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上官柳儿不解地看向我,问道。
真是笨地出奇,非得说直白些。没办法,那就说吧。我遂同上官柳儿解释道:“一方面可以用此话来说服陛下,倘若鱼弘志真的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那鱼弘志留下便是祸害。另一方面提点一下鱼弘志,若此刻对陛下不敬,将来陛下定会因为忌惮他,而放弃杞王。如此,我想陛下一定会借这个机会试探鱼弘志一下,而鱼弘志也会‘知趣’的退让三分。”
“先生所说确实能达到目的,只是奴家怕此事过后,陛下真的选了杞王做太子。”上官柳儿愁眉不展地跟我说道。
我心里笑他眼界太小,却又不得不劝服,便急忙回道:“姑娘,此刻顾不得那些了,还需先解了眼前困局才是。至于立太子之事,既然陛下有意推迟,便不急于一时,今后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段瑰眼下就在刑部大牢关着呢,此事迫在眉睫,说不定什么时候段瑰扛不住就松了口。到那时,再多筹谋,也是枉然了呀!”
“先生说的是,是奴家一夕千念,乱了思绪。此事若如先生所谋,奴家定要跟公主多讨要些赏赐,好好犒劳先生。就是不知,先生想要什么赏赐呢?”上官柳儿又娇媚起来,扭捏地问道。
我听完,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站起身,作揖行礼道:“尚某一介布衣,误打误撞,投入姑娘檐下。既然姑娘是为公主做事,那尚某为公主谋,便与为姑娘谋无异。这本是尚某分内之事,岂敢讨要赏赐,更不敢劳烦姑娘为在下开启尊口。”
“先生不必惶恐,这也是公主的意思。那日与先生相见以后,公主便属意奴家,不可怠慢了先生。先生若是拒了,不知是要与公主撇清干系,还是想与奴家和而不同呢?”上官柳儿用凌厉的言语胁迫般说道,眼神中露出蚀骨的寒意,而嘴角却还保留着笑容。
我无奈,却不得不做出诚恳的样子,可心里又确实不知道他能给我什么。转眼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珠玑,便对他说道:“尚某绝无此意,若公主施恩,在下断不敢不受。只是在下想要的,怕是姑娘不肯给。”
“哈哈,先生且说来便是,若是奴家有的,必定毫无犹疑的奉上。若公主的物件,我也定会为先生诚心讨要。”上官柳儿肆意地笑起来,大方地说道。
我听完,便盯着珠玑,露出淫色之态。假装顾不上看上官柳儿,对他回道:“不知姑娘可否将珠玑赏赐给尚某?”
“呵呵······”上官柳儿看着我如此之态,轻松地笑了起来。接着看了看身后的珠玑,对我答道:“他不是已经给先生了吗?”
“珠玑只是在尚某身边服侍,到底还是姑娘的人,在下岂敢逾矩。今日所求,是想姑娘能将珠玑的贱籍划与我,如此我便可名正言顺的将他留在身边了。就是不知,姑娘可舍得?”我痴痴地望着珠玑,继续问上官柳儿道。此刻珠玑一脸难堪,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上官柳儿倒是依旧轻松地对我说道:“既然先生开了口,奴家自当照办。不过他可没有贱籍,还是良人。只不过当初签了典身契,等此事了了,奴家便将他典身契给先生送来。”
“那尚某便提前谢过姑娘的恩赐了!”我又作揖行礼道。
上官柳儿魅惑地笑着对我说道:“先生无需多礼,这是先生应得的。且先坐下叙话,奴家还有一事要请教先生呢!”
“姑娘还有何事,尽可直说。尚某定殚精毕思,庶竭驽钝。”我边跪坐下,边喜悦地对上官柳儿回道。
上官柳儿倒是不着急,对我轻柔地说道:“其实此事,事发突然,奴家也不知如何跟先生说。”
我心中想着:既然不知道怎么说,你倒是别说呀!惺惺作态······
“可此事要紧的很,若不说,奴家又没个主意,所以还请先生听我聒噪几句。”
我心中不耐烦地想:赶紧说吧,真是墨迹,扭扭捏捏故作媚态给谁看?!
“事情是这样,河朔三镇早先我们丽景门都派人去了。这三镇本已被我‘丽景门’牢牢控制着,可前段时日却不知为何,派去的人都被发现,让人除掉了。而昨日,兖王生辰,河朔三镇居然都送上厚礼,只怕是······”
“皇子生辰,藩镇送些寿礼过去,也是人之常情。姑娘会否多虑了?”我假意问道。
上官柳儿忙回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三镇往年从不将这些皇子放在眼里的,今年却给兖王送上厚礼,还是在我的人被除掉之后,只怕是有投靠兖王的意思。”
“姑娘是否会错意了?河朔此举会不会只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前些时日立太子之事一闹,只怕此刻人人都会为自己的将来筹谋一番。河朔此时对皇子露出善意,可能就是为自己留着后手,并非投靠之意吧?我猜只要是皇子,他们都会送礼,而不是刻意选择的兖王。无论杞王、益王,还是德王、昌王,若此时生辰,我想河朔都会备上大礼吧?!”我还是假装不可思议,怀疑道。
上官柳儿却坚持地说道:“正因此时,河朔三镇给兖王送礼,才更表露出投靠之意。先生想想,在议储君人选的档口,河朔三镇如此大张旗鼓地给兖王送礼,不就是告诉其他人,他们的选择吗?”
“姑娘这样说,尚某倒是也不敢不信。若真如此,姑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