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想了会,垂头丧气道:“先等行行醒过来吧!”
就算是要找害她的人算账,也得等她醒过来听她怎么说。
今天也刚好是顾湛陪江槿西过来复诊的日子,看过检查报告之后,医生笑着点点头:“顾太太恢复得很好,再过不久等石膏拆了就能慢慢开始行走了。”
江槿西低头看了眼自己鼓梆梆的左脚,有些担心开学的事情:“九月初能不能正常走路?”
她可不想到时候第一天回茗城大学就坐着轮椅过去。
“九月初的话,只要后期恢复良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一切以检查报告为准。”
顾湛道:“我们都听医生的。”
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顾湛一边推着轮椅出来一边低头和她道:“不用担心的,就算是到时候还没好,最多咱们请几天假就好了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吃御皇记的汤包吗?一会儿我开车绕过去给你买一份?”
江槿西笑眯了眼:“老公最好了!”
两人边说边笑地往医院大厅走去,却突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阮琴。
双方皆是愣了下,看到江槿西的脚还裹着厚厚的纱布,阮琴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只是在路过两人的时候愤愤说了句:“行行出事了,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你们现在高兴了满意了?”
说完,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两人就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江槿西一脸的莫名其妙,除了乔衿的事情,她好像从来都没和阮琴交过恶吧?这女人每次看到自己就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贺行行怎么了?”她朝顾湛递了个不明白的眼神。
顾湛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估计是已经平安回来了。你别理阮琴,她最近麻烦大着呢,贺秉章那边要和她离婚,贺立峰不搭理她,工作上据我所知也已经被顶头上司找过去谈了好几次话了。”
顿了下,煞有介事道:“更年期综合症,咱们要多包容一点。”
江槿西抿唇笑了起来:“你嘴巴好毒,给她听到了估计又要红眉毛绿眼睛的了!”
彼时,阮琴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刚刚通知说贺行行已经醒过来她和黎晚可以进去探望了。
“行行,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黎晚站在床边,弯下身轻轻摸了下她的脸。
氧气罩已经拿了下来,但贺行行还是不能有大动作,只是满眼委屈地看着黎晚摇了摇头,很快,就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黎晚心疼地拿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了起来:“别哭,没事了。”
阮琴还是惦记着她这半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行行,你跟三婶说,半个月之前是不是荣彻把你给绑走了?你不用怕,说出来三婶给你做主!”
提到荣彻,贺行行猛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和郑林已经认识很久了,却不知道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变态。
那天——
离开医院的那天,实际上是荣彻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想见她一面,还说他手上有他们两个在富明山那一晚的视频,他用这个威胁她,说是她不去就把视频发到网上去。
贺行行气得半死,这种事情即便她再开放也经受不住。
她去了,却没想到荣彻根本就是在编瞎话骗她,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当时就要离开,郑林却突然拦住了她,问她到底肯不肯留下孩子。
贺行行这种性格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收敛,她不愿意要孩子当然也就不屑敷衍这两人,谁知郑林见她心意已决,突然嘴角就露出了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后来——
后来的事情,贺行行现在想起来,依旧是一场噩梦。
郑林给她做手术的时候,只是用了半麻,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郑林说她连自己已经成型的孩子都能扼杀,她不配做一个母亲,所以也就不配拥有女人最宝贵的象征。
他的手术刀能救人,亦能害人……
想到这里,贺行行浑身一抖,突然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回想那可怕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她十分痛苦地摇头,这件事的阴影估计一辈子都会伴随着她。
黎晚见状,赶忙阻止阮琴:“你别再问她了。”
说着,就按下了床头铃,将医生喊了过来。
医生给贺行行打过了镇定剂,这才好不容易又睡了过去。
看着她满脸憔悴的样子,黎晚几乎牙都要咬碎了,她一定要找那两人算账!
而彼时,一架飞往国外的私人飞机上,荣彻坐得远远的看着郑林正动作熟练抱着孩子给他喂奶,终于忍不住凑过去问了句:“你怎么动作这么熟练啊?以前抱过?”
看孩子喝得差不多了,郑林将手里的奶瓶拿开,又十分细心地帮她擦了擦嘴,这才慢腾腾地抬起眼皮子睨向他:“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做甩手掌柜?这次请了这么多专业的人跟咱们一起,不就是怕照顾不好孩子吗?”
荣彻嘀咕了声:“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小丫头,被人伺候得倒像个女王似的,她老子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呢!”
郑林一边轻拍着孩子的背一边笑道:“你还埋怨上了?不想跟我一起走了?”
“你还敢说这事,要不是你……”荣彻气得满脸通红。
当时看到那个血淋淋的东西他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吐特吐了起来,现在对女人估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