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清看着大哥的孙子没有被人给带歪,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说这个时候胆小如鼠,或者怨天尤人,拿捏自己母亲,这样的孩子是没有任何出息的。
“你是西辽人,我是魏国人,按道理我不应该收你为徒,但是见你小小年纪,胸怀大义,不忘国仇家恨,本王可以收下你,但是在魏国期间,你必选记住自己是魏国人,不是西辽人,明白这是为什么吗?”应朔翰既然答应这件事,自然就会好好辅导这个孩子。
“知道,如果别人知道我是西辽苏家后人,就会对王爷不利,更会对我自己不利,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埋名隐姓,有朝一日站在那权利的最高峰,就没有人敢质疑!师父,徒儿他日就算回到西辽复国成功,也不会忘记您的恩情,魏国跟西辽,永远同好!”苏远飞现在明白为何父亲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远飞,飞到远处才有出路,才能飞得远。
苏秦氏擦着眼泪,没想到他们母子兜兜转转居然来到魏国,以前的西辽跟魏国那是水火不容,两国之间没有新仇也一直都旧恨,几乎每一位皇帝都跟魏国打仗过。
“那西辽跟魏国的那些过往仇恨呢?你真能放下吗?你的臣民们如果日后要是放不下,你又该如何?”这话是易舒清问的,一开始她也完全不能接受居然成了魏国人,她明明是西辽的太女马上要登基,突然就成了魏国太傅的孙女。
现在想想,完全是祖先保佑,让她成了魏国人,成了魏国的摄政王妃,才有可能促成这魏国跟西辽真正的和好,战争带来的不是强大,而是百姓一年比一年穷。这种穷,让百姓恨透了战争。
如果苏远飞能够做一个放下仇恨的皇上,西辽才会有出路。
苏远飞认真地想这个问题,然后看着易舒清回答道,“摄政王妃,如果我复国成功,那么我首先会感谢魏国,只要魏国不吞并西辽的疆土,那就不会有战争。反过来,西辽不会主动挑起战争。至于臣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父亲去世得早,我没有请太傅,所以很多为君之道都不懂。”
“好孩子,日后你都会懂的。”易舒清走过去,想要摸摸他的头,最后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够见到苏家的后人,这一切苏秦氏功不可没。
“明日早上四更天起床,跟本王一起晨练。日后改名叫宁远。”应朔翰转动着轮椅走了,易舒清回头看了一眼,也跟着一起走。
“宁远,宁静致远,多谢师父赐名!”苏远飞在魏国的生涯正式改名叫宁远,只有心境平稳沉着、专心致志,才能厚积薄发、有所作为。
如果心怀仇恨,急功近利,那么只会一事无成,反而会连累他们。
苏秦氏看着儿子,宁远,好,日后就是宁远。
易舒清推着应朔翰走在王府的道路上,则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你会不会后悔?”后悔没有自己回去做皇帝,而是让侄孙去做皇帝,这男人跟女人虽然说不一样,但是对权利的追求大部分人都是一样的,毕竟那能够给自己带来太多的便利。
“你觉得我像后悔的样子吗?我是打内心里感激王爷,王爷此举冒着多大的危险,我是知道的。等于身家性命全部都压上,如果这件事暴露,那么您就等于给了皇上一个最有力的证据。”易舒清觉得他为自己做得太多,而自己却没有办法为他做多少。
“是吗?感谢本王,那晚上就多学习几个姿势,本王年纪大了,适当的时候,再给本王生几个孩子,承欢膝下就好!”应朔翰真愿这些事情赶紧结束,如此他们二人从此后就可以不问这些杂事。
“王爷得节制,您这身体还得慢慢养,臣妾就在这,您得慢慢地享用!”易舒清一点也没有脸红,他们是两口子,说得也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何必要扭扭捏捏,再来一句讨厌,想着就恶寒。
应朔翰含着笑,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他渴望站起来,渴望能够恢复,这样就可以让这个小女人知道什么叫做**苦短!
皇上跟太子,那是一心一意地盼着,盼着摄政王赶紧倒下,可是等了这么久,最后却等来了摄政王气色越来越好的样子。
这每日上朝,那声音也是一日比一日厚实,如果不是那腿不能动,皇上都要怀疑他完全变好。
这都已经两个月,彻底没希望,这口怨气就出在太子的身上,就是因为他的话,才放弃在那个时候直接抓了摄政王下牢,这私自召集军队,就为了迎回摄政王妃,这是多大的罪名。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魏国也收了西辽的两座城,并且那些大臣们已经如此抵制,再来一次,那这个皇帝说不定都坐不下去了。如此憋屈,让皇上内心充满了怨恨。
这本来在朝廷上的一言堂,此刻又改变了,有了摄政王的牵制,安歇找麻烦的人又来了,每次都是如此,当真是让人讨厌。
“皇上,这青王妃乃是入了宗庙。万万不能同意青王休妻,再说宠妾灭妻,应该将那个妾给杀了。易太傅,您说是不是?”鹰家绝对不能接受,这好好的女儿嫁过去才几年,居然想要休,不可能。
女儿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更是被青王给踹掉了,这件事没有去找青王算账,现在青王居然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直接跟皇上说要休妻。
简直太过分,太不将鹰家当一回事了。
易舒云出自易家的嫡女,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