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死讯令我头皮一麻。
一旁拽着我胳膊的继母,也是浑身一个激灵,甩开我的手结结巴巴地问我:“奚柚……你……你杀了彭辉煌?天啊,他不过就是强暴了你,可你也不能干这种傻事啊!”
我当时大脑里一片混沌,就连辩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个警察听见继母的话,互相使了一个眼色,飞快地将我拷上带去了派出所。
一个小时之后,我被要求做了体检,随后关押在了审问室里。
对桌的女警官性子比较温和,或许是同情我被人给强暴了,语气平缓地让我交待昨夜发生的事情经过。
我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告诉她:“昨晚九点,彭辉煌喝醉了回来,意图在沙发上强暴我。当时我踹了他一脚,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再后来从门外闯进来了一个男人,他用黑布遮住了我的眼睛,并且……我当时昏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回了家。”
“所以,彭辉煌不是你杀的?”女警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问我。
我有些激动:“我没有杀他。况且,我也不可能把他运到十公里外的公墓抛尸啊!”
女警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他对女警官说了些什么,女警官狐疑地皱了皱眉头,对我说:“奚柚,你的嫌疑人身份已经排除了。我们调查到的监控证明,你昨晚不可能出现在莲花公墓。不过,通过对你的身体取证,也没有找到任何人侵犯过你的痕迹。”
我闻言险些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可是转念又一想,床单上的那一抹血迹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我没办法继续和警察讨论这件怪事,只能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
继母得知我无罪释放的消息,脸色谈不上好坏,只是骂骂咧咧地说我被人白上了。她将一碗白米粥放在桌子上,尖酸刻薄道:“先吃饭吧。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丢人了,在家洗衣做饭照顾你爸。等过几天我托人打听一下,看看还没有什么赚钱的工作。”
夜里零点,我给父亲擦完脸,躺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睡觉,突然听见两声很轻的敲门声。
我半撑起身子问了一句:“谁啊?”见没人回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无比疲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继母的惊讶声吵醒的。
她本来准备出去买菜,打开防盗门就看见了一个超大的木箱子。箱子中放着几十斤大米,两对活蹦乱跳的鸡,以及一大块新鲜的猪肉。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来帮忙搬进来。”继母看起来很兴奋,得意道,“可能是哪个快递员送错了楼层,反正我们这破楼房也没有监控,不要白不要。”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敲门声,心中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将东西搬进了屋子。
当时我想,如果真是快递员送错了,到时候来找时,我再想办法还给人家。
谁料当天夜里零点,我再次听见了敲门声。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立马冲过去打开了门。
又是一个大木箱子,只是这次里面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