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这一次昏迷,久久没有醒来。
“娘娘,您去休息吧,陛下这儿有奴才照看,您要保重身子啊。”胡硕见花青瞳守在司玄床前许久,不禁小心劝说道。
现在,陛下昏迷,陛下的病情,虽然瞒着外面,但恐怕瞒不了太久,若是陛下明日无法去上朝,朝中官员定然会发现不对,这样的情形,对皇后不利啊。
花青瞳看了胡硕一眼,摇了摇头,没有离开的意思。
“胡公公,陛下的身体这样差,是因为破了太无神体,留下了暗伤,对吗?”花青瞳难过的问道。
胡硕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勉勉强强道:“兴许……有点关系,但是,太医方才也说了,陛下是因情绪太过激动,急火攻心所引发病症发作,以后只要小心谨慎些不要动气,陛下或许就没事。”
“情绪太过激动,急火攻心……”花青瞳喃喃,眼中再次浮现巨大悲伤,“是我不好,是我太过贪心,若不是我激得他太过激动,他一定不会这样。”
花青瞳说着,眼中明亮的光芒渐渐黯灭,她明白了,孩子,她是不用想了,因为她想要孩子,激的司玄重伤昏迷,是她妄想了。
胡硕觉得皇后整个人的气息更加悲伤,他忧心忡忡,却不知如何是好。
一连三天,司玄都昏迷未醒,司玄病重昏迷的消息终于隐瞒不住了。
花青瞳好不容易被胡硕劝说着去休息,便听宫人来报说是丞相求见。
“见我?”花青瞳看着那宫人。
宫人低头应是,花青瞳怔了怔,道:“让李丞相进来吧。”
李辰然很快进来,他满脸忧色,这是他第一次正式面见皇后,其实人,他们对皇后的性情并不是多么的了解,只是隐约的知道她不好惹。
“臣李辰然,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李辰然跪下行礼道。
花青瞳怔怔的看了跪在下方的人一眼,这人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可现在却只能跪伏于她的脚下,她一庶奴出生,能有今天这番际遇,怎能还不知足,想求得更多?
轻轻眨了眨眼,将满腔心事都压了下去,她忙道:“丞相免礼,快快请起。”
李辰然闻言,没有起身,反而跪伏的身子更加低埋,花青瞳见状,面色不变,只是面色隐隐流露疲惫之色,“丞相有什么话,也请起来说罢,这样跪着说话,你我谁也不舒服。”
李辰然闻言,只得起身,花青瞳让一旁的宫人伺候李辰然坐下,李辰然一抬头,这才看清皇后容颜。
以往只是遥遥观望,只是觉得皇后是个美人,可是如今近距离之下一见,才发现皇后也就只是一个尚有些几分稚气的少女。
李辰然心中着实惊了一下,皇后与他想象,太过不同。
尤其,皇后那双眼睛清澈干净,绝对不是众人所说的惑国妖后的类型。
李辰然心中的震惊着实不小,他定了定神,还是开口问道,“敢问娘娘,陛下病情,到底如何?为何不容臣等前去探望。”
“陛下目前只是昏睡,等睡好了,自然会醒,你们前去探望,会打扰他。”花青瞳说道。
李辰道:“外界传闻,陛下此病,是因娘娘而起?”
花青瞳垂了垂眸,“正是。”
李辰然倒抽了一口气,不想皇后如此干脆。
“敢问娘娘,可否告知在下原因。”李辰然起身,拱手行礼道,他的脸色,此刻着实不好。
花青瞳也起身,走至内殿门前,淡淡道,“至从来到西晋,我居在主殿,陛下居在侧殿,从无例外。我与陛下争执,是为子嗣,陛下情绪激动,因而昏迷。”
花青瞳说着,低下头去,将脸上自嘲与难过之色掩去。
李辰然惊呆。
皇后所言,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居于正殿,陛下居于侧殿,从无例外?
难道,难道……
他们素来知道陛下不近女色,从前认为是因为修炼太无神书之故,可是现在,李辰然知道如此惊天秘密,整个人都如被雷劈过一般,傻了。
“我知你因何而来,不过是担心陛下身体,而且陛下又无子嗣,但是纳妃之事,还要等陛下醒来点头同意,太医说了,陛下身体虚弱,不能再受刺激,我会好言劝说陛下,你们这几天可以务色适龄女子,等候陛下选择。
我也知你们对我素来不满,我出身低微,身为西晋皇后,又无子嗣,你们就是要废后,我也无话可说,但是陛下最终纳不纳妃,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经过子嗣一事,她已看清,她不该想的太多,贪的太多,人贵有自知之明。
皇后所言可谓推心置腹,李辰然从震惊回神,精神恍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出大殿,早已候在外面的一伙大臣,见他这般情形走了出来,纷纷脸色大变,齐涌而上。
“这样不行。”
一魂一龙看着花青瞳送走李辰然,又见她面色平静,却已然无了往日鲜活快乐,身上那悲凉的气息萦绕不去,他们知道,如果这样渡过这梦境中的一生,恐怕非但不能助她化去心魔,反而还会助长心底戾气。
“不是我说,你们都战战兢兢,生怕她醒来会无法接受,却不知,你们现在所做所谓,看似是为她着想,却不知,没有子嗣,是对她的另一番折磨,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这样不对。每个人都活在当下,谁又管得了前世今生是何种情形?”
金龙嗡声嗡气道。
“可那个人是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