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忽然没了动静,阿福转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主人竟然不见了!
他慌慌张张要往船舱内冲去找人,猛然听见高处有声音传来。
阿福站定原地抬眸望去,三少攀附上了崖边垂落的树枝!
“三少爷!”阿福喊了一声。面色发白看着树上的人。
”肃州城内老宅汇合!“
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往崖顶飞身上去。
但见少年的手脚借着崖上丛生的灌木,全力用上了轻功,人影在崖壁跳跃般的飞速往上。动作灵活洒脱,看得船上的阿福张大了嘴。
被惊动的还有船老大,他同样睁大了眼睛,嘴都张得合不拢了!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崖顶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阿福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黑衣人簇拥着结伴撤退。
背上背负着担子的那位原本是这波人当中轻功最了得的。但是山道崎岖,马都上不来,单凭人力赶路,时间长了。汗水便顺着脸颊不断掉落。
即便是大冬天的,也让他急出了一声汗,更可怕的是后面还被人盯上了!
这才是最让这波人担心的地方。
要知道放到船上的人手远远多过他们几个。甚至还用上了迷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突围追上来的。说明两件事。
第一,去拖延时间的那帮人基本上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
第二,对方的身手实在了得。
被这样一个人盯上了,那种滋味真心不好受。
无计可施,只能全力再快些,再快些!
他们心内揣摩着只要到了半山腰接应的人那里,马车一到将人质接上去,速度就能快很多,摆脱身后的”尾巴“有望!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偏偏在这样紧张的氛围里,后头追来的那位居然开始”玩“起来了!
松树枝,松塔,甚至是崖上捡拾来的小石块。
这些”暗器“一个接着一个飞过来,不见到要人性命,但是打在腿上,打在背上都疼痛难忍。
队伍中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尖叫声,又一个黑衣人被身后的”暗器“给打中了。
”尾巴“追得意兴盎然,简直是乐在其中。
这胡搅蛮缠的方式,终于让前头黑衣人的队伍忍无可忍,背上背负着担子的那位咬牙道:”事不宜迟,咱们留下几个人,拦截住他,其余的继续护着我往山腰去。“
队伍分成了两拨!
被留下的几个人承担拦截的任务,但是不过一息功夫,那几个人就伤的伤,倒的倒,”尾巴“不过被拖延了一刻,继续追踪着前头那队人。
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频频施以”暗器“。
不拘前头说过的那些,沿途更是增加品种,还加上了山里的野果子,“咻”地一声飞来,不光疼,衣服上身上还一堆汁水。
不多时,衣裳都脏污不堪,果汁还顺着衣袖往下滴,山风一吹,那个透心凉啊!
黑衣人的队伍被迫又分出了几个人来拦截。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们都知道这波人过去也讨不到好果子,只求能撑到绑架来的人质顺利交到半山腰等着的马车上,就算是任务完成了!
既然出动那么大规模,损兵折将就不多考虑,反正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
黑衣人狼狈不堪的背着背上那位到了半山腰,没成想等在马车前的人居然不是自己人。
反观那几个接应的,通通被绑在了树上,一个个的都被人点穴晕了过去。
刚才有一阵子消停了,忽然后头的“暗器”不再飞过来!
彼时他还以为最后一波分出去拦阻”尾巴“的人终于成功拦截住那个人了,完全没想到对方不光没有被拦截,还提前绕道过来,将马车这边等着的同伴都给绑了起来。
功亏一篑!黑衣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背上背着的那位被他放在了地上。
那人迷烟中得太深,放下去还在昏睡中,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黑衣人喘息着,汗流浃背对上马车前背对他而立的那位少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车边的人缓缓转身,黑衣人瞪大了眼睛。
少年负手在后微微扬眉看过来,身姿挺拔如松,容色玉润明净,一双眸子如秋水寒潭,望多一眼心就往下沉一分!
黑衣人震惊的看着他,惊艳之余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侧了头,有种想法,想去看看被绑架来的那一个此刻脸正对着地面的小子。
表情带着点迷茫的黑衣人忽然听到少年的冷笑声,他走近一步俯下身子道:“你们是什么人,爷倒是没听过肃州江上还有强盗出没!”
“还是爷今儿睡迷糊了,在做梦?”
他懒懒看过来,唇角带着笑,眼眸间的冷意藏不住,下一秒黑衣人忽觉臂膀处一阵刺痛,胳膊已经被他卸至脱臼了。
“咱们只是奉命行事,在江边山崖等很久了。”
“哦?”少年轻轻挑眉道,“你们等的人,难道就是你背上那位?”
黑衣人又痛又急,连声道:“他可不是一般人,阁中接了指令,赏金高得吓死人。”
“他从何处来?”少年沉声问。
“南边儿......南边儿。”黑衣人在地上动了动,挣扎道。
伤口又疼又痒,回想之前也被“暗器”打到过,似乎少年还在上头沾了药!
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