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云的脸上肌肤算是保存的还算完好的,人脸本身就比身上的肌肤要抗冻,所以处理起来也不算太费事,蔚蓝站在一边,打着下手。
整个过程非常血腥,脸跟脖子是一起处理的。
整个过程中,麻沸散没有使用,还必须要让易舒云保持肌肤的松弛,不能因为痛苦而紧绷。
“每天换一次绷带,你没有丫鬟,我会让青王妃允许你接两个丫鬟来。三天后开始将这个药抹在皮肤上面,七日后,我再来给你会诊,这几天只能喝流食。避免与人冲突,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容貌,就看你的造化了!”易舒清累得一身汗,想着要快点回去沐浴。
易舒云点点头,暂时不能说话,否则也会破坏面部。
今日她有多痛,来日就要青王妃与太子一样的痛。
摄政王要出征,作为摄政王妃虽然太后跟皇上都许诺她可以跟着一起,但是应朔翰怎么会让她一个女人去战场,那岂不是进了狼窝吗?
再说大魏现在没有女兵,所以应朔翰非常严肃地叮嘱易舒清,话里话外那都是要求她必须要严守妇道,不可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夫君几日后出征,臣妾在府中等着您归来,再给您做一些药丸!”易舒清怕这次战争时间长,中途应朔翰发病。
这匈奴跟西辽不一样,战斗力更为强大一些,不是对应朔翰没有信心,单纯怕他时间耗费得长。
“三日后,本王离开的日子,王府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时候可以直接去香园找风云!”这是第一次应朔翰直面香园的问题。
“臣妾知道了,臣妾会抓紧时间给您整备行囊,廖大等人跟着您一起去吧,我得写一些注意事项给他,鬼医也跟着吧,我得跟他讨论下您的病情!”易舒清絮絮叨叨的,但是应朔翰却难得没有生气。
似乎第一次出征有人牵挂着,有人在等着他,从此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吗?
应朔翰看着易舒清张张合合的嘴,一把搂进怀中,含着这小嘴,看着她瞪大的眼睛,不由地更加喜悦。
不管易舒清是因为什么目的嫁给他,如果她好好的,那么他们在一起就是一辈子。
唯一心动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易舒清身上似乎有很多她的影子,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易舒清被吻得头脑都发晕,每次薛凯泽跟她接吻,那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被拒绝。而应朔翰那是霸道地攻城略地,让她根本没有还击的体力。
气喘吁吁地攀附着他的胳膊,这大脑都开始缺氧,不能思考。
“赶快将本王治好,明白吗?”应朔翰的声音带着沙哑,看着她都带着掠夺。
过了一会,气息平稳,这才放开她,去军营了,出征之前,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
其实皇上不召见易舒清,他也会出征,但却做出来一个姿态,如果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他的王妃,那就等着怒火吧!
这份心思他也没有刻意地说出来,因为对她的保护是一把双刃剑,让她行走在刀尖上。
出征,这两个字点燃了易舒清体内所有的热血,可她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女带着大军成为这世界上最耀眼的特色,她只是应朔翰的女人,必须要守在后方。
“主子,属下在西辽送来的贺礼中发现了这个!”蔚红有些迟疑地将东西拿过来,思考了一会还是拿过来了,这是主子的琴。
现如今就被薛凯泽如此不珍惜,随便地拿来送人。主子的一片真心很是喂了狗。
西凤琴当年她送给他的,想当年出征在外缴获这把琴的时候,满心喜悦,唯恐让薛凯泽呆在后院太过于孤单。
现如今,易舒清自嘲地笑着,苏靖啊苏靖,这会你看清楚了吧!当初薛凯泽拿着琴,兴奋地拉着你弹了一夜的琴,你还以为送礼送对了心意吗?
现在才知道多么愚蠢吧!别人不过是为了麻痹你。
“劈柴烧了!”易舒清觉得简直就是没用,可当蔚真转身的时候,又叫住了她,“还是送去给易舒云!”
作为当初的第一才女,易舒云的琴艺自然不会差,送过去也为她增加一份筹码。
至于薛凯泽,带来的那些痛早就没了,现在都是恨,要为那些将士,大臣们报仇,还要为孩子报仇。
“主子,您也别着急,属下一直在暗中联系您的人,但是薛家太过于狡诈阴险,属下动作太大,就会被发现!”蔚蓝也着急,现在主子成了摄政王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西辽,坐上那帝位。
而且西辽跟大魏之间,本来就是世仇,早晚还是得打战,到时候岂不是让这夫妻反目吗?
“不用过于着急,果断时间,我会亲自去西辽,那些人见到你,自然不会相信。孤的尸体在那,谁都知道孤已经死了!当初你都不相信,何况别人?”易舒清一点都不着急,她给自己定了十年的计划。
这一把琴,确实影响了她的情绪。
不过却左右不了她,打起精神,亲自给应朔翰收拾,她不后悔嫁给他,最少目前的一切,应朔翰都是顺着她。
新婚不到十天,这新郎就要去出征,易舒清成了大家口中最苦命的王妃。
送行的那一天,易舒清帮应朔翰整理好战袍,摸着久久不愿意放开,她多希望穿上战袍,骑上流云,驰骋沙场,将敌人砍翻在剑下。
而这种情况,看在应朔翰的眼中,这小王妃舍不得他,不由地声音也变得柔和,“少则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