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近在眼前,这都腊月二十八了,易舒清自然是希望能够跟易颂奎一起守岁,这本来是很正当的理由。他们年后成亲,难道她还要在王府过年吗?
“不准!”应朔翰不准她再去接触易家人,脏!
“王爷,臣女还未出嫁,您也许了臣女王妃的位分,这未成婚就住在男方家已经是出格了,现在这除夕守岁,我就想回个家,难道这也不行吗?”易舒清有些恼了,易颂奎这新年回到易家,说不定会遇到危险。她不回去,这心就不能定。
她自己的生辰可以不过,反正是易舒清又不是苏靖的,想到生辰那天,弟弟来了,送了一碗外祖母亲手做的长寿面,这眼泪就忍不住。
现在她是依附在应朔翰的身上,可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他的喜好来。
“你可以带易颂奎来!”回易家就是不行,如果不是她,易颂奎都没有资格来王府过年,应朔翰觉得已经为她让了这么多,再不识趣就恃宠而骄了。
“王爷,求您了!年三十,我希望能跟奎子给父母上柱香,清儿以前生病都没有为父母是上柱香,现在就想尽点孝心,希望王爷能够成全!”易舒清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过年,以往在西辽每次都是薛凯泽陪着她过年,甚至大年三十都没有回去,本以为这就是爱,谁知道是带着剧毒的爱。
要说薛凯泽对她没有一丝感情,那也不公平,只不过这一份爱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不行!”应朔翰一口回绝,“大年三十要去宫中!”
“我还没有嫁给你,当然在娘家过年!”易舒清就搞不懂了,这未嫁就陪着他一起去宫中,那才是真正的失礼。让宫中的那些女人们怎么看她?而且她就想回去过个年,这要求过分吗?
“太后跟本王说了,要你同行!有你在,本王不会被暗算!”宫宴的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试炼场,特别是在这次太子跟青王一起受伤的情况下,找他麻烦的人就会变多。
“你不吃不喝,就不会中毒!我会提前给你配置好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再说,太傅府你又不是不认识,上次都能到,这次肯定也能。另外,难道你就不用替身吗?”易舒清觉得很无语,作为一个摄政王,难道每次都被人当场下毒吗?是皇上傻,还是太后傻。
现在大魏的兵权有一半都在应朔翰的手中,如果他贸贸然地死了,那么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暴动。
所以让应朔翰不能近女色,不能有后代,这样的徐徐图之,才是上策。而她的出现打破僵持的局面,现在去宫中,她的危险会更多。
因为青王的腿伤有了非常大的起色,那么太后,皇上都会怀疑她住在摄政王府目的。
“本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应朔翰打开兵书看,一点也不想再跟易舒清多说,现在的她再回易家,那是每一刻都充满着危险。在这里,保护得非常周密,但是在易府,他的人不能时刻保护。
易舒清贪婪地看着他手中的上古阵法,这是孤本,她有过上册,但却没有下册。
这眼神过于热烈,让应朔翰皱着眉头,“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可以走了!”
“王爷,您书房的书,我可以看吗?”易舒清对军事的着迷比医术还要深得多,但是现在只能跟女人打交道,再回到战场,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
“本王书房全部都是兵法,你感兴趣?”应朔翰挑着眉,当日空了大师给了她很高的评价,临走时还特意嘱咐,如果错过了她,这辈子他只能孤老一生,也默认了她不是真正的易舒清。
易舒清这是点头还是摇头了,最后还是点头,可过于渴望这些书了。
“本王考考你!”应朔翰说完就将书桌翻了过来,一副巨大的大魏边关图就这样出现了,丘陵,河流,官道一应俱全,这恰恰是对西辽。
“如果本王的骑兵从这里夜袭,步兵随后,到这里布阵,西辽该如何应对?”应朔翰完全是一个军事迷,所以才对楚王最尊重。
易舒清手摸着西辽的一城一山一水,“如果主帅能够提前查探出你夜袭的意图,只需要在嘉峪关设伏,这里易守难攻,骑兵只会成为石下魂,弓箭都省下。如果主帅是个蠢的,你的小股骑兵只能达到烧掉粮草的作用,但也是有去无回。步兵布阵在这,但如果西辽打通地下甬道,对你形成夹击,就会吃掉这些步兵。”
“甬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打造的!”应朔翰本来唏嘘的表情,现在变得认真起来。
“西辽当初是韩信的领地,地下甬道千万条,不过除了历代的皇帝知道全部,其他的心腹大将都只知道各自领地的甬道。所以大魏要灭掉西辽,不是一朝一夕。”易舒清眼睛里全部都是虔诚,而且应朔翰已经猜到她不是易舒清,那又何必再装。
“也就是说,现在的薛凯泽并不知道全部的甬道!”应朔翰笑了,这女人如此清楚西辽的情况,并且手已经往西辽伸了,她到底是谁,还真是耐人寻味。
易舒清听到这个名字,直接惊醒过来,“臣女不清楚,现在王爷可以让臣女看书房里的书了吗?”
应朔翰大手一挥,“可以,只能在这看!”
易舒清一听这话,立刻找出她想看的那本上古阵法的下册,要说这十大古阵,只有这些孤本才写出了精髓,而流传在外的,全部都是假的,应该是当初故意迷惑敌人而制作。
应朔翰跟易舒清就这样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