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然为首的一伙忠臣们还不待行动,他们就被司玄反将了一军。
先是王将军府中暴出嫡子非亲生,这一查,就查出了王将军的夫人和娘家表哥有染之事,王将军头上,一片绿光油油。
紧接着,便是林国公府内,老夫人重男轻女,虐待嫡出小姐,使得嫡出小姐伤重垂危,而大夫却迟迟不到,国公夫人一查,才知道大夫被老夫人叫去给庶子看病去了,原因是庶子吃坏了肚子。
国公夫人当即不顾对方是她婆婆,和老夫人大闹一场。
如此尊卑不分的老夫人,让林国公颜面大扫,上朝时脸色都极不自然。
接下来,又是几位重臣被接连暴出家丑,李丞相当仁不让,也在其列。
那日,丞相府庶奴李昌锦到厨房里去偷食,被厨房的管事嬷嬷逮到了,并且闹到了夫人那儿,夫人一怒,命人将李昌锦打了二十板子,直打的血肉模糊。
庶奴受了伤,可仍然抱着馒头不松手,几个奴才便抢了出来,用脚踩碎,塞进了那庶奴的嘴里。
恰逢李府的公子李温宇经过,喝斥走了那些奴才,见那庶奴重伤,于心不忍,便亲自将人送了回去,还送了食物。
李昌锦也是没办法了,他紧紧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求他给珮姨娘请个大夫救命。
珮姨娘重病,李温宇见李昌锦可怜,便偷偷答应了下来,大夫请来看病之时,李温宇自然也见到了珮姨娘,就是这一见,闹出了天大的事。
一时间,珮姨娘调换孩子,真庶奴假嫡子的事情当即爆了出来,满城皆知。
这段时间无数高官家中闹出丑事,百姓们津津乐道,只是乐子太多,一波接着一波,百姓们议论之余,也不禁暗骂那些贵族家中太过不堪。
一时间,李辰然等人哪里还有清君侧的功夫?一个个的灰头土脸,走到哪儿,都要被百姓指指点点,上了朝,更是在皇帝面前抬不起头来。
司玄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人,心道,看你们还有心给瞳瞳添堵,朕先让你们喘不过气来!
众大臣哪里不知这背后一切,都是陛下一手操纵,可纵然如此,爆出来的都是事实,他们也无话可说,更是不敢再找皇后的麻烦。
司玄下了朝,回了渭宸宫,花青瞳精神不好,还没有起身。
司玄走到床边,看到她虽然睡着,但眉宇微蹙,一副心事颇重的模样。
司玄心中沉了沉,忍不住伸手抚平她蹙着的眉心,却不想,这轻轻的动作,却是吵醒了她。
花青瞳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揉了揉惺忪睡眼,缓缓清醒了过来,“陛下下朝了?我今天睡过了。”
“起来先用早膳,吃过再睡,我看你精神不好。”司玄有些紧张,将扶了起来,披上外衣。
花青瞳看了看他,垂眸默默穿衣,心想,陛下的确是对她极好,对她的关心和在意,都是出自真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愿与她同床?
心中想着事情,穿上衣服,洗漱过后,二人一起用了早膳,见她脸色不好,司玄便与她说起了朝中大臣的一些事情,“那些人平时一个个就会给我找事,这下好了,就让他们。”
花青瞳听罢,不由注意到一个人的府上,“李辰然府中的那个姨娘胆子真大,居然敢调换正夫人的孩子!”
司玄一怔,不由想到,李辰然的真假庶子之事,还是因瞳瞳暴出来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知道此事。
又想到李昌锦乃是圣王转世,与瞳瞳关系十分亲近,便道:“瞳瞳想见见李昌锦吗?”
花青瞳一愣,摇摇头,“他的身份已经真相大白了,李丞相是个正直的人,一定会对他好的。我担心的是李温宇,李夫人会不会迁怒于他?好端端的疼爱了一个庶奴这么多年,反而是虐待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恐怕谁也不好受。”
司玄一愣,看着少女清澈明净的眸光,心中一阵动容,越是知道她的好,心中的难受就越是深重。
“瞳瞳放心,不论是李昌锦还是李温宇,都不会有事,李夫人虽然为人刻薄一些,但是,相处了那么多年,母子情份已经根生蒂固,她又怎么舍得伤害李温宇?”
花青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嗯,应该是吧。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就像我和崔姨娘,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崔姨娘虽是我娘,可她似乎不喜欢我……”
司玄一怔,不由的正了正神色,试探着问,“瞳瞳,如果,你和花风染,也像李昌锦和李温宇那样,是被人调换了呢?”
花青瞳一愣,然后摇摇头,“哪有那么巧的事呢。”
司玄沉默,他想了想,离花风染对西门清雨和花紫宸,以及西门家动手还有不到一年多的时间,一年多后,他得带瞳瞳去一次朝阳,解决这些事,对瞳瞳渡过心魔应该有不小的好处。
正想着,司玄的脸色突然变了变,花青瞳正在想着李温宇和李昌锦的事情,感叹二人的命运遭遇,没有注意到司玄的脸色。
“瞳瞳,突然想到有件事要处理,我先去处理,你要是无聊,就找沃公子和金龙陪你,好不好?”
司玄定了定神,柔声开口道。
花青瞳点了点头,难得司玄突然有事,她自然不会防碍他。
司玄离开后,花青瞳脑海中不由又回荡起司玄那句:如果,你和花风染,也像李昌锦和李温宇那样,是被人调换了呢?
花青瞳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自己是庶奴,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