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秋夕的话,秋雯顿时慌乱的伸手捂住,随后支支吾吾的回道,“这……这许是被小飞虫给蛰了,奴婢觉得痒,是以不小心抓成这样的……”
闻言,卫姝的眼中不禁充满了疑惑。
小虫子?!
是什么样的小虫子才能将她的脖子咬成那样啊?
“天气这么冷,这个季节哪来的虫子啊?”秋夕明显不相信秋雯的话,目露探究的朝着她问道。
“我也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弄的,保不齐……也许只是我吃错了什么东西,所以身子上起了一些红疹子而已……”
“可是……”
“好了,夜深了,我乏了。”见秋夕还欲再继续追问下去,卫姝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深深的看了秋雯一眼之后,她便径自起身回了内间。
她自然不会相信秋雯的说辞,只是眼下继续逼问下去也是无益。
更何况,她又不是那些未出阁的大姑娘,秋雯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如何能瞒得过她!
只是她不知,秋雯到底是在与何人有私。
方才她只是奉命随着殿下回主院去取安神香而已,难道还顺便拐去见了何人不成?!
说起来,卫姝倒是不觉得秋雯会与夜倾昱有什么,毕竟这后院之中这么多女人都抓不住殿下的心,更何况秋雯只是一名小丫鬟。
但是秋夕却不这样认为,与秋雯一同伺候卫姝歇下之后,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秋雯的身上,眼中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她们两人素来同进同出,倘或秋雯果真有与人苟合的情况发生,她不可能毫无所觉。
可是她所有的不对劲儿都是从方才去见殿下开始,那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察觉到秋夕一直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秋雯浑身不自在的守在卫姝的床榻前,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转,心下十分恐惧。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欢爱,此刻她浑身上下都酸的不行,眉头下意识的便皱在了一起,可是碍于秋夕就在她的旁边,她也不得伸手去按一按。
不过心中想到殿下对她的疼爱,秋雯的脸上不禁粉面含羞,愈发媚眼生情。
再说夜倾昱这边,秋雯离开之后,他神色慵懒的倚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扫过跪在他身前的人。
“将烛火点着吧!”
闻言,燕洄走到一旁将房中的灯烛都点燃,顿时照的屋内浑白如昼。
只见房间正中央跪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与夜倾昱的打扮别无二致,甚至身量也十分相似,不过倒是容貌却着实相差悬殊。
夜倾昱的视线随意扫过他的身上,随后口中懒懒的说道,“先将衣服穿好吧!”
听闻这话,那人赶忙神色慌乱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却见腰带不伦不类的搭在腰间,着实是有些失礼,于是赶忙收拾了一番。
见状,夜倾昱却邪笑道,“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错,接下来该如何你心里应当明白吗?”
“属下但凭殿下吩咐。”
“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是了,否则的话,本殿便着人帮你管教。”说着话,夜倾昱神色散漫的望着自己的指尖,似乎说出的也不是什么威胁人的话一般。
“属下明白。”
看着那人一脸惊惧之意的跪在地上,夜倾昱微微瞟了一眼说道,“退下吧!”
待到房中只剩下了夜倾昱和燕洄,他的眼中忽然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着人将房中的地面好生清洁一番。”
说完,他便径自起身准备离开。
“殿下要去京兆府吗?”
“怎么?本殿去不得?!”夜倾昱微微挑眉,唇边一点邪魅。
瞧着他如此不阴不阳的样子,燕洄的心下不觉一跳,随后无奈的说道,“云舒临走之际让属下转告殿下,今日切不可前去京兆府。”
“为何?”
“这个云舒没有说,属下也不知。”
“你不是说,郑萧然白日去了京兆府吗,凭什么他去得,本殿反而去不得!”
闻言,燕洄沉默了半晌,随后嘟囔了一句,“你都抱得美人归了,人家见一面有啥不行的。”
“嗯?”
看着夜倾昱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燕洄赶忙摆手道,“属下什么都没说。”
似是唯恐夜倾昱不相信似的,赶忙又补充了一句,“腹诽也没有。”
懒得再去搭理燕洄,夜倾昱微微瞟了他一眼,便依旧转身回了内间。
既是舒儿不让他前去,便必然有她的道理,未免因着他如此任性的举动扰了她的计划,他还是乖乖待在府中吧!
更何况,白日已经有一个郑萧然了,若是此刻再加上一个他,怕是舒儿即便再想低调也会被人注意的。
这般一想,夜倾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了无睡意的躺在榻上。
心头影事幻重重,换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且说夜倾昱这边兀自相思难以入眠,可是云舒身在牢中却裹着郑萧然的大氅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因为这般环境而感到半点不适。
可是除了夜倾昱之外,还有些人也不如云舒这般想得开,甚至还绞尽脑汁为这桩案子所累。
尽管已是深夜,但是方庭盛却仍旧没有安歇,他皱眉坐在主位上,听着仵作所言之事,心下却不禁一紧。
“你说什么,庄统领是中毒而死?!”
“回大人的话,正是。”
一听这话,方庭盛的身子顿时支持不住似的向后靠去。
“大人……”见状,下站的仵作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