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华乃是谢长安嫡女,谢长安为我大燕戍守边关数十年,你竟敢对他的女儿下药,还把太子弄到她房,若叫天下人知道如何议论你这个王后,又如何言说寡人?”司马宏双目阴沉,冷眼看着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司马睿拱手对着司马宏说道:“父王息怒,母后定是无心之失,若是急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火浇油司马睿做的极好。
昨晚他接到消息的时候,王玄已经把她带走了。
终究他还是慢了王玄一步!
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
别人想藏着掖着的事,他偏偏要捅到陛下跟前。
“只怕有些人巴不得寡人今日死。”司马宏声音一沉。
在他的目光下,王后身子徒然一僵,药什么药?她何时对谢琅华下药了?
眨眼间王后瞬间明白了,不是她做的,便是卿儿做的,卿儿竟然瞒着她,可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卿儿要嫁人了,她总不能把她给供出来吧!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只是请谢琅华进宫说说话而已,太子喝了酒不慎误闯了她的房间,臣妾已经亲自谢家致歉了。”王后对着司马宏盈盈一福,不疾不徐的说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你是去致歉的吗?你分明是去逼谢家范的,莫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司马宏说着缓缓的闭了眼。
“臣妾怎是去逼谢家范?,臣妾也是为了谢琅华着想,才想着……”王后据理力争的说着,她虽然依旧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可眼却是带了恐惧的。
“来人啊!把王后带下去,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准王后见任何人。”司马睿慢慢的睁开眼,不等王后的话说完,便出言打断了她。
她稳坐王后之位,连太子的宝座都是她儿子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竟险些坏了他的大事。
一个谢琅华微不足道,却足以牵制王玄与崔愠。
不是因着这个谢琅华,王家未能与陈家强强联合,崔家与王家的婚约如今也只是个摆设。
“陛下不能这样对臣妾……”司马宏一声令下,便来几个侍卫,王后惊慌失措看着司马宏,一点王后的仪态都没了。
“王后病重,从今日起宫的一应事全部交由李夫人打理,便是九公主出嫁等事宜而由李夫人操持。”司马宏说完,对着司马睿摆了摆手说道:“你也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司马睿拱手退了出去。
秋风瑟瑟,阴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司马睿勾唇冷冷一笑,垂眸说道:“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谢琅华还在昏睡。
涂了华玥给的药膏,她脸的痕迹几乎细不可见了,只是整个人虚弱的厉害,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塌,紧紧的抿着唇,时而皱眉,时而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萧氏与谢恒寸步不离的守在她榻前。
司马睿与余烨皆来看过谢琅华了。
为了方便给谢琅华诊治,华玥索性住了下来。
司马睿看过谢琅华之后便离开了,华玥却让余烨留了下来。
他想了好几日,谢恒这腿伤,须得余烨一起出手医治。
他与余烨各有所长,两个人把握更大一些。
是夜,方幻云好说歹说才算把萧氏和谢恒劝回去歇息。
屋里燃着一盏灯,谢琅华还没有醒来。
方幻云也折腾了一晚,春桃让她去歇息了,独自一人守着谢琅华。
其实昨晚春桃也是一夜未睡。
夜深人静,春桃体力不支的趴在谢琅华榻前睡着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谢琅华榻前,凝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