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说个章程,就算卖宅子卖地,该我们二房拿的的,我们一分不少。”金氏,咬了咬牙,毅然决绝的道。
“买地,就你家那五亩荒滩地吗?”赵荣,憋了憋嘴道。
赵洋在世的时侯,前两年,一家人省吃俭用的置为了5亩荒谁地;虽然,地薄了点,也算是份产业。当时金氏想,自己多花点力气,慢慢的把地能养肥,谁曾想……。
“家里,还有挂马车也一并卖了,这总够了吧?他大伯。”金氏,又咬牙道。
赵洋活着的时侯,是十里八村,赶马车的好把势;为了置办这挂马车,他没日没夜的活,因此才会积劳成疾病;要不然,也不会正当盛年,而撒手人寰。
在他去世前,曾正重的交待过妻子,无论如何,这挂自己用命换来的马车,也不能卖掉;等儿子成人后,这副家当,也能让儿子养家糊口。
“马车?”赵荣,眼前一亮。
自赵洋死后,赵荣早就打过这副马车的主意;可惜,金氏说什么都不出手,就算出去讨饭也不。
想想,赵洋活着的时侯,自家儿子便跟着他二叔学习赶马、相马的手艺;现在,也学的八九不离十,独独缺少一挂好马车。
赵荣的眼珠一转,便要说话。
他家大儿子,现年15岁的赵平,这一下急了;他自小就跟在二叔屁股后面转,和叔叔一家,感情特别的亲厚;叔叔去世后,他也没少偷偷的拿家中的粮食,送给弟弟妹妹们。
一听,父亲要要明目张胆的,谋算二叔唯一留给弟弟的马车,他急忙截住父亲的话道:“爹,为了给奶奶治病,二婶把马都卖了,她家可就这点家挡了!”
“你奶看病加丧,钱花的流水一般,他家卖马那点钱,顶什么用!再说,马车放着也是放着,他家又没人会赶。”赵国良,瞪了儿子一眼,心道:“小兔崽子,老子谋了马车,还不是给你用!竟然胳膊肘往外弯,看老子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怎么没人会,二叔把所有手艺都教给了我,再过两年弟弟大点,我可以教他。”赵平倔强的道。
“你!”
赵荣,被儿子的话气的满脸道红,自己一切的算计,还不是都为了他们这些个小的,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让自己下不来台。
此时的赵荣,恨儿子,恨的羊痒痒。
“小荣,你看你,怎么还不如个孩子,怎么说,赵礼还是你亲侄子吧?……”实在看不下了句公道话。
“小叔,你这话说的,好像侄儿,欺负自己弟媳,谋夺自家侄子家产似的;你也知道,现今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你若是心痛侄媳妇,代她把这钱出了?”赵荣,不阴不阳的顶道。
“赵荣,你说的这什么话?这是你们家的事,岂有……”
赵荣话里有话,虽然自己一贯和赵洋交好,也有能力借给金氏这笔钱;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况且自己还是独身。
“如果,自己因一时气愤,拿出钱借于金氏(他知道,金氏也不会同意错)这便给了他把金氏赶出赵象的把柄,毁了金斯的名节。”
小叔,被赵荣的无耻,给气坏了,他手指赵荣,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我兄弟不在后,你没少往他家跑吧?哪么!……”赵荣的话,越说越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
“啪!”
“啪!”
“嘭!”
离得老远,便听到便听到赵荣污言秽语,往金氏身上一直泼污水,这让赵国良无法忍受。
他三步并作两步,分开围观的众人,对着赵荣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抬脚又是重重的一脚。
赵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便直接飞了出去。
赵国良,跟进两步,还要再打,赵家的几个孩子,看到自已父亲,被一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陌生人给打了,一个个赶紧拦住陌生人。
看到,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拦住自已,赵国良,便失去了再动手的性趣,暴虐的眼神,变的平定了一下。
见,赵国良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趴在地上的以手抱头的赵荣,这才爬了起来。
捂着,通红的双脸,怒视着赵国良道:“你是金家什么人,今天可不是你们金家人撒野的时!”
今天老太太出殡的日子,他也知道作为老二岳家的金家,一定会来人;却没想道会来这么早。
“金家的,金氏娘家人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金家来了便打人,当我们赵家无人吗?”
“嫁出去的姑娘,拔出去的水,赵家的家务事也是金家能管的?”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金家后生,今天不是你们金家该闹事的时侯?除非金氏冤死在我们赵家。”赵家长房的老太爷,赵茂泰,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道。
本来,作为赵家的老族长,他是来制止赵荣胡闹的。
赵荣,欺负自己守寡的弟媳,让很多人都看不过眼,作为长辈,他打定主意,要好好说道说道。
还没走到,便看到赵荣被金家的后生狠狠的给修理了一顿,这让他脸上很是无光,虽然,以赵荣所作所为,这顿揍,他挨的不亏。
但是,关起门人,赵家人怎么做都可以,假手外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赵国良,很鄙视老头护犊子的说法,人都死了再出气,还有个屁用;这种礼教的余毒,真是害人不浅。
“噢!老人家,人我也打了,你说咋办?”赵国良,双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