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一阵寂然。
凌王拥着她腰肢的手臂,没有放开。一双墨眸定定的盯着她的脸颊,幽黯深邃。
风清晚渐渐愈加受不了他的靠近和注视,但是她却无法施展内力强行挣脱他!脸颊升起一股无名的燥热,鼻息间皆是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
“王爷,你今天不进宫上早朝么?”风清晚全身僵硬,不敢乱动,只得试着轻柔的挣扎。
“爱妃又在赶本王走?”凌王扬起一抹深笑,挽着她纤腰的臂膀不知何时却已松开。
风清晚暗暗喘口气,淡淡扬声道:“妾身只是怕王爷误了政事。”
“时辰尚早。”凌王挑眉回道。
风清晚低垂的明眸闪过一丝讶然,他这是何意?莫非他不愿走?
“不知本王今日可否与爱妃一同用早膳?”凌王忽然问道。神态极其谦礼,唇边勾起一抹温笑,眼底却了无笑意。
“王爷要在这婉苑用膳,乃是妾身之福。”风清晚微微欠身,更加恭谨。说过之后,便欲上前叫来丫鬟传膳。
“慢着。”凌王温声打断,墨眸盯着她,道:“本王想吃爱妃亲手做的早膳,如何?”
风清晚惊愣的抬眸望向他,明眸中闪着一抹疑惑,不知他的心思到底为何?
“怎么?爱妃不愿?”见她未说话,凌王又开口问道。醇厚的嗓音多了一丝低沉,扬起的嘴角却愈加欢愉。
风清晚垂眸,柔声推脱道:“妾身并非不愿,只是妾身的手艺实在难登大雅,若令王爷贵体生恙,妾身难辞其咎。”
凌王俊颜一顿,沉思良久,方道:“爱妃的手艺果真如此?”
风清晚淡淡勾唇,“确实如此。”
“那就去膳房学!本王的厨子都是在宫中当过御厨,精通各种膳食,也知道本王的口味,爱妃大可放心的学!”
凌王豪言一语,却叫风清晚忍不住直皱黛眉,“王爷,妾身生来驽钝,这一时半会,怕是学不了,而时辰也不早了,王爷你还要进宫上早朝……”
“本王等着爱妃学成的那日!今日的早膳,就留待那时再品尝。”凌王扬唇轻笑,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确实快要到上朝的时辰了。
“王爷,妾身有一事不明。”风清晚在心底挣扎良久,终问出口。
“何事不明?”
“王爷为何要尝妾身亲手做的膳食呢?”风清晚温顺的问道。
凌王一听,朗声大笑。
风清晚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面色无波。也并不觉得这有何好笑?
凌王的笑声渐止,但是唇角仍有丝微弯。墨眸却隐含凌厉,“你我乃是夫妻,作为相公的我,想吃一口妻子亲手做的菜肴,如此有何不妥?”
风清晚闻言,心尖一颤,他的话说的在情在理。却是隐含了无数的讯息。
他以“我”自居,把他们之间说成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妻。难道,他要真正的让他们当一对普通的夫妻了么?如此,那他之前在遇到真正的“她”时,为何要说“当本王的王妃”这样的话?到底哪是真?哪个是假?还是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试探而已?
试探她?风清晚心中倏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刹时全身冰冷。
心中百转,只是瞬间。面上她依旧一脸温婉,柔声附道:“未有不妥。”
“如此,那本王就等着爱妃的佳肴了!”凌王恢复一脸的温笑,优雅的拂袖,转身离去。
风清晚目送那离去的挺拔俊影,心中隐约知道,接下来,真正的试探才开始!
……
凌王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早上的事情,经过各种途径,加上一些添油加醋,到了晌午,已传遍了整个凌王府。而在婉苑内的风清晚,因为一夜的奔波疲累,此时还在软榻上休息,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众矢之的。
“大胆!”
“淑妃娘娘,王妃娘娘正在休息,恐不便打扰。”
“混账奴才,她是‘娘娘’,难道我就不是‘娘娘’了么?”
……
正在软榻上休息的风清晚,被这吵闹声扰醒,她微睁开星眸,凝神一听,便知是谁来到。只是心中却有丝不明所以。
她知道这府中还有其他的四个侧妃。虽说她是凌王的正妃,但是她平日里从未与她们有过来往。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这三年来,她才可以一直在婉苑内活得自在惬意。
其实她心中明白事实到底为何!三年前,当她刚进王府的时候,先她进门的两位侧妃,都曾分别到她的婉苑走动,而后进来的两位侧妃,也是一样。她们说是来看看她这个正妃,却都是各怀鬼胎。她的心中清明如镜,却并不点破,早在大婚那夜,她便知晓她不会得到那个王爷的恩宠。所以,对于这种争宠行为,她只是一笑置之。
而在那之后,凌王一次也未踏进婉苑,让她们都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也不再与她有所来往。加上她出奇平凡的样貌,更令她们心下笃定,她这个一脸平凡的正妃,犹如打入“冷宫”!
可是如今,淑妃突然找上门来,并且听口气,似乎来者不善。这是为何?
“雯月。”风清晚轻微扬声,唤着自己的丫鬟。
雯月闻声立刻来到榻前。“娘娘。”
“外面何事?”
“回娘娘,淑妃说来向娘娘请安,可是娘娘正在休息,所以就……”雯月越说越小声,螓首快低垂到胸前。
“你们好大胆!”风清晚声线极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