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昱的薄唇微微贴着云舒的耳畔,口中轻轻的说着他心里的话,似是半睡半醒间,脑中心中都是她。
“那你从前是什么样的?”没有认识云舒的夜倾昱,那时是什么样子,她真的有些好奇。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这样的情况本不该拖你下水,可我就是自私的想要你陪着我,唯有这点执念我无法舍弃。”
“的确是有些自私!”
尽管云舒一直在应着夜倾昱的话,可是他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一味说着自己要说的话,好像根本听不到云舒所言。
房中的烛火一直燃着,蜡油慢慢滴落在烛台上,昭示着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溜走。
榻上的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无人打扰、无人质疑,唯有这一方天地,单独属于他们彼此。
“舒儿,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猜忌、互不称喜、安如平日;你若愿意,便与我一起,若不愿意,我便依旧相思……”
随着夜倾昱的话音落下,他的头终于沉沉的靠在了她的后颈上,之后再无半点声音传来,只有他绵长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以及浓郁的酒香充斥在她每一个呼吸间。
耳中不停的回响着夜倾昱最后说出的那句话,云舒的眸光变了几变,最终愈发明亮。
怕是从此青山不改,此情长在,她与他都再难逃开。
……
翌日一早,夜倾昱醒来的时候,便见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在,不禁在想是不是她昨晚就走了,一时间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大好看。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就在他轻轻的按压额角,心绪稍有些不悦的时候,却见云舒换了一身衣服缓步走进了房中。
“呦,殿下起身了,那快收拾一下去上朝吧!”云舒神清气爽的站在夜倾昱的面前,整个人全无一丝宿醉的迹象。
见状,夜倾昱不禁有些惊讶的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的酒量竟这般好,竟连我都被骗了。”
他原本还打算灌醉她,然后暗中做些什么,可没想到最后竟是他被灌醉了。
“我可没有刻意去骗你,是你自己自认为我酒量不如你,所以才会反将自己灌醉了。”
“我本想让你待在此处,待到我下朝之前都不要乱走,可随即想想你并不需要躲在我的身后寻求我的保护,是以你若想做什么就去做,无需顾忌后果。”
闻言,云舒静静的望了夜倾昱片刻,随后忽然扬唇一笑,眸中寒光毕现,“不过就是换一种打法罢了,我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了,无需费心。”
“你今日……”
“嗯?”见夜倾昱似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云舒不禁奇怪的问道。
“总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可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我忘记了吗?”他只隐约记得他抱住了她,还吻了她,似是还说了一些话,可到底说了什么他却实在没什么印象了。
“你不记得了?!”
微微摇了摇头,夜倾昱的眼中略有些茫然之色。
见状,云舒忽然凑近他低声说道,“昨夜我见殿下美色惑人,一时没有忍住,便……”
“便如何?”
“昨夜太晚,加之喝了酒,实在是忍不住,便直接睡过去了。”
瞧着夜倾昱略有些失望的眼神,云舒不禁觉得好笑。
待到他们二人打打闹闹的用了些膳食,夜倾昱便出府去上朝,云舒在房中略坐了片刻之后便朝着空荡荡的屋子唤道,“燕漓!”
“属下在!”
“昨日我走的匆忙,一时没有想起去找千行,她后来如何了?”
忽然听云舒提到千行,燕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见状,云舒赶忙追问道,“你将她怎么了?”
“没有、没有、没有,属下哪里敢将她如何,是她非要吵着见您,因着属下阻拦,她还打了属下一巴掌。”
一听这话,云舒下意识的朝着燕漓的脸上看去,果然见还有些微红的样子。
千行自小习武,学的又是硬功,燕漓若任由她这一巴掌抽下去的话,倒是的确会造成眼下这个样子。
都过了一夜了,他脸上的掌印竟还未完全消除,可见千行这一巴掌打的倒真是不留情面啊!
“待会儿你再去一趟玲珑坊,就说是我亲自说的,昨日一事均在我的意料之中,并不关他人的事,让她听话的待在坊中,后日我便会亲自过去找她。”
“这……”
听闻云舒的话,燕漓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为难之色,倒是令她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可是有何为难之处吗?!
“殿下昨日的一番举动已经将主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是以殿下临走之前特意吩咐了,今日万不可离开主子的身边一步,务必要好生保护您。”
“你口口声声唤我主子,可是却只听命于夜倾昱一人,这话未免有失诚意吧!”
“属下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主子的安危着想,您心思通透必不会刻意为难属下。”
“罢了,我着实没功夫与你在这闲扯,大不了在你回来之前我不离开这院子就是了,你快去快回就是。”
闻言,燕漓仔细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按照云舒所言去了玲珑坊传信儿。
说来也巧,就在燕漓离开之后,卫菡便带着人杀将到了这里,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派。
云舒尚在房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卫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