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解风和月,唯怕识得最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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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兄,方才所言,可是真的?”在我转身往案几走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郭靖节的声音。
我转身看见郭靖节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对他说道:“虽所言不虚,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都被灌‘醉梦令’了,怎能说没什么呢?”郭靖节紧张地说道。
我看着他流露出的焦急,心里其实还是很感动的,大概这样一个从小在母亲庇佑之下长大的世家公子,从不知这世间如此的阴诡计谋每天都在生,所以当听闻这样的事情,心中对朋友的赤子之心,便会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于是我缓缓坐下,一边给他斟茶,一边回他道:“饶阳公主每次到了日子,还是会将解药送来给我,没有刁难之意,暂且还无需担心什么。”
“那刺杀呢?鱼弘志可不是善茬,风月兄所住的万金斋是否安妥,要不然你随我去府上住吧?府中有一处别院,还算整洁,风景也不错,风月兄若是不弃,今日我便找下人给你搬过去,我就不信那个阉人还敢擅闯公主府!”郭靖节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我将茶推到他跟前,微笑着回绝道:“靖节,你的心意,我感激不已。万金斋虽比不得公主府,但鱼弘志的人,目前还不敢明目张胆进去。至于那些零散的死士,身旁有一帮朋友舍命护着,那些人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因此,也不用担心什么。再说,即便我真的打算去你府上,只怕你的姨母——饶阳公主,也不会答应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了。从小到大,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生在自己身上的,或者别人身上的。母亲性情和顺,总告诉我,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是啊,我能改变什么呢?所以,对这些事,我们总会退避三舍,躲起来,撇清关系,就好像这些事从未生一样。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没生,哪怕是缩进龟壳里的乌龟,也无法当世界不存在。有时候我真想······哎,算了!”郭靖节带着伤怀和无奈对我诉说着,说罢低下头,将茶盏端起,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宽慰道:“你母亲也是为了翼护你,你如此灵犀之人,当心知其苦衷,不该对此抱怨的。”
“我知道,只是每每想到,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嗨,既然改不了什么,那便不去想了。”郭靖节叹了口气说道,放下茶盏,站起身,脸上又堆起笑容,对我言道:“方才听富掌柜说,清平乐乐坊的七善,好像普了新的曲子。这七善的曲谱可是绝妙的,风月兄可愿随我共同前去一听?”
我心里其实为他高兴,能把这些事放下,是他的福气。只是我想早些回万金斋,今天生很多事,我想快些知道结果如何。于是,也站起身,笑着拒绝道:“在下身子还有些不适,就不陪你去了。只是这夜色已临,你若是去,可要早些回去,免得长公主担心。”
“那样的毒,是不容易好。靖节思虑不周,唐突了。”郭靖节眼含怜悯,望着我说道。接着一边行礼,一边又说道:“风月兄的教诲,靖节记住了,定奉令唯谨,无有参差。”
我扶起他,笑道:“哪有什么教诲,不过是作为朋友的关切罢了,公子若是这般,倒是见外了。快些去吧,别让曲谱等着急了。”
郭靖节听完,收起了方才的失落和怜悯,又像孩子般笑起来,冲我一点头,接着就奔向门口,出去了。
我又坐下,过了没一会儿,我等的那个人进来了。
“郭公子走了啊···”萧泽的声音传来。
我放下手中茶盏,只见萧泽往我这边走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见他没有继续说什么,便接过他的话,笑着说道:“不是泽叔跟他说,七善普了新曲么,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不去看一看呢?!”
“先生见谅,是二公子吩咐的。”萧泽听罢,赶忙站住,对我行礼。
我见状,也只好站起身,去扶他,宽慰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懂,只是,不想让他过早涉入其中,毕竟也是个不幸的孩子。”
“属下行事欠妥,请先生责罚!”萧泽突然跪下,对我边叩边请罪道。
我赶紧扶起他,解释道:“泽叔快请起,我没有责备之意,你的安排很周密了。若从全局看,此时让他知道一些也不算坏事,是我太过依仁,本该自省,岂有诿责于你的道理。再说,你这样,若是被他人看见,也不好解释。”
“此事萧泽未体察先生心意,是萧泽之过。先生仁谨,若言自省,就更让萧泽羞愧难当了。门外有自家人看着,断不会让外人进来,请先生不必担忧,爽心责罚便是!”萧泽没有被我扶起来,反倒是贴地更紧了,自责地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此刻倒是没了感动,只觉得颇为无奈。见他放在身旁的那个小瓶子,便蹲下身,一边拿起小瓶子,一边对他说道:“这个小瓶子挺精致的,我喜欢,把这个给我,就当罚了。既然罚了,你便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这瓶子不过是新莹随手拿的小玩意,岂能抵过······”萧泽没有起身,接过话对我说道。
“我说罚了便是罚了,怎么,泽叔是不爱信我说的话了吗?”我打断萧泽,故意说道。
萧泽还是没有起身,继续将头贴在手上,回我道:“萧泽绝无此意,请先生······”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