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晚皱着眉,“我听说你受伤了,但是最近不让入境,电话也没敢给你打,没事吧?”
吻安弯了弯嘴角,“没事,擦破点皮而已。”
聊了会儿不见她的医生来,话题才散开去,自然要提到他、提到他带回来的新女伴。
说实话,她竟然头一次对自己没自信,她是漂亮、是有气质、是聪慧,但有时候男人的选择毫无理由,何况……
他当初对她那么决绝。
北云晚眉头紧着,“开什么玩笑?我就算顶着这么一张妖精脸,也从来没敢说我比你迷人……什么样的女孩把你吓住了?这可不像你。”
她笑意浅淡,“也许是因为顾湘是我间接送他的?”
可是,她当初全力支持顾湘深造,怎么知道他们有这样的缘分?
好一会儿,北云晚才抿唇,专门从医院走出来跟她讲电话,想了想,道:“你之前跟我说,你们两年的婚姻都该无效了?”
说到这个,吻安皱着眉,心头一阵烦乱。
“你想离?”北云晚又问。
吻安想了都没,微蹙眉,“当然不。”
“那就好办了!”北云晚笑着,似是而非的认真:“你把他睡了就好了,两年中断无效。”
说着想起了之前梁冰对她做的事,完全没有情绪,反而笑着道:“这个你还真得感谢梁冰,这种下三滥手段有时候是法宝。”
虽然,北云晚也听吻安说过当初宫池奕多么阴冷的发怒,但她还真不信宫池奕能把吻安从床上踹下去。
吻安听完好半天没说话。
这个话,好像是她和东里开过玩笑的,但她真没这么想过,毕竟她现在的身份……。
想到一半,她又自顾蹙眉,无论她什么身份,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有什么好顾忌的?
“喂?”晚晚以为她没在听,“你在听吧?我之前不是在爱丁堡交了个开酒吧的男友么?怎么把男人放倒,他那儿多得是法子,料也不少,你去找找?”
吻安抿唇,看了一眼站在两步远的金秘书,声音低了低:“号码给我。”
这回反而是北云晚猛地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起来,“确定你还是那个吻安!”
与此同时,一旁的金秘书也恭敬的稍微上前一小步,提醒了她:“顾小姐?医生这边得空了。”
吻安一边从包里拿笔,往掌心写号码,一边冲金秘书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
可余光扫过之际,记号码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从旁边医生办公室出来的男人。
听筒里,北云晚的声音还在继续:“吻安,我不跟你说了,聿峥有电话进来……”
话到一半,晚晚又蹙起眉,聿峥把她送回来之后就没缠着,好像又离开荣京了,不知道做什么去,这会儿打电话只能是他又返回了。
想罢,蹙了蹙眉,凝重起来,“吻安,你没跟聿峥透漏过关于米宝的事吧?……喂?吻安?”
吻安已经把手机收起里,几步上前拦了路。
相隔不到两小时,第二次见了,他还是打算不看她一眼、不跟她说话么?
“你身体不舒服?”她微微仰脸,柔软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相比于她每每湿润的眸子、期盼的视线,他薄唇抿在一起,消瘦的五官只有无边的沉默。
“顾小姐。”还是顾湘上前来,拦在她面前,阻止了她要上前握宫池奕手臂的动作,“我们先走了。”
又这样,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跟她说?
如果说两年前,她也觉得罪大恶极,那么拼命的把内阁带到今天的地位,以为都会淡去的,可是呢?
手背上的针扎进来,她才猛地蹙眉回神。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李医生,刚刚那位先生的状况,你了解?”
李医生按好针头,给她贴上创可贴,这才看了看她,恭敬语调下笑意淡淡:“说不上了解,毕竟人家权威人物贴身跟着,可能是身体突感不适,走到中途正好到咱医院门口就进来了一趟。”
权威人物?
顾湘?
她摆手,示意医生先等会儿。
“怎么了?您还有哪不舒服?”医生看了她。
吻安只是问:“他身体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要问这个,医生双手揣回衣兜,微挑眉,“看起来是不怎么严重,就是身上有外伤,加之精神疲劳,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没做全面检查,但没估计错的话,这些应该都只是并发症,主要病症就不清楚了,那位女士不让问。”
“你先出去吧。”吻安闭了闭目。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皱着眉,这么说,他的病还没好,至少还需要修养?
回来这么赶,是因为她捅出了这么大的事,怕她收拾不了这个局面么?
所以,她是应该感激他心里还念着她,还是愧疚自己的莽撞又连累他了?
“金秘书。”许久,吻安开口。
金秘书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坐着,听她叫自己,赶忙走过去,“您说!”
吻安浅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能见到我之前的司机么?”
金秘书蹙眉,“您说易木荣啊?”
然后为难的摇头,眉头高高挑起,“都说内阁变动很大,我看变动最大的就是您的司机了,以前在内阁一帮护卫里边一年半载都不吭一声,这一转眼,成了联合署将军的随从?”
吻安柔唇弯了弯,她也没想过身边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