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得很。”
等了一会,年轻道士非常没品地一耸肩,大摇大摆出寺院而去,转眼不知去向。
“这个疯道士。”
一名士子悻悻然骂道。
感觉被损了面皮,秦羽书心情相当不好,不愿再呆在寺里,转身就见到陈三郎站在那儿,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秦羽书更感憋屈,一股怨气无处撒,叱道:“陈道远,你连童生都考不得,也想来对对子吗?人贵自知,少来丢人现眼了。”
无端挨训,陈三郎不甘示弱:“秦前辈,你可是南阳学院的廪生,也没见你对上呀。”
被戳到了痛处,秦羽书差点蹦跳起来,顾不得表面的礼仪,指着陈三郎开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敢顶撞!”
陈三郎哈哈一笑:“秦前辈,收钱作保,何谓恩义?麻烦你瞧不起人、胡乱教训人之前,仔细想一想,你并不是我的谁谁谁。给脸不要脸,被打脸,就莫怕痛。”
“你。”
秦羽书为之气结,他善读诗书,可在辩驳方面,却是弱项,并无多少经验。若真是被逼得爆粗,可就斯文扫地。
不过他身边的友人士子可不干了,很快就从知晓情况的人口中得知陈三郎的身份来历,一个个群情汹涌,要用口水沫子将这个不懂圈子规则的陈三郎给淹没掉。
所谓口诛笔伐,三寸不烂之舌,也是很厉害的,何况这么多张嘴,这么多条舌头,根本不给陈三郎任何反驳的机会。
铺天盖地的批评声,让华叔惊呆了:心想这下糟糕,少爷想脱身不得脱一身皮才行?
一些出身富贵的士子,身边都跟随着书童仆人,见状纷纷开始捋衣袖,摩拳擦掌,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上来动手,好好教训陈三郎一番。
“苦也!”
大事不妙,华叔瞧了瞧少爷那副竹竿身材儿,又看了看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无论怎么掂量,肯定不会是人家的对手。实在没有想到来寺里拜一炷香,却招惹了偌大一场风波来。
“少爷,你先跑,我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