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显然不太符合预料,吻安挑了挑眉,很淡,“当然没有,她当时有肝病,没法继续孕育宝宝。”
于馥儿一手撑了桌面,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转手又拿了一旁的包,“我还有事,以后有空再跟你聊。”
吻安端着水杯看她,“案件的事,你真的打算一句都不跟我说?”
于馥儿看了她,笑了笑,“下周就开庭了不是么?没什么可谈的。”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顿了顿,略微闭眼,转过来看了吻安,“虽然懂事之后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了,但我还算比较喜欢你这个人,提醒你,提防一个叫顾湘的女孩。”
“宫池奕的新护理师?”吻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笑了笑,“她无非就是想飞上枝头。”
于馥儿见她认识顾湘,几分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只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开门离去。
吻安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抿着,目光挑出窗外看着于馥儿从内阁台阶走下去,经过前边的饮品店后没了影才把视线收回。
半晌,她才笑了笑,这些人可真有意思,郁景庭提醒他于馥儿不安全、别去碰,于馥儿提醒她顾湘不安全、要提防。
但是直到现在,她也没觉得于馥儿哪里不安全,也就是心性不跟她们一路罢了。
刚放下水杯,放在那头的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皱起眉,好半天没接,因为大概知道这通电话的含义。
果然,电话刚接通,北云稷声音有些沉,“吻安,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意图吧?”
透着淡淡的无奈,“馥儿是我亲妹妹,就算父母不施压,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但着实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找你了。”
吻安微抿唇,“我刚跟她说完话,你知道有一种人是谁也帮不了忙的么?”
片刻,她才笑了笑,“拒绝善意,不打算自救的人。”
她当时对着宫池奕说就算于馥儿是她介绍给韦廉的,但路是她自己走的,但吻安一直觉得有自己的责任,可惜想帮忙人家不领,有什么办法?
“没别的办法么?”北云稷儒雅平和的声音,眉头蹙着。
吻安抿唇,“你可以找她谈谈。”
那头的人似是笑了笑,无奈,“她根本不接家里电话。”然后叹了口气,“也许是之前我父母对她的关心不够,导致她对家里抱有怨气,包括对我。”
在于馥儿心里,哥哥北云稷对收养的晚晚都比对她好,不平衡是肯定的。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外极度广交友,一直想自己闯一片领域,结果到现在,晚晚和自己,都比于馥儿好,她心里的矛盾、怨念更甚?
但世界上比她惨的人太多了,这怎么也成不了她卷入嫌疑犯的借口。
“还有一周,尽量想办法吧。”吻安只能这么说,想了想,道:“经济罪从犯,其实也不会太重,只是这次是国际性质,就算这样,也许判定完还有余地,用什么解决你应该很明白。”
无外乎前,保释,或者等相关部门把该给那些企业的资金都赔偿之后,尽最大努力把她的期限缩短,想办法把人捞出去。
怕就怕在到时候被那边审出于馥儿身后存在的更大问题。
两人都安静了会儿,吻安尽量轻快气氛,“你和简小姐还好么?”
北云稷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提到这个,倒是无奈的嗤笑一下,“宫池家少爷都一个样么?”
吻安微微弯唇,“四少什么样?”
儒雅的北云稷挑了挑清俊的眉宇,“我能说不要脸么?”
她笑起来,“我听过四少fēng_liú不羁,要不要脸的,还真不清楚。”
不过,宫池奕有时候确实够不了连的,流氓见了都绝对绕道的那种!
又听他道:“这种事,没当户对、父母钦点最重要,他出镜率再高也没用,反而坚定了我要加快谈婚论嫁的心思。”
吻安略微惊讶,“看来你对简小姐很满意?”
他只说四个字:“相见恨晚。”
家世背景缘故之下,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很多,谈吐举止在一个世界,思想价值观念都相似。
她只能笑了笑,“那就提前祝你成功!”
但话是这么说,吻安还是转手就给宫池彧打了个电话,“你上次给我提供的资料很全面,对内阁工作帮助很大,但还有个事要麻烦你,下周把那个人弄到境内,最好扔在国际法庭门口。”
四少在电话那头吹了吹额前碎发,“嫂子,您使唤人也不能顺手吧?我这上次的好处都没收到,怎么算?再说,你位高权重,弄个人还不简单?”
他把那个人的资料弄全了,结果呢,东里简照样和北云稷打得火热,他宫池彧堂堂四少已经快成跟屁虫了。
“弄个人是简单,但内阁没那个权力,毕竟人家还没定罪,再者,我做了,你还能有机会么?”吻安笑了笑,“好处当然有,你换换方式,别总出现在人家面前当灯泡,只会加快稷哥哥娶简小姐,到时候你看都没资格看了!”
这可真吓到宫池彧了,“那我怎么办?”
吻安笑着,“四少撩过的女人跟天上星星一样多,手段还请教我?我撩也是撩男人,这可教不了你。”
宫池彧闭了闭眼,“鬼知道东里简是不是女人,我对那些女人的手段到她那儿统统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