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安静得诡异,地上破碎的花**碎片沾染着猩红的血迹,阴沉得让人透不上气。
葛地,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隐约还透着几分敬意,“我这边已经准备了,现在外面的谣言已经传开了,就等你那边了。”
落地窗前,女子纤细的背影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拿着手机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看起来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女人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那就静等你的好消息了。”
挂掉电话,女人手中一用力,昂贵的手机瞬间成了一堆碎片从手心滑落。
伸手缓缓摘掉手上的黑皮手套,不见白皙的五指,有的只是一节节冰冷的机械,金属质感的指节让女人眼底的恨意疯狂涌出。
指尖轻抚着手腕处的伤口,红色的血痕不断地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屈辱和痛苦。
叶倾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不,就算下地狱,我也要先毁了你。
“咚咚”
“若涵,是妈!”
女人重新套上手套,双脚**地走了过去看门,就算踩到地上的碎片,也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打开门,白茹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视线触及她双脚斑驳的血迹时,下意识地惊呼,“若涵,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若涵淡淡看了眼一脸紧张之色的女人,冷漠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母亲!”
没有在意司徒若涵的冷漠,白茹拉过她的胳膊,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进去。
看见满地的狼藉,白茹眉头皱了皱,但嘴上还是没说什么。
司徒若涵抽回手,往旁边退了一步,“有什么事吗?”
察觉到司徒若涵的冷漠和抗拒,白茹眼底闪过一抹错愕,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若涵,你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还有些不习惯?”
“没有。”
冷冷的两个字落下,房间再次陷入沉默,白茹看着眼前的人,感到一阵陌生感。
“若涵,你爷爷知道你今天回来了,打算让你接管家里旗下的一间玉石公司,你好好准备,一定在你爷爷面前好好表现。”白茹温柔地说道。
呵,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是吗?司徒若涵嘲讽一笑,说实在的,她恨叶倾颜,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羡慕叶倾颜,她拥有了她所有梦寐以求的一切,而围绕她的只是无尽的利益和苟延残喘的活着。
敛下眼底的恨意和不屑,“我知道了。”
这么久不见,白茹对这个女儿还是有几分挂念的,毕竟这曾经也是她最疼爱的女儿。
“若涵,其实妈之前有打算去看你的,只是被你爷爷拦着,所以妈……妈这也是没办法。”
见司徒若涵垂着眸子不语,白茹走上前,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发顶,还没落下,便扑了个空。
司徒若涵眼波微闪,仿佛没有看见白茹那难看的脸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白茹脸上一僵,讪讪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妈就不打扰你了。”
“砰”
司徒若涵抬眼看着合上的房门,癫狂地嗤笑着,脚下不断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地板。
这就是她的好母亲,就算看见她的伤口,心里想着还是利益权势,她就那么廉价吗?
“哈哈哈”
悲凉的笑声回荡在房间,回应她的只有那空洞的回音,站在门口停留的白茹听着房间的动静,最终还是离开了。
……
因为叶倾颜没有出手阻止,谣言也是越传越难听了,甚至那些报社都不怕死地继续报道着,这倒是让京都很多人都感到诧异,不禁揣测起这些报社后面撑腰的人是谁,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和叶家作对。
整整三天,叶家半点动作都没有,叶老爷子等人还是该上班的上班,完全就像个没事人一般,不过其他人可没胆子在他面前提起这些谣言的事情。
叶家的不出手倒是让京都很多人都没想到,本想着看叶倾颜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想到人家偏偏不出手,倒是让他们失望了。
不过这期间京都还有一个重大的事情分走了众人的注意力,那就是玉石大会即将举行一场展览玉石和拍卖原料的宴会,举办方便是玉石大会那几位巨鳄。
这次受邀的人大部分都是圈里有名望的世家权贵,玉石大会几位巨鳄举办的宴会,饶是谁都会给上几分薄面,更有小道消息称九重天的灵琉坊这次也在受邀的行列。
不理会外面的风言风语,叶宅依旧是一片祥和,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
花园里,龙宝正在草地上到处爬着,小小的身子经过之处,遍地残花落叶,胖乎乎的小手简直是辣手摧花。
看着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每天的小变化都让叶倾颜感觉到不一样的惊喜。
叶倾颜席地而坐,盘腿舒适地坐在草地上,和龙宝身上同款的亲子装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龙宝,你又调皮!”
已经四个月的龙宝现在简直越爬越快了,小小的人儿动作可是快得很,有时候叶唯璟一行人想要抓他都得费一番功夫。
叶倾颜抱着朝着她怀里扑来的小家伙,瞪着他脏兮兮的小脸,很是无语。
“你爹地等下要是看到你变成小花猫了,打你小屁股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君墨宸才刚刚为他洗了脸,换了干净的衣裳,现在又弄脏了,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
“妈……咪……”软乎乎的小手也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