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放心了,随后笑了笑,“和好了么?”
北云晚嗤笑一下,“什么和好?什么时候能用这个词了?我顶多需要个暖床的。”
她笑着,能理解,晚晚当初对聿峥用情之深,却几年换不来回应,说什么也不可能三言两语便宜了他的。
正想说什么,吻安目光扫过走廊口经过的行人,目光微顿,柔唇轻轻蹙了蹙。
待要仔细看时,人已经走过去了。
她对郁景庭不算熟悉,所以一眼是不太确定的,但他那一身淡漠的气息,大概不会有第二人。
“怎么了?”晚晚在电话那头也皱眉。
吻安这才收回视线,“没什么。”
但她的心思还没收回,甚至金秘书过来之后,她上了车,好一会儿都没走,看了看时间,只说:“再等会儿。”
郁景庭那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就算谈再重要的事,说完就走,这会儿也差不多了。
酒店某个包间里。
郁景庭不喝酒,也没打算抽烟。
对面坐了个男人,不论身材、五官都只让人觉得锋利又阴暗,偏偏左额前斜着一小缕发丝是暗紫色,显得很诡异。
男人吐了眼圈,看了郁景庭,声音里似乎笑着,但没什么笑意,“我念郁先生的情分,已经让底下的人大半月不做任何动作,但事实,似乎没郁先生说的那么美好?”
郁景庭当然知道事实是怎样。
听他继续道:“案子下周如期开庭,顾吻安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料,我还真不清楚。”
言下之意,如果她知道的太多,那就不一定对她做什么了。
郁景庭淡然坐着,交叠的双腿,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没有任何不安的本能。
但他的确看了对面的男人,“就保她一次。”
语调依旧淡淡的,也带了笃定,因为今晚他既然找了这个人,对方就该知道他的诚心。
那人没说话,只是勾唇笑了笑,“郁先生倒是个情痴。”
然后站了起来,道:“幸好你没说连那个刚认祖归宗的北云大小姐也管了。”说罢,男人点了点头,“我信你。”
所以出了包厢,男人直接离开酒店,没见任何人。
吻安一直等在酒店门口的车上,终于见到郁景庭从里边出来,拍了拍金秘书的座位:“开车,出路口到对面走五百米。”
金秘书一脸不解,“为什么?”
“照办。”吻安利索的一句,目光看了去提车的郁景庭。
“哦。”金秘书确实照办了,五百米之后停了下来。
只听后座的人道:“你别下来,熄火等着,等我电话再跟,别被发现了。”
金秘书眨了眨眼,不太放心,但是也照办了,看着她下车之后往前走了几步,放慢脚步。
郁景庭的车从后方开过来,车速并不慢,从吻安身边掠了过去。
可下一秒,倚在后座的男人略微挪动目光,看向后视镜,已然低低、淡声对着司机:“停车!倒回去。”
随后,车子停在吻安身侧。
郁景庭侧首看了她两秒,开了车门,大概是觉得她不会上车,直接走了下去,“你在这儿干什么?”
吻安看了他,一副刚回神的样子,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吧,“刚出来,等司机过来接。”
郁景庭看了她没任何安全意识的样子,眉头略微蹙了一下,薄唇微抿。
走过去开了车门,侧身对着她:“上车吧。”
吻安笑了笑,“我司机差不多该到了……”又自顾抿唇,“我打电话让她折回去吧。”
金秘书捂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几乎钻到座位下才接通,听她说了两句挂断。
直起身,看着她上了前面那辆车才缓缓跟着。
郁景庭的车上。
对于吻安的问题,郁景庭终是看了她,随后又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
道:“我是和法律打交道,这种问题,你怎么能问我?”
吻安笑了笑,“不能么?”
看了他,“你打交道的人物多,见过的事杂,黑与白之类的身份,你这儿必然最好打听了。”
郁景庭的确是想笑的,她竟然会猜测,他是于馥儿身后的人?
因为她住的地方偏,之前海湾崖上还发生事故,九点之后基本不让私人车进出了。
“停这儿吧。”她出声,笑了笑,但还是看了他。
郁景庭也认真的回答,“我和你父亲不是一种人,也没有能驾驭女人为自己办事的能力,更没那个兴趣。”
当初的梁冰和于馥儿身份相似,她能这么猜测也在理。
说罢,他看了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到家。”
吻安笑了笑,“就是因为太晚了,所以送我再折回去太麻烦,我司机估计快到了。”
下车前,吻安看了他,“我并不是希望你好,但的确不希望你跟这些事有关,所以你今晚最好没骗我。”
她最不想处理的,就是跟郁景庭有关的事,因为一旦碰上了,总是让她担心郁景庭报复宫池奕,斗不斗得过不说,她不喜欢混乱不堪的情况。
金秘书没一会儿就把车停在了一旁。
郁景庭把她送到车上,替她关上门。
不到二十分钟,吻安的车停在山水居前,刚下车就看到了自己门口站着的男人。
皱了一下眉,他怎么比自己还快?
走过去,包包优雅的拿在手里,高跟鞋从他面前踩过,精致面容微仰。
笑意盎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