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马新莹依旧疑惑地看着萧秀。
萧秀叹一口气,接着无奈地跟马新莹耐心解释道:“尚兄不让诗岚姑娘去和阎守信说,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担心诗岚姑娘的安危。在阎守信面前,若是诗岚姑娘知道的太多,必然会引起鱼弘志的注意,到时候难免不会派人跟踪他,甚至对他起歹心!再说,方才尚兄让诗岚姑娘在上官柳儿面前不要强劝,就是另一份心意了。”
“哦,只要不强劝,诗岚姐姐就只是一个传话的,若是上官柳儿怪罪,也只能怪小先生了!”马新莹抢过话道,接着一边点头一边说:“我明白了,明白了······”
“真明白啦?”萧秀斜眼看着他,打趣地问道。
“切,我又不是傻子,只不过以前没有想过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这要是跟你们两呆久了,保不准以后我比你还想的深呢!”马新莹见我杯子空了,便起身给我倒茶,等转过来,看到萧秀那样神情,立刻明白萧秀的意图,遂对萧秀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啊?”
我和邓属在一旁看着他们,都憋红了脸。马新莹转向我,见我倚着凭几,这幅表情,怒道:“你看什么热闹?!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笨傻吗?!”
“新莹姑娘锦心绣口,岂会笨傻。只是见二位这副模样,像是相伴已久,常常打情骂俏的情人,我也是打心眼里替二位高兴啊!”我接过话,一边宽慰,一边调侃道。
听完我这样说,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遂见邓属接过话:“先生大概不知道府上的规矩,新莹跟二公子都养在老祖宗膝下,情同姐弟,是绝不能越界的。”
“这是什么规矩?又没有血脉关联,若是有了真情,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解地问道。
萧秀见状,便解释说:“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家族的长久生存而定的规矩。其实,我们从小就是被这样教导的,所以也从来不会动那样的心思。所以虽平日里会打打闹闹,但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一来我们都知道规矩就是规矩,绝不能乱;二来也是见多了府中的大大小小之事,知道身在府中的不易,便多半不想再找一个思虑过甚之人共度余生。”
“先前章少堂主说小先生喜欢乱点鸳鸯谱,今日算是见识了!”马新莹笑着对我说,接着又转移话题道:“对了,方才诗岚姐姐在,没敢乱问。现在你们可否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让韦叔叔去投靠鱼弘志那个阉人啊?”
萧秀接过话道:“你还记得他?我记得他也就咱小时候去过洛阳一次,一晃都十多年了。”
“当然记得!韦叔叔还给过我糖吃呢,虽然看着不和善,但对我们这些小孩却很有耐心,就算我们趁他睡着在他脸上画了乌龟,他也没有跟我们生气,还耐心的跟我们讲‘龙伯钓龟’的故事。”马新莹回忆道。
萧秀立马反驳:“我可没画,我只是被你拉去,李代桃僵而已!”
“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别斤斤计较了!”马新莹打发萧秀,继而便岔开话题道:“你倒是说说韦叔叔要怎么办呢?”
我知道是该说出心里话了,便对马新莹缓缓道来:“姑娘莫急,且听我慢慢说。这件事,还需先问问邓领卫,若是鱼弘志派人去截杀,可有把握能让他们都回不去?”
“请先生放心,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鱼弘志的手下,我也曾了解过,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没几个真正有能耐的,连青衣卫都比不上。估计不用我等出手,就会被收拾了。”邓属自信地回我道。
我听完,又生一计:“既然如此,那就帮帮他们。待他们都被青衣卫除掉,你再出手,将青衣卫杀的只剩一个,然后再留下点证据,让青衣卫查到是鱼弘志的手下。”
“诺!”邓属答道。
“对了,韦澳那边也要告知一下,最好能有人护其左右,以免真被伤到了。”我接着吩咐邓属道。
邓属回我道:“周墀在韦澳离开郑州的时候,就已派身前护卫随行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那就好!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派个人去乐坊,将公主刺杀韦澳的事情‘无意’间透露给阎守信。”我继续说道。
“诺!事不宜迟,先生和二公子若无其它吩咐,我这即差人过去了。再晚,乐坊就该关了。”邓属跟我和萧秀说。
我点点头,萧秀也回道:“去吧,诸事小心,切莫露出破绽!”
“诺!”邓属随即起身出门。、
记得萧秀曾经说过,在鱼弘志身边安插有人,见萧秀没有提,看来他也明白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否则就该显得刻意了。遂会心一笑,将身前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想着韦澳,白天上官柳儿提到接替,转念又想起杜悰来,遂问萧秀道:“萧兄,既然杜悰这次是逃不掉了,那不知刑部尚书,由何人接替为好?”
萧秀沉思片刻,回我道:“这个,我也想了好久,只是还没有最终确定。”
“这么说,萧兄是有人选了?”我又问道。
萧秀皱着眉头,答道:“有那么几个,一时还没有想好,这些人各有利弊,所以还请尚兄容我两日,待思忖妥当,再说与尚兄决议,不知可否?”
“好,那就有劳萧兄了!此事不急,离腊祭还有小半个月呢。”我回道,心里也没有多想。随后萧秀和马新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