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和谢恒守在谢长安榻前,两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
春桃和方幻云也是愁眉不展。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谢琅华被七夜尊主闲乘月掳走了,却束手无策,怎不叫人忧心。
一听说王家七郎回来了。
萧氏让方幻云在这里守着谢恒,带着春桃便去找王家七郎求救了。
王玄看着她们,垂眸说道:“你们放心吧!闲乘月不会伤害她的,相反是他把她救走了。”
萧氏听了王玄的话,纵有疑惑也不敢多问,想着既然王家七郎都如此说了,琅华应该性命无碍。
她郑重对王玄道谢之后,便带着春桃离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片斑驳。
王玄一个人坐在矮几之后,手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眼睑半垂,神色晦暗不明。
王礼在一旁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夜越发深沉。
闲乘月将谢琅华带到燕京城一处院落中。
那处院子极为隐蔽,却十分精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派江南的风情,回廊弯曲,月白色的纱幔随风起舞,很是静谧。
闲乘月将谢琅华轻轻的放在榻上,盘腿坐在她身后,掌心贴在她的背上,有丝丝青烟流转而出,他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这丫头修炼的什么功夫,竟险些走火入魔了。”
谢琅华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片刻才恢复如常。
闲乘月让她平躺在榻上,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道:“来人啊!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裙。”
“是!”他声音一落,两个绝美的婢女缓缓走来上来。
闲乘月提步走了出去。
“尊主我们这样染指士族的事不妥吧啊!”一个黑衣银面男子看着他说道。
他勾唇冷冷一笑:“这世上从来只有两种事,一种是我愿意的事,一种是我不愿的事,这天下我来去自如,谁能奈何我?”
他说的话恁的狂妄。
闲乘月进去的时候,婢女已给谢琅华换好衣裙。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淡淡的阴影。
闲乘月换了一袭白色的衣袍,坐在榻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想不到淡漠如王玄,竟也会出手护她!
奈何即便是他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他能做也不过如此。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来,轻轻的划过谢琅华的脸,眯着眼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今晚发生的一切,司马弘都了如指掌,听着影卫的禀报,他勾唇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一个谢琅华,不仅与王玄和崔允关系匪浅,如今竟连闲乘月都出手了,真真让寡人刮目相看。”
看来可以在她身上大做文章。
若是能令王崔两家失和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母亲……阿恒……”谢琅华一脸痛苦,唤着萧氏和谢恒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
刺目的阳光令得她眼前一花,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醒了。”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在那时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令得她突然一惊,瞬间抬眸望去。
闲乘月一下子落入她眼中。
她微微一怔,皱着眉头说道:“怎会是你?”
脸上满是戒备。
闲乘月淡淡的看着她,对于她这副摸样很是不满。
“可是又有人让你来杀我的?”不等闲乘月开口,谢琅华便接着说道。
“非也!非也!”闲乘月勾唇一笑,慢悠悠的伸手一个手指在谢琅华眼前晃了晃,一字一句的说道:“昨晚若非我及时出手相救,你此刻怕已是一具尸体了。”
谢琅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从来只听闻七夜杀人无数,何时也行菩萨之事了?
闲乘月骤然把脸凑到谢琅华更前,谢琅华猛地一惊,银色的面具上倒影着她的摸样,闲乘月轻轻的吐了一口热气,眯着眼说道:“如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说吧你准备如何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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