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让原本已经逐渐适应水中声音的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前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小刀几人显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依旧在随着水浪起伏与其抗争,吴治江正在猜测前面是什么情况时,就感觉腰部一股拉扯传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身体一空,整个人一股失重感传来向下面落去。
这时他就知道轰隆隆声音传来的原因,原来这里有一个高低落差,让水流形成了一个瀑布,水流从高处落下拍打下面水面和石块自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他不知道下面是水还是岩石,如果是水比较深还好点,几人应该没事,如果是岩石那几人这样自由落体的摔下去,那肯定死无全尸。
就是水深浅一点几人也有被撞昏淹死的危险,不过这些问题他还没有想完,他稍作调整的身体就感觉一振,耳中一阵轰鸣传来,就觉得头脑发胀两眼一黑,整个人就掉进了水里,身体没有因水中阻力而停止下落,向底部急速沉去。
接着就感觉背上再次一振一股巨大的阻力从背后传来,就像是有人要将他推离开去一样,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知道这是瀑布下面的水太浅,自己撞在底部受伤了。
这时他也来不及顾及,急忙摆动同样疼痛的手臂两脚一蹬,就向水面游去,不过原本应该蹬在河底的双脚居然蹬空了。
这时他也没时间去看具体情况,只是拼命划动双臂好赶快浮出水面,哗的一声他眼前一亮,头伸出了水面,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整个人才算平静下来。
这时人还在水流的冲击下向下游漂去,他转头想看清楚自己落下来的地方是什么情况,只见远远的看见一个大概五六米高的山崖。
水流就是从上面留下来的,看上去并不高,山石上溅起白色的水花在昏黄的泥水中更加显眼,不过由于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下面的具体情况。
而下来后也不知是河面好象比上面更加狭小还是因为地形的原因,水流比上面更急更快,让顺水漂流的吴治江很快就看不见后面山崖瀑布的情况了,见山崖在后面自己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这时吴治江才想起连在一起的其他几人来,他转身看了下,除了离得比较近的沃特能隐约看见人之外,其他几人依旧是看不见情况,他大声喊问了几人。
也不知是声音被水流声掩盖对方没听见,还是怎么了,没人理会,吴治江有些担心的又叫了几声,但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没法才对着沃特道,你传话过去问问其他人怎么样了。
没事,至少你的战友那个叫小刀的没事,田健伟雄也没事,只有凯瑞.拉德准将好象被什么东西将小腿划伤了,不过他说不严重,也应该没事,见吴治江问,沃特立即回答道。
看到沃特都没有去问就直接回答了出来,吴治江有些生气的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一直在那叫喊,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刚停止你就开始问我,我那有时间来跟你说,听吴治江语气不好的斥问,沃特也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回答道。
看沃特这样,他一想也是,自己刚才观察完后面就一直在那里大声喊叫想询问小刀的情况,见沃特没事,也没在意,对其他事确实也没太注意,可能真的是他叫我,自己没听见。
加上水中噪音太大,自己没听见也是正常,何况先前树干缠住绳索还是他提醒自己办法解决的,现在他也没必要撒谎。
毕竟现在大家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水中也无法分清敌我,只有同心协力想法度过这一关,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想到这里吴治江道歉说道。
这时吴治江才发现原本自己抱住的浮木树干在掉落山崖瀑布的时候就被自己抛弃了,这时也不知漂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四周看了看没找到,也就放弃了。
几个串在一起的蚂蚱就这样在水流的冲击下顺着向下游漂流,大概就这样又漂移了有四个多小时。
吴治江看着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白,手上都被泡起了一层死皮,一撮就掉了下来,还有很多褶皱,途中又被水流冲击着跟水中凸起的岩石撞击了几次,让吴治江原本带伤的身体也是伤上加伤,肩背和手臂包扎的伤口不时有血水冒出。
但这时他也无法处理,其他几人也跟他差不多,都或多或少的被凸起的岩石撞击或划伤,几次吴治江都想挣扎着上岸。
但水流太急,加上地形又不好,每次都没有成功,有一次看着已经摸到岸边,但前面的几人在水中流水的冲击下,将他又拉了回去,让吴治江也是郁闷不已,但又毫无办法。
几人也尝试一起靠近岸边想上岸,但也没能如愿,反而将人弄得筋疲力尽,最后也只好放弃了这个美好的愿望。
不过还好吴治江在失去树干后不久,又找了一节漂浮的枯树比开始那块还长点大点,爬在上面借力休息。
离他不远的沃特也跟他一起爬在上面,小刀他们几人也是分别找了几块较小的漂浮物,借力爬在上面顺水漂流,这也让原本非常疲劳的几人得到了暂时的休息。
如果不是水流太急随时都可能遇上凸出岩石的撞击和水中漂浮物的冲撞,吴治江都想爬在浮木上好好睡上一觉。
就是这样他还不时眯上眼睛假眯一下,其他几人情况也是差不多,这也造成了漂浮的几人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