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脖颈上被发簪划出一道怵目惊心的红痕,瞧着同心眼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叶茉倏地瞪大了双瞳,难以置信道,“娘娘,你……”
同心手上一松,发簪立刻落在叶茉的脚边,甚至发簪上沾染上的血珠溅至她的鞋面。e.
叶茉吓得退了几步,只见同心一手捂着脖颈,一边大声呼喊,“来人!来人!”
雅琴和丫头闻声后,急匆匆奔至假山后,当看到同心的模样,那个丫头直接吓呆了。
而雅琴倒是异常冷静,上前扶住同心的身子,朝叶茉大声喝道,“大胆叶贵人,你竟然敢谋害娘娘!”
途径的宫女太监纷纷驻足,只见同心的脖颈染上了不少的血迹。
叶茉一头雾水,即便同心要她死,也犯不着伤害自己吧。
迎着雅琴愤怒的目光,她急忙双膝跪地,辩解道,“臣妾没……”
“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娘娘是被你的发簪所伤,你还想狡辩!”雅琴引着众人的目光望向地上的那根发簪,将叶茉的罪行坐实。
叶茉凄然的闭上双眼,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横竖都是一死,她竟然还想要争辩。
同心心底微微一颤,脸上却佯装好抑制不住的怒气,“看来你在皇宫是呆腻了,本宫要你即刻出宫,到凌云寺忏悔,来人将她带走!”
直到几个巡逻的侍卫急忙上前拖走了叶茉,叶茉才从方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不是要她死吗?为何又将她赶出皇宫。
原来…原来娘娘是真的在帮他们,她差一点就误解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回到长春宫后,雅琴打算请太医,却被同心拦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夏荷端着伤药,一边为她包扎伤口,一边心疼道,“娘娘,疼吗?”
摇了摇头,同心眸底浮现出一抹淡然的浅笑,“比起同宇的命,这一点伤又算什么。”
雅琴刚欲说点什么,殿门外忽然响起柔嘉的声音。
“奴婢给皇上请安。”
“你在外面做什么?”接着又是弘历略有急切而疑虑的声音。
“听说娘娘受伤了,奴婢带着三格格过来瞧瞧。”
“三格格还小,你陪她候在殿外吧。”
“是。”
柔嘉的话音刚落,殿门已被陆九英推开,弘历大步迈入了殿。
“皇上吉祥。”雅琴和夏荷急忙齐声道。
弘历径直走向同心,望着她的脖颈,一脸疼惜道,“怎么不传太医?疼不疼?”
“只是被发簪划了一条口子,不碍事的。”同心轻柔地应了声。
弘历靠近她身旁坐下,朝众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弘历仔细瞧着她的脖颈,虽然已经被缠上了布条,但若隐若现的血渍还是让他心底一痛。
“叶贵人怎么想着要害你,当时你为何不躲呀?”弘历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同心撇了撇嘴,不悦道,“当时我也没看清楚,谁知晓她这么讨厌我,我不过是说了句他阿玛的恶行罢了。还有…我已经赶她出宫了,你必须得废了她贵人的头衔。”
“好,都听你的。以后在宫中也要多带几个会点功夫的小太监,断不要在出现今日这种事了。”弘历温声依着她,尽管知晓她说的一切都是假话。
自从两月前因为他偏袒太后,同心便没有像今日这般,坐在他身旁撒娇了,甚至夫妻二人亲近的次数也少了。
不管她是为了同宇还是什么,只要可以和他回到当初,他情愿被她骗。
然,对同心而言,他越是这般顺着她,心底的愧疚感便油然而生。
伸出双手缓缓搂上他的腰际,此刻似乎明白了他心里的那种苦。就像自己明明知晓同宇犯下滔天大罪,却还是要千方百计护他周全。
太后是他的额娘,苏嬷嬷更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存着这点私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知为何,过去她对他冷冷淡淡的,面对她时,他还能淡然处之。可是今日她竟这么主动的抱着自己,他的身子竟不知不觉地燥热起来。
弘历回搂着她的纤腰,缓缓贴向她冰凉的唇瓣。可惜摩挲了半晌,他心里的火非但没有灭掉,反而越烧越旺。
感受到他烫人的体温,同心倏地红了脸颊,知晓他难受,可是他除了亲亲自己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也不知是好长时间没与他亲近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他越是这样欲做还休的样子,越是让她心猿意马。
可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他主动,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开口。
接着弘历又吻了她一会儿,竟然直接放开了她的唇瓣,只是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彼此倾听急速的心跳。
同心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双唇,低声问道,“那个…你不想吗?”
“你现在有伤,朕怕弄疼你,等过几日你的伤好了再说。”弘历哑声道。
同心羞赫地垂下双眸,声音细若蝇蚊,“其实我的伤真的…不碍事的。”
其实她方才真的没怎么用力,伤口虽长,却不深,只是做做戏,骗过那些下人而已。
“那……”弘历犹豫了片刻道,“朕轻点儿……”
弘历说完,便再次贴向她的唇瓣,手急切地抚上她的纤腰,扯了半晌,才发现身上的马甲还没有脱去。
见了他这个样子,同心忍不住轻笑。
弘历有些恼了,一掌落在某个位置,让她倏地止了笑意。
瞧着她羞红的脸颊,弘历邪魅一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