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有动怒的征兆,艾笙心里就开始打鼓。她亦步亦趋地上前,坐到苏应衡旁边,战战兢兢觑他一眼,小声道:“今天真的没空,以后……以后我肯定天天陪你。好不好?”,艾笙看他仍然板着一张脸,咽了咽口水,伸手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口,“老公?”
除了在床上苏应衡软硬兼施地逼她,其他时候艾笙从不会主动这样叫他。
苏应衡抬了抬眉梢,已经心软了。语气却照样不怎么好,“都说了不要把老字往我身上安”。
艾笙心里吐舌,你可真难伺候。
苏应衡把报纸放到一旁,叠着长腿,审视她道:“去哪儿,要见谁?”
他吃醋炸毛的功力艾笙早有领教,她干笑着说:“去一个陌生地方见一个陌生人。他是我们杂志社的采访对象,要去例行拜访”。
苏应衡睨她一眼,“男的女的?”
艾笙笑容都快撑不下去了,她硬着头皮说:“好像……是男的”。
“性别还有好像?难不成你是去采访人妖?”,他语气再次坏起来。
他真的好难缠。艾笙苦着脸看着身旁的男人,心里叹了口气,这时候只能牺牲色相了。
她身体一翻,两条腿跨在苏应衡身体两侧,娇嫩的嘴唇吻上去,含糊说道:“别皱着眉头,生气老得快”。
苏应衡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泄愤,“不许再提我老!”
艾笙狗腿地点头,内心却表里不一地怀疑他更年期到了。
他们两个在性事上一向和谐。苏应衡食髓知味,一旦开吃就有点收不回来。他的嘴唇一直往下,等艾笙意识到自己的内衣被他抽出来,已经晚了。
“你别!”,艾笙嘤咛着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阻止他的嘴唇继续在自己身体上蹭下去。
苏应衡哪儿会善罢甘休,把人扛上楼扔到床上就开始撒欢。
等他满足地拥着艾笙喘着粗气,已经快到中午。
这一次他做得格外凶狠,艾笙从头哭到尾,直到现在身体还一阵阵地战栗。
“你怎么能这样!我真的有急事!”,艾笙哑着嗓子控诉。
苏应衡指尖轻抚着艾笙白嫩的肌肤,饱足之后他的嗓音特别磁性,“现在又开始怪我?刚才是谁叫得那么好听,一遍遍地求我?”
艾笙恼羞成怒,朝他喊道:“都是你逼我说的!都是你!”
苏应衡亲了亲她花骨朵一般潮红的脸颊,得了便宜卖乖地哄道:“好好好,都怪我”。
艾笙气呼呼地拥着凉被下床,可双腿酸软得厉害,一沾地就重心不稳往下栽。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她,苏应衡将她抱起来,“我帮你洗”。
艾笙恼怒地推着他光裸的胸膛,“我不要,你这个qín_shòu!”
苏应衡只当没听见,放好水把人抱进浴缸里,可当她双手掩着胸,一双水眸含嗔带怒地瞪着自己,他又红了眼,把人按在浴缸边,又做了一次。
艾笙被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遍。最后连哭的力气也没有,软成一滩水,伏在苏应衡怀里睡着了。
出门简直成了妄想。等她醒来,外面只剩下夕阳的余晖,眼看就到晚上了。
她一动身上就一抽一抽地疼。刚费力穿上鞋,门一响,苏应衡进来了。
“醒了?”,他穿着一身家居服,下午洗过澡的缘故,头发有些蓬松。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舒适。
艾笙垂头不理人。
苏应衡好脾气地再次开口,“饿了吗?”,说着伸手想将她从床边扶起来。
艾笙侧身避开,自己慢慢站了起来,绷着脸说:“我自己可以”。
苏应衡皱眉,“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应衡嘴角下沉,“是你最先勾引我的,现在还想贼喊捉贼?”
艾笙气极而笑,“我一直在强调我有急事。你什么时候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感受?”
苏应衡的眼睛霎时冷了下来,“你知道我单独空出一天陪你有多不容易?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艾笙沉默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指责都不仅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是苏应衡的霸道,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越来越让她觉得自己与苏应衡之间是掌控和被掌控,永远难以平等。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想说话,苏应衡却凝着表情,拂袖而去。
没一会儿,艾笙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跑到窗口一看,苏宅大门徐徐打开,汽车也带着火气似的,飞速离开。
一直到深夜,苏应衡也没回来,艾笙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八点面色疲惫地醒过来,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洗漱。
穿戴完毕之后,她对着镜子揉了揉脸颊,等自己脸上红润一些,才出门。
打了车,艾笙报了地址,到了一个别墅区大门外。
做了登记之后,她进去边走边寻,终于找到资料上姬牧晨的家。
艾笙按了门铃,却没人来开门,大概是不在家。
她从早上等到下午,饿了就吃包里备好的面包。
可直到暮色四合,也没有看到姬牧晨的影子。
艾笙只能转战他常去的会所,去碰碰运气。
“碧海蓝天”是本市最著名的会所之一,娱乐项目多不胜数,让人眼花缭乱。
艾笙第一次进这里,等两个保安拦下她,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不是会员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