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枪的是鲁继先。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老头子去做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就是这个老头的老辣之处。
前脚还笑脸相迎跟你唠家常,后脚就是趁你卸下防备背后冲你放冷枪。
转换自若,毫无情义可言。
这也不能怪他。
他有他的底线,他有他的考量。
那就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唐家人。
当然这里说的唐家人,自然指的是唐震天和唐菲菲。
很显然李吉儒已经触犯他的底线了。
尽管他不能百分之百的认定李吉儒就是幕后的主谋。
但事已如此,那也就只能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吧。
只要解决了李吉儒,所有的事情都会一了百了
……
“李兄?”
在李吉儒挨枪倒地的那一刻,唐震天突然惊叫了起来。时光慢慢,他的脑子突然轰隆一声,犹如爆炸一样,周围的事物立刻变得异常苍白,他不经意的转身看了鲁继先一样,神色迷惘,而后他飞快的跑出,朝着李吉儒的身边飞奔而去。短短的距离,在他心里却远隔重洋。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禁扪心自问。明明他对李吉儒很气愤的,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恨不起来,像翻到了五味**,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看着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李吉儒,唐震天眼眶都变得红润起来,他立刻蹲下来,抓起李吉儒的胳膊,使劲往上拽,但他身子单薄,李吉儒的身子厚重,拽了几下,没拽动,反倒是他累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吉儒、吉儒…”
往事一幕幕浮起,想起他们在南海码头初次相识的场景,那时蓝天白云,风轻云淡,海面蔚蓝、波光粼粼,他们一见如故,立誓定要在南海混出一片新天地…
李吉儒口溢鲜血笑着:“天宽地阔任鸟飞,唐震天这辈子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然后他转过身咳嗽着向李景煌爬去:“煌儿,别怕,父亲来了。”
这时,李景煌早已经死透了。
短短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
李吉儒用仅存的一口气向李景煌爬去,只是没能爬几下,就僵持住了。
一动不动。
死在了李景煌身边。
看着突然僵住的李吉儒,唐震天突然疯似的爬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李吉儒的头,苦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众人看见这个老头子这般心酸的哭泣,心里都很难受,却也是寂静无声。
许久。
唐震天突然爬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缓缓的走到鲁继先身边,先是怪怪的看着鲁继先数秒,目光复杂而冰冷,似有恨意,但他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把这里处理掉吧。”
说完便向卧室走去,带着沉重的倦意,睡觉去了。
沈家豪也辞别了唐菲菲,准备回家。
临走的时候,孙思妙却主动要沈家豪送他回家。
虽然沈家豪之前并不认识孙思妙,但经过今晚的初步交涉,他对孙思妙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温文尔雅,颇有大家风范。既然这样一位名医要自己送他回家,沈家豪自己不好拒绝了。何况这个名医还有点帅,就像他老爸一样,稳重儒雅,特别有亲切感。
车上。
孙思妙寒暄道:“沈兄弟是那里人啊?”
“燕京。”
“燕京可是好地方啊。”
“是吗”沈家豪淡淡的一笑,心想,那不是废话,燕京当然是好地方了,那可是都。
孙思妙点点头:“嗯,虎踞龙蟠有地灵,燕京自古坐帝星,人言燕京之地多豪杰,沈兄弟年纪虽轻,我看却也不简单啊!”
不简单?孙思妙突然这么猝不及防的冒出这一句,让沈家豪很是诧异,分明这个家伙是话里有话,沈家豪淡淡一笑:“孙神医何出此言啊,我们虽然相识不久,但我看你我都是性情中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哈哈哈…”孙思妙一阵大笑:“快哉快哉,既然沈兄弟这么豪爽,有件事情我有直问了啊。”
“你说!”
“刚才在唐府听鲁老说沈兄弟深通运气疗伤之术才救了唐爷一命?”
“鲁老缪赞了,我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沈兄弟就不必过谦了,能将一个心脏受损,生命垂危的人轻松的救过来,这可是妙手回春之术,怎么能说是略懂?你这分明就是运气疗伤的高人,高人一出手方能力缆狂澜于不倾。”
被孙思妙吹捧的沈家豪都不好意思,但沈家豪心里清楚,这个家伙大半夜的,不可能是吃饱了没事做专门上他的车夸他来的,于是沈家豪笑着说道:“这运气疗伤的法子,我也是跟着师叔学了有些年头而已,现在在救人治病方面,还算有些心得吧,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我可不敢当啊,要说高人,孙神医你才是啊,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在南海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承蒙患者抬爱了,独有虚名、独有虚名…跟沈兄弟你这样的隐士高人可不能比。很多时候,我是特感困惑、力不从心啊,特别是心血管方面的疑难杂症上,常常是束手无策,我也曾阅览群书希望找到突破,后来还真被我找到了,现古人用真气治疗心血管疾病方面的颇具成效,为此我就亲身实践,但遗憾的是,疗效都不佳,为此我甚感苦恼,开始怀疑,这运气治病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靠,今日见到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