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云一会哭一会笑,整个人状态都非常不对,从天之骄女一下子成为人人惧怕的丑女,名声败坏,就这样一幅面容就算嫁到青王府,马上就失宠的节奏。
陈氏寻着女儿而来,这小维还未汇报完毕,她就直接闯进来,然而就看见易舒云吐血的样子,那衣衫都是血。
嫡亲的女儿变成这样,要问最心痛的是谁,那自然是陈氏。当初易舒云那一身装扮被青王府的嬷嬷送回来,再加上那些话,她痛得恨不得拿刀子去拼,可必须要忍下来。
那些个贱蹄子穿的衣衫,要全部脱掉,来治疗云儿身上的伤,那都是连着皮子拽掉的。
“易舒清,就算你要报仇,冲我来,你妹妹已经这么惨,为何你还不放过她!”陈氏不敢去抱易舒云,因为她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双手都不知道怎么触碰。
“二婶,是她用剪刀戳我姐,所以才被踢过去的。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出来吓人做什么?”易松奎护在姐姐的前面,一点也不害怕。
陈氏突然直接冲着易舒清跪下来,“清儿,二婶这些年对不起你,求你不看在我的面上,就看在云儿是你妹妹的份上,你也出手救救她。空了大师都夸你医术了得,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现在这个样子就等于逼着她去死啊!”
“对,你救救我,我是你妹妹,我们都姓易,我好,你也会好,对不对?”易舒云被陈氏掐了一把,这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易舒清才有希望治好她的脸。
只要治好了,她照旧会是第一才女,让青王府退亲好了。现在她这个样子不就是退亲的最好借口吗?
“这都是闹什么?你做长辈的现在还不需要给她下跪,等她成了王妃有了诰命再跪不迟。奎子,你回到以前的院子里,都这么大还住在这像什么样子?”易传怀本来不想搀和这事情,可易舒清的医术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二叔,你还是带着二婶跟云儿妹妹回去吧!清儿担不起,也治不了!”易舒清冷淡地说着,依旧坐着,完全不给这种伪君子行礼,现在她的靠山够大,对方又能怎样?
“不,我不回去,大姐,你救救我,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易舒云不回去,反而是想往易舒清身边凑,可是又不敢凑太近,“大姐你给我踹疼了,你得给我看病。否则我就去大伯大伯母牌位面前哭诉你!”
这就是来耍无赖了,易舒云这一番作态,倒是让人感叹。究竟是什么改变这高高在上的第一才女。
“清儿,你那医术到底可能治好云儿的脸,日后你们姐妹几个,那都得相互扶持,作为家主,我也会给你们绝对的支持!”易传怀这话略带着三分威胁,如果易舒云不能嫁过去,那就意味着儿子易颂博断了一个臂膀,谁家联姻也不会与庶女联姻。
所以易舒云的脸必需要好,这么多年,为了培养她,耗费了多少财力人力。
“二叔,不能!”易舒清答的很干脆,干嘛要给她治,这样的人就该表里如一,内外一致,将那丑恶全部都释放出来。脑子里可是有不少这第一才女当时欺负前身的画面。
“爹,她说谎,刚刚她明明说可以治,易松奎也说可以,她就是不想,她不想我好!”易舒云着急之下又吐了一次血,有父亲母亲在,这易舒清必须要给自己治疗。
易传怀盯着易舒清,全部都是威胁,大有一股你今日愿意与不愿意都得治。
而易舒清完全不理睬,这点小小的威压,就想制住她吗?
要知道当时她面对父皇还有太子哥哥的双重压迫下,她不当扛住了,最后还将皇太女之位抢到手,那些个老东西在朝堂上咋咋呼呼的,最后还不得一个个跪下高呼千岁。
易舒清盯着易传怀,这张跟易传学一样的外表,要不要剥下来好好地保存呢?活剥的话,一定很带劲。听闻大魏有高手可以完整地保存下来一副皮囊,还能够做好让另外一个人穿上,有时候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越这样想着,易舒清就越兴奋。
易传怀却在这样的眼神下,节节败退,这似乎就像面对着一只野兽,她居然有了摄政王的威压,难道是跟在摄政王后面久了,可如此想着就不甘心。
“易松奎不尊长辈,不守礼教,现在去祠堂跪着,跪到七天七夜,不准吃任何东西!”这是作为家主的权利,可以惩罚族中的子弟,哪怕是嫡系都不能违背。
“你敢!”易舒清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逼她。一个大男人居然使用如此阴谋,跪足七天七夜,那么正好是她出嫁的日子,那完全就没人背她上花轿,如果易松奎强行背着,那么两个人都会摔倒,如果没人背,那丢的脸可就大了。
“为什么不敢?本官说的哪一个不是事实!”易传怀这才找回点优越感,否则被一个女孩压着,传出去成什么?
“姐,不要答应他,也不用求他,我跪就是了!”易松奎才不会让自己成为姐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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