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爽?”
“和我接吻你不爽?”
“我是被迫。”
“那你喊什么,听着也不是很不情愿嘛!”燕持揶揄道。
“我……”叶繁夏戳起牛排,使劲嚼着,这人怎么变得这般无赖。
燕持看着她憋屈的模样,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瞧。
“好吃么?”
“不错!”
“我刚刚喂了你一口,你不打算……”
燕持话音未落,叉子自己落在他的眼前,燕持呼吸一滞,这女人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想吃什么,我喂你!”叶繁夏说得咬牙切齿,燕持哪里还敢吃啊,立刻乖乖回到自己座位。
叶繁夏刚刚到家,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出手机,满屏都是叶家的电话。
电话又一次响起,叶繁夏接起:“喂——”
“繁繁啊,我是外婆!”
叶繁夏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嗯,有事?”
“前些日子你舅舅说见着了你,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叶繁夏走到窗口,燕持的车子还未离开。
“明天回家一趟吧,我好久没见你了,一起吃个饭。”
叶繁夏微微咬了咬嘴唇,微风将嫩黄色的窗帘鼓鼓生风,叶繁夏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照片,“最近比较忙。”
“能有多忙啊,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么,我明天让人去接你!”
“我……”
没等叶繁夏拒绝,那边便将电话挂断,叶繁夏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就和十几年前一样,一通电话,便将他们母女接回了京都,那般霸道强势,说撵出去就撵出去,说赶走就赶走,还准备故技重施?
以为给点甜头,她就会感激涕零?
母亲和他们有感情,自然会心软,可是他们给她的记忆,仅剩不堪而已。
沈家
沈廷煊刚刚从外面回来,脱了衣服去洗澡,刚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沈廷煊心里一紧。
随手扯过一侧的浴巾裹在腰间,从关掉水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战北捷坐在他的床上,正随手把玩着他床头的小饰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坐在那里,眸子微微眯着,微微看了一眼沈廷煊,啧啧……
“真的没什么肉,你也太瘦了。”
“战大少,信息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大半夜闯入我的房间做什么!”沈廷煊有些恼怒。
房间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私人领域,现在战北捷却坐在他的床上,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可以来自己的地盘上来去自如,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挑衅和侮辱。
“自然是有事找你!”战北捷揶揄的看着沈廷煊,“我打扰你了?”
“不明显么?”
“要不您先洗澡,我等你!”
“你有话快说!”沈廷煊深吸一口气。
“我这里还有两个人的资料,你……”
“战北捷,你特么的当我是你马仔么!”沈廷煊怒了,这一来就是招呼自己做事,他把他沈廷煊当什么人了!
“是内线!”
“我不同意!”
“不同意?这个可由不得你!”战北捷抿嘴一笑,直接起身走过去。
房间的灯光很暗,战北捷的眸子很亮,就像是一直猛虎,沈廷煊伸手捏紧腰侧的浴巾,“你要做什么?”
“被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那你就去告发我好了,内线?”沈廷煊轻笑,“战北捷,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我会护你周全!”
“若是事发,你要如何护着我,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干!”
“你已经帮我查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这件事情若是被发现,你一样在劫难逃!”
“战北捷,你特么的混蛋,你阴我!”
“你不也阴了我一次!”害得他回家被自己老子狠狠抽了两鞭子。
“你们想扳倒的人我恐怕……”
“不需要你出手,你只要给我提供一些情报就好,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全身而退,到时候你可以接手他的所有资源,这个交易很划算。”
“你说得倒是好听。”沈廷煊兀自一笑,“事情如果不成,我特么的就会被五马分尸!”
“沈四少难道也会有怕的时候,如果不深入虎穴,如何成大事,况且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沈廷煊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这次要查的人,麻烦了!”
沈廷煊伸手扯过牛皮纸袋!
“战大少,大半夜私闯民宅,你都不觉得羞耻么!”沈廷煊看着大开的窗户,心里憋屈得要死。
“羞耻?可以当饭吃么!”
沈廷煊捏紧牛皮纸袋。
“对了,你们沈家的墙挺矮的,监控探头都是漏洞,可以找人在调整一下!”
战北捷说着又一次潇洒的翻窗而逃。
“**!”沈廷煊将牛皮纸袋扔到地上,这个混蛋,居然阴自己,他现在是真的无路可退了,特么的,他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吃得死死的,马丹,战北捷,你特么的别被老子抓住把柄!
我非要了你的命,混蛋!
燕殊正在车内玩手机,听着开门声,一转眼,战北捷整个人已经冲入了后座,“怎么样?他答应了?”
“他能不答应么?”
“沈廷煊这人十分记仇,你小心点。”
“我怕过谁。”战北捷闷声一笑。
“沈廷煊还没被人这么设计过,我就怕你以后被他阴了。”
“我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