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安鱼当着两人的面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安瑾然不禁瞄了一眼身旁的玄觞,眼底暗含着一抹笑意。
虽然知道这样想有些不大地道,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内心的窃喜和幸灾乐祸。
他与安鱼之间的关系还未确定,是以她将自己关在门外倒是使得,可乐藻已经嫁给了玄觞为妻,如今也要同他这般吃闭门羹,他的心里怎能不感到畅快呢!
想到这,安瑾然便不禁朝着玄觞笑道,“护法大人方才说什么,让我学着点,学什么?”
听出安瑾然话中的调侃和嘲笑,玄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平静的说道,“只要挺过了这几日,我便带乐藻回永安。”
“你要走?”
“否则呢?”继续留在这儿的话,连自己的媳妇都亲近不得,他才不在这儿遭这个罪呢!
一听玄觞如此说,安瑾然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你觉得安鱼和云舒会让你带着乐藻离开吗?”
她们姐妹两人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他和夜倾昱自然也要站在她们这边,届时就算玄觞再厉害怕是也难以走得开。
更重要的是,也要看乐藻自己愿不愿意,她若是想要留在丰鄰城的话,他就不信玄觞能够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直接绑走。
看着安瑾然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玄觞沉默了半晌,随后忽然声音冷冽的说道,“若我是你,此刻便不会对我冷嘲热讽。”
“何解?”
“我已经娶到了乐藻,不管别人同不同意,这都是事实,可你不一样,若是我同乐藻说些你的坏话,你猜后果会怎样?”
说完,玄觞便依旧神色冷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好像方才那般威胁人的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至于安瑾然,他则是被安瑾然这一番话给震惊在了当场。
他倒是没有想到,看起来行事如此直接的玄觞居然也会说出这样一番玩弄心机的话来。
不得不承认,玄觞说的问题他必须要重视。
依照乐藻那般好说话的性子,想来不管玄觞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万一届时她再去安鱼的面前说些什么,那后果就当真不堪设想了。
如此一想,安瑾然再次看向玄觞的眼中不禁充满了丝丝笑意,语气也客套了许多,“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
“大姐夫只要在这一次帮了我,他日你的事情,我也决不让乐藻插手。”
安瑾然:“……”
是威胁吧,一定是威胁。
话说回来,玄觞这么冷情的一个人管他叫“大姐夫”为何让他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这算是交易?”
“不算,是威胁。”如果他不帮他的话,那来日他一定让乐藻劝安鱼不要接受他这个人。
听闻玄觞如此直白的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打算,安瑾然不禁一时语塞。
坦诚到这个份儿上,倒是不好再说他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能带着乐藻回永安,他日我的事情你便不可以再插手。”
“嗯。”
语气凉凉的应了一声,玄觞便不再多言。
虽然答应玄觞很痛快,但是事后安瑾然却不禁有些发愁,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说服安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翌日一早两姐妹起身的时候,还未等安瑾然和玄觞说什么,倒是乐藻自己主动对玄觞问道,“咱们几时动身?”
闻言,安瑾然不禁诧异的看向了乐藻,似是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你想几时走?”
“我还没有同卿儿说要离开的事情,总要问问她的意见,可以吗?”说着话,乐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瞧着她这般模样,玄觞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只能顺着她点了点头。
而安瑾然眼中充满错愕的打量着安鱼,不解她怎么会同意让乐藻离开。
似是察觉到了安瑾然探究的目光,安鱼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望着他问道,“我要同乐藻一起去永安,你呢?”
“什么?!”
“你若不愿意便算了。”
说完,安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继续用膳,却不料却安瑾然猛地握住了双手,“愿意,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难得她要去永安之地都想着要带着他同去,他怎么会说出半个“不”字。
可是一听安鱼也要去永安,有一个人表现的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看着玄觞一脸阴沉的坐在那,乐藻不禁疑惑的低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
“……没有。”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就是你姐姐了。
不着痕迹的往玄觞这边扫了一眼,安鱼的唇边不禁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会决定与乐藻同去永安并不是那么无聊的想要给玄觞添堵,而是眼下丰鄰城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惠远寺中虽然安全,可是她到底不能一直留在这。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尽早离开,去永安的话还能同乐藻在一起,也很是不错。
只是她的心中也不免有些犹豫,单独留卿儿一人在此面对那些风刀霜剑,她的心下也担忧的很,是以她也有些茫然,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而当几日之后安鱼将心中所想告诉云舒的时候,后者沉默了许久之后,却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算大姐姐没有这个想法,我原本也是这般打算的。”她与尉迟凛几次交锋,后者没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