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你安排一次和帕夏的会面。“略微思考过后,穆哈迪对埃米尔穆萨说道。“告诉他,我或许有办法解决这个世界上的问题。”
两人选择在屋子外面商谈,头顶是陌生的星空和在阿塔斯上极为罕见的云彩。穆萨是个十分传统的人,坚持如此。按照阿塔斯的传统,重要的商谈应该在室外进行,这样漫天群星,就是见证。
和阿塔斯不同,这里的夜晚气候阴湿,脚下的鹅卵石又滑又冷。远处弯弯曲曲的小河上还有点着灯火的渔船,空气中有海腥的味道。
“没准你真有。”穆萨看了看心灵术士,淡定的耸了耸肩。“但帕夏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先知本人这段时间里一直住在我家,而且他还有办法解决这里的所有麻烦……他不把我当做疯子就不错了。你既然想见帕夏,为何不自己去?只要你一公开露面,我敢保证努斯拉特帕夏非屁颠屁颠直接跑过来拜见你不可。”
“你把他描述的像是一个抢着去占便宜的买菜老妪,而我就像是廉价出售的芜菁。”心灵术士看了穆萨一眼说。
“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口才没你好,没法描述的这么精确。”埃米尔无所谓的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公开露面?”
穆哈迪摸摸下巴,思索自己该开诚布公到什么程度。他不为人察觉的使用了灵能查探对方的情绪,穆萨对自己的感观十分复杂,但他倒确实没什么恶意。“我之前的失踪,不是自己的本意。肯定有个强大的敌人导演了这一切,但我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现在公开现身,就是给这些暗中的敌人准备的机会。”
“而你居然会害怕自己的敌人,这可是那些伊玛目们绝不会承认的。他们会说你毫无畏惧,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强,只问敌人在哪里。”
“我是心灵术士,我没有恐惧。也确实不会害怕任何敌人。但这不代表我就会鲁莽的让我的敌人占到先手。”穆哈迪解释。
“那你就是个疯子,疯子才完全没有恐惧。”穆萨说道。“话说回来,如果我就是办不到呢?帕夏不愿安排会面,你该怎么办?”
“你就当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吧。”
“不知道我是该感到受宠若惊呢。还是应该对你有所隐瞒而勃然大怒。”埃米尔穆萨似乎想从心灵术士的面部表情上找出答案,但是他一无所获。“好吧,我去面见帕夏,不过不做任何保证。”
“愿第一因赐你喜乐。”心灵术士感谢道。
“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穆萨对穆哈迪说。“回答我一个问题。和你同行的那个女人。她是你什么人?”
“嗯,你又为什么关心?”心灵术士说。
“好奇是我的别名,不然我现在还蹲在阿塔斯上的沙子堆里养蜥蜴呢。”穆萨告诉穆哈迪。“回不回答由你,在我看来,你不回答也代表了一种答案。”
“她是我的朋友。”穆哈迪说。
“啊,我更好奇了。”埃米尔穆萨用感兴趣的语调说道。“你的这个朋友……她叫什么?你对所有的朋友都这么亲密么?”
“这一共是三个问题,不是一个。”心灵术士说。
“哈,你说的没错。原谅我的数学不够好。”穆萨干笑了一声,准备离开了。
“她和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亲密,如果你刚才是在暗示什么的话。她也许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最强大的盟友。但除此以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穆哈迪在对方走之前,补充道。
“这话你可以留着去给圣法图麦解释,看她信不信。”穆萨耸耸肩,走了。
在穆萨带回任何音讯之前,莎蒂丽突然声称她有重要的发现,要和心灵术士商量。
穆哈迪走进女法师的房间,这里原本是穆萨的屋子的阁楼,石地板,高拱窗。窗外爬满了绿色的藤壶。连外墙都遮住了大半——又一件在阿塔斯绝对无法看到的景象。
这里被珊瑚女巫改造成了某种法术实验室。走人其中,来客会发现它的内部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的多,好像眼睛被欺骗了一般。这里到处散落着蜥皮纸卷轴和厚重的书本,显得很凌乱。一些衣物也被随手丢在地上。穆哈迪从来没想象过生活中的莎蒂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下可让他大开眼界。
一只乌鸦落在屋顶下的衡量上,用血红的眼睛打量心灵术士:“你在寻找什么?呱!”
“你的主人。”穆哈迪对莎蒂丽的新魔宠说道。
“她不在!呱!”乌鸦尖叫着回答。“出去!呱!在外面等着!”
“要等多久?”
“主人事情多着呢!呱!”乌鸦得意洋洋的叫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我过去二十多天一直在思考这颗星球上的问题,现在我有了答案。”
“你既然已经想了二十多天了,再多等一会儿也没啥问题!呱!”
穆哈迪集中精神。试图用异能说服这只坏脾气的魔宠。没等他动手,房间里的空气一阵抖动,一个闪光的传送门陡然出现。然后是一个婀娜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
虽然穿着那件含铅的罩袍,但没带面纱的珊瑚女巫绝美的面容依然让人心悸。“不得不说,每当我看到眼前这情景,我都会由衷的赞叹。”穆哈迪诚心诚意的说道。
莎蒂丽露出一个足以让坚冰融化的笑容,“谢谢,你又在奉承我了。”
“事实上我指的是你的传送门法术,非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