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清跟应朔翰宴会还未结束就先一步告辞,每一次来宫中,似乎都不那么愉快。
这一次确实与她无关,可偏巧被碰上,刚到宫门口,就看见西辽世子站在那,“摄政王,不知道外臣能否有幸与王府坐一坐?”
“天色已晚,明日再欢迎世子上门做客,如何?”应朔翰对肖逸本来还有几分欣赏,但是今夜全无,被人算计情有可原,但是盯着易舒清看,这是何意?
“那外臣明日拜访!”肖逸也不纠缠,说完就行礼退下,整个过程只看了易舒清两次,却偏偏两次都被应朔翰看见了。
应朔翰不问,易舒清就不解释,也可以确定肖逸并未认出她。
但是宫中却吵翻天了,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大公主必须要嫁。
皇后自是不愿意,但却拗不过皇上,总不能为了女儿,让皇上彻底厌弃了她,那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在儿子跟女儿之间做选择,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儿子。
应寻阳面对母后,那是彻底愤怒了,“母后,云妃都知道为了应寻卉去庵堂里住上一年,您为我做什么呢?我要嫁到西辽,那一辈子就回不来了。再说那个西辽皇帝是什么人?那是个将自己妻子杀害坐上皇位的人。这日后肯定也会杀了我!而且不过是以贵妃之位迎娶,我是大魏的嫡长公主,却只能做一个妾,就算是贵妃,那也是一个妾。”
她怎么能做一个妾,她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如果要是后位迎娶,她才会勉强答应。
“你今日做的事情,跟母后商议了吗?都进行到一半才告诉母后,你要陷害二公主与西辽使者在一起,可真是糊涂,这件事本身就损害了大魏的颜面,你父皇能同意吗?本来这和亲的人选就是二丫头,现在算是全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准备出嫁,母后会给你带一些凤卫。”皇后对女儿也是失望到底,这样的大事居然一个人就做主干了。
当然如果没有易舒清,这件事也算是成了。
皇后都如此想,应寻阳更是这样想,如果没有易舒清,她的计策就成了,应寻卉脸都毁了,嫁出去不正好废物利用吗?
她不会乖乖地认命,绝不!
易舒清害得她,那么就得弥补!
第二日一早,皇上圣旨下,大公主与西辽和亲,十日后启程。
大魏本来就是战胜国,能够答应和亲,那是因为西辽给了三座城池,不过一个女儿,换三个城池,这对皇上来说,并不吃亏。
但是让皇上想不到的是,大公主居然失踪了。昨夜就失踪了,这圣旨刚下,人就失踪了。
这不是扇脸吗?
皇上扇了皇后一巴掌后,命令太子必须尽快将大公主带回,如果带不回,他这个太子也就不用做了。
这等机密之事,就是在皇宫内部,知道消息的人也全部都格杀了,十日内应寻阳必须要找到,否则岂不是失信于天下吗?
作为西辽使者,肖逸接过圣旨,并将皇上求娶的聘礼全部都送入宫中。
半点也不知道,这和亲的人已经失踪。
下午准时到摄政王府做客,匈奴使者探听到西辽使者上了摄政王府,而他居然没有接到邀请,这心底自然不快活,但是作为战败国,他根本就没有抗议的权利。
但是他这次的主要任务,可不仅仅是献贡品。
“外臣多谢昨晚摄政王妃相助,今日特备谢礼,希望王爷跟王妃不要嫌弃。外臣真没想到,这喝酒都差点误了国之大事。”肖逸想到昨夜之事,还是一身冷汗,如果真是他跟二公主被迫成婚,那么回到国内。
薛凯泽正好找到铲除镇南王府的最佳借口。
“世子客气了,两国秦晋之好乃是大事,本宫自然有责任维护。”易舒清看着应朔翰不接话,不好让冷场,这才主动说话。
“王妃所言极是,我们镇南王府在西辽现在是步步危机,王妃此举救得不仅仅是外臣一人,而是救了外臣整个家族之人!”肖逸可是做过一番调查了,这个王妃非常可疑。
“世子的话严重了!”镇南王府有危机,难道肖逸此番来大魏,不过是为了打消薛凯泽的疑心吗?易舒清的表情变化,两个男人都察觉到了。
应朔翰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认定易舒清认识肖逸,并且很熟悉,所以他才没有反对肖逸上门。
她究竟是谁?
虽然曾经答应过易舒清,等她愿意告诉自己的时候,再听。
可是人却控制不住感情,控制不住这患得患失的心。
“外臣这些话本不该在这说,但是外臣心中苦闷,昨日回去后更是想了一夜。镇南王府那就是王妃救下的,日后但凡王妃有任何吩咐,外臣都会还这个人情!”肖逸看着易舒清,非常认真地说着。
小手指的微微颤,喝茶时左手遮挡的动作,全部都跟苏靖合为一体。
肖逸都恨不得要冲过去,将她脸上的面具撕开,难道女帝真的没有死?但现在的证据还是太少,太少了。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肖逸留下来用了午饭,跟应朔翰也说了一些奇闻,并且就兵法上的问题,也请教了几个。
应朔翰都没有藏私,一一解答,这行军打战,如果一味地只靠兵法,那每个人都是战神。
易舒清吃饭的口味,习惯,动作,虽然有所收敛,但却让肖逸心中的那个肯定越来越强烈。
两个月前,女帝的旧部心腹,有人开始偷偷地联系,本以为这是哪位皇族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