“可不是么?陈大哥!”
我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道:“这里是药铺,有很多现成的药啊!不用的话,岂不是很浪费?!”
关键在于,我觉得的确有必要使用,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我心中暗道,事情还是尽可能做得稳妥些,万一呢......
我的目光再次转向躺着的那个家伙。
我很确定,我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哪怕在新兵集训营地走动,这人也从未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至于我自己,放在新兵训练营地,又是如此短的时间内,应该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印象的。
低头思量间,我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转头盯着陈响,抿了抿唇后问:“陈大哥,咱们都到了药铺来,你身上带了钱的吧?”
我试探着问道:“咱们还借用人家的地方又抓了药的,到时候......”
“没钱啊,哪来的钱,什么都没带!”
陈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我回答道。
什么?!
听言我顿时大惊失色!
我连忙盯着陈响问:“那要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啊?”
“陈大哥,难道到时候临走......跟他说......赊账?”
我拍了一下额头,懊恼地道:“早知道不放那个家伙走了!”
“不对!应该是将他钱袋子留下才行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个淡定的家伙可是给过带路的山民钱的。
他分明随身带着钱袋子,我看山民那会儿满意的神色,听听人家说话的语气,都证明他出手大方,应该带的钱还不少啊。
我们真不该把最有钱的给放跑了,那人对于我们而言,不就是个财神爷么?
就算要赊账,有他在,会更好说话的吧?他功夫那么好!
我心里着急,脑中焦急思考着到底一会儿该怎么办呢?
少倾,站在我对面的陈响再次看着我笑了起来。
“就算你想让他留下钱袋子,小林,你觉得他会答应?”
我哑口无言地望着陈响。
“喂,钱带了,谁说不带呢,那是逗你玩的!”
他兴致盎然的盯着我道:“小林,你真......”
我无语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接着毫不客气地给他个白眼,随后转过身不再理睬他了。
事后诸葛亮。
我才想起话说哪怕要在药铺里赊账的事情......就算真要做我也可以推给他的呀!
这里已经到了北地镇上了,陈响不是还认识镇口值守的人么?
他总有办法去弄点银子来给药铺的,再不济,他还有令牌随身带着的。
难道他不能出示那个作为凭证?
堂堂西兰王师总不至于要赖账的吧!
是我想太多了,完全是不必要的担心,如今都到了镇上,又不是在荒郊野岭的。
还让陈响那家伙公然看了笑话!气愤!
我思量间叹了口气,接着走到病人身边,重新搭上了脉搏,目光在那人的脸上停留。
......做了点简单的准备,另一边药铺少东家的效率极高,做事极快,没隔多久他就回来了。
他似乎很着急,可能生怕错漏了施针的一幕。
我看向他点头道:“这么快回来啊!都备齐了么?”
“齐了,放在这里?不需要熬制的吧?”他问我道。
“不需要,一会儿就能用上,多谢!”
......室内安静得如同其余人都不存在一样。
我低下头专心施针,身旁两个围观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
我知道他们都在打量我的手法,尤其是药铺的少东家会格外感兴趣一些。
有此前提在,加上我也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因此我完全没有遮挡的意思。
他俩知道保持安静,很自觉啊!
我知道类似的观摩就跟药铺的少东家在外头看着药铺请来的坐堂大夫治病是一样的场景。
我估计他都很习惯了,所以不会出声打搅。
因为是在药铺的后院,环境比在店堂内更好,气氛也好,所以更像是......怎么形容呢?
嗯......教学的过程。
让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他全程都没有一个问题,十分专心地看着。
他的专注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凡是沉浸在一件事情中且能做出点成绩的人都有些共性。
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倒是以为他会有问题问我的。
学生的个性是不同的。
有些会跟话唠一样,总是对老师有那么那么多的问题。
有些则特别特别安静,就算一群人凑上来观看,他(她)也会是最沉默最安静的那个。
但是学习的成果,好像也跟这些没有太大的关系。
更多的功夫都是看学生自己,是看花了多少心思在课外的。
一旁站着的陈响,看着整个过程觉得无趣。
最初作为旁观者的新鲜劲儿过了,他就悄悄地走到一边去了。
直到敲门声响起,是外头站着药铺的一名小伙计,他是到这里来送药的。
小伙计送来的是依照先前开的方子熬制好的药。
我做了个手势,于是陈响走出去,到了门口跟他短暂交谈了几句后接过药碗。
......我站起身,看向窗边站着的陈响略微提高了几分音量道:“大约一刻钟之后他就会醒来,到时候再看看情形好了。”
陈响走近,低头打量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