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很久伏绍楼都没有来。
我们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依旧不见伏绍楼的踪迹,首先感到不对劲的是宗明颜,他说伏绍楼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而且事情分轻重缓急,他既然已经说了很快就就来,那么就不会拖延,所以宗明颜给伏绍楼去了一个电话,可是却无法接通了,一直没人接听。
他挂掉电话之后看着我,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宗明颜已经重新打了一个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然后他和我说:“何阳,不对劲。”
我说:“或许是伏队在忙别的什么事去了。”
宗明颜就没有说话了,但是他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松懈下来,依旧神情紧绷着,我见他这样和他说:“你不要着急,伏队不会有事的,在这个调查队里,任何人都会遇见危险,但是伏队不会。”
听见我这样说,宗明颜忽然看着我,他似乎有些震惊,他说:“那是你不明白。”
我问:“明白什么?”
宗明颜说:“其实伏队的处境更加危险,是他从来都不说,而且我们也没有权限知道而已。”
我听出来宗明颜的意思,问他说:“你是说你知道?”
宗明颜说:“这正是现在我担心的,因为前几天伏队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伏队的名字,是死亡名单。”
我问:“死亡名单?”
宗明颜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木林边监狱狱长死亡之前就曾经收到过这样一封信,与伏队收到的一模一样,后来狱长就死于非命。”
我惊呼一声:“竟然有这样一回事。”
宗明颜说:“而且这并不是单一案例,还有崔云边,在他出车祸死亡之前,也曾收到过这样一封信,所以我们把它称之为死亡名单。”
我听见宗明颜这样说,自己也不禁慌乱起来:“那么伏队他……”
宗明颜说:“这就是我在担心的事,伏队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得出来他也在意这件事。”
我问:“难道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是谁寄出来的信吗?”
宗明颜说:“能追查到的线索都是无关紧要的线索,就像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猫戏老鼠的乐趣一样,关于他的线索丝毫也没有。”
我倒吸一口气,现在这些案件已经彻底交织在了一起,看似好像有很深的联系,又像是各自独立,都是单一的案件,难怪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破案。
我问宗明颜说:“那么现在怎么办?”
宗明颜说:“得将这事通知给一个人。”
我问:“谁?”
宗明颜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犀利,他说:“樊振。”
我听见他说起樊振,惊了一下,问他说:“为什么是他,他不是……”
宗明颜说:“如果伏队出事了,那么能和上面继续接触的人,就只有樊振了。”
我问:“你们不可以吗?”
宗明颜摇头,他只是用这个动作直接回答了我,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说了,好像并愿意提起我刚刚问起的这个问题,我说:“可是你要怎么见他?”
宗明颜说:“他虽然被关在木林边监狱,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关在那里的,只要他想出来,是随时都可以出狱的。”
这个我倒没有听说,我便好奇起来:“他自己把自己关在了那里,为什么?”
宗明颜说:“我只是听伏队说起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听见宗明颜已经说到了这里,于是说:“可是现在伏队只是暂时电话没接听,还不到那一步。”
宗明颜就没说话了,而且事实证明,他的确是正确的,因为之后伏队就彻底失踪了,以至于调查队里的人都像是没了头一样慌乱起来,这时候宗明颜才重新和我说起樊振的事情来,我问他要怎么去找樊振,宗明颜说或许我去能让樊振从木林边监狱出来。
在宗明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马上想到的就是樊振和我说的,让我不要到木林边监狱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就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委婉拒绝宗明颜说:“为什么会是我,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宗明颜说:“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或许他就是想见你呢?”
我问宗明颜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宗明颜只是看着我,却又不说了,我见他这样,于是故意装作有些生气地说:“我总觉得不妥,我不会去的。”
后来我听见何远说好像是自我说了那些之后,宗明颜自己去木林边监狱了,也就是宗明颜去了木林边监狱那晚上,我收到了一段视频,是直接发到我邮箱的,我打开了来,只见画面里的竟然是伏绍楼。
这是伏绍楼自己录的,他坐在办公室里,但是看得出已经是晚上了,他神色有些疲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画面里没有可以衡量日期的东西。
画面的开头他坐在椅子上,双手右手抱着左手手背,下巴靠在右手背上,然后看着镜头说:“何阳,你如果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遇见了危险,甚至遇见了不测,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十分危险,但是我能拜托也只有你了。”
“在城北四十多公里有一个叫马坡镇的地方,你去找一个叫光头癞的杀羊的屠夫,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你要记得,找到他拿到东西之后立刻藏起来,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