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绍楼问:“那么你看见门外是什么人了吗?”
金木犀摇头说:“我甚至怀疑门外是否有人。”
伏绍楼问:“这话怎么说?”
金木犀说:“因为当时他的样子,即可以说是在和门外的人说着什么,又像是失去了自主行为站在门口喃喃自语,所以并不能断定他是否真的在和什么人说话。”
听见金木犀这样说,不光是我,脸伏绍楼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描述的这个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却要等伏绍楼来了才说这些。所以我不解地看着他,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不过我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我忽然觉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看懂过金木犀,他的心思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隐藏的很深很深。
伏绍楼问了金木犀之后抬头看着我问我:“这些你有印象吗?”
我摇头,伏绍楼见我摇头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于是就没有再细问下去,他又看向金木犀问:“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和何阳住在一起?”
金木犀看着伏绍楼,沉默了一秒钟说:“一定要回答吗?”
伏绍楼点头,金木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因为我身上的伤疤,和何阳身上的伤疤并不一样。”
金木犀这句答非所问的话让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伏绍楼只是继续问:“哪里不一样?”
金木犀说:“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我身上的伤疤也好,还是何阳身上的伤疤也好,并不是独立的,而是有所联系的吗?”
经过金木犀的提醒,伏绍楼率先反映了过来,他说:“你是说,你们身上的伤疤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东西是将它们组合起来?”
金木犀就没有说话了,似乎沉默代表了默认,他身上的疤痕我并没有见过,只是说是和我身上的一样,现在他说不是一样的,那么不一样在哪里?
于是我提出将我们身上的伤疤进行详细对比,但是金木犀却看了我一眼说:“没有用。”
我第一时间听见他说这三个字,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就又问了一遍说:“你说什么?”
他说:“没有用。”
这回我听清楚了,反问他说:“为什么?”
金木犀说:“你身上的伤疤还不是完整的图形,目前的这个伤疤,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然后他看向了伏绍楼,伏绍楼已经不说话了,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问他说:“你是说我身上的伤疤,只是一部分,还没完成?”
金木犀说:“可以这么理解,就像一幅画只画了一部分一样,很显然这次的绑架事件只在你身上留下了这样的一个痕迹,剩下的,还没有刻上去。”
我听了忽然有些发悚的感觉,我又问:“那你身上的?”
金木犀说:“我身上的就是这个样子。”
之后他解开了衣服,只见他的后背上,几乎是与我一模一样的一个伤疤,是拉丁数字三,只是在微小的细节上看着有些不同,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问他:“那你知道你身上的这个伤疤代表什么意思吗?”
金木犀说:“部分的符号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这样问我,我也无法回答你。”
我只觉得,金木犀给出的这个线索无疑是具有突破性的,恐怕就连伏绍楼都没有掌握这条线索吧,果真伏绍楼问金木犀:“那么这些分散的图案,刻在多少人身上?”
金木犀要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木林边监狱狱长的死亡,和这个图案有关,而且他身上也有这样的伤疤。”
伏绍楼惊了一下说:“你说什么?!”
伏绍楼的这一声惊呼,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就算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机密,也从不曾知道。
而我这时候则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金木犀又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
我于是问他:“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金木犀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记不起三年前所有的事情,我只记得近三年的一些事,甚至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听见他这样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本能地就问出:“你既然记不起来三年前的事,那么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金木犀说:“我脑海里知道我叫金木犀,像是这是唯一没有忘记的事,就像我刚刚和你们说的这些,是从我有意识开始,就在我脑海里的事,我只是不记得这些事是什么印在脑海里的,而且只要是三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又是这样的事,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甚至开始觉得,会不会他经历的和我分明就是类似的事。
而听到了这里,伏绍楼对宗明颜说:“你负责去查查看金木犀这个人,重点从失踪人口上查,看会不会有什么突破。”
宗明颜记下了自己的任务,伏绍楼问他:“那么你最初的记忆是在哪里开始的?”
金木犀说:“我是在木林边监狱外的那片树林边上醒过来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那里,醒来之后觉得周围都很陌生,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然后脑海里就浮现了我的名字和一些事,而且似乎是像有一个指令在我的脑袋里一样,让我要找到何阳。”
我问:“找到我?”
金木犀说:“是的,而且我好像见过你,脑海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