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帮我的吧?”吻安看着他,道:“柯锦严、我,还有另外几个人都必须安全的原路返回,如果你让我出事,柯锦严也走不出去,接应的你应该也会被问责,这不是什么好结局。”
那人冷哼了一声,“心思细腻,如此精于算计的女人,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他?
吻安抿唇想了会儿,大概知道了。
柯锦严一定是跟他舅公说他们是情侣关系。
吻安笑了笑,她之所以变得这么会算计,这么会察言观色,完全依靠宫池奕的“培养”。
别的男人她不知道,但是宫池奕,他的女人若是脑子不转、不会算计,他肯定不喜欢!
末了,听他冷眼对着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聊了这么会儿,吻安当然都想好了。
道:“简单,让头目今晚没法尽兴,那个被他看上的男人不是他能动的,否则明天可能就成尸体了,你应该也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宫池奕来了这里之后没有展示过任何厉害之处,每天就是到处转转,所以听到能要人命的说法,舅公质疑的动了动嘴角。
她接着道:“我们来就是想把他带走,也就没人跟你争宠、争地位了,不好么?顺便去那边的监狱把一个人弄出来。”
前一句的时候对面的人神色还好看一些,后一句却拧眉,“从监狱里弄人,你当时是捡贝壳?”
吻安依旧淡笑,“就因为不简单,所以你帮忙。”
她直接把话说完:“把你们头目看上的男人带走,对你来说是好事,不过,我还想给你头目带几个年轻女孩来,这又成了你的威胁。”
在他即将开口时,吻安略微摆手制止了他,道:“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回了仓城,或者任何一座城市,只要你想,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和晚年无忧。”
那人眯起眼,从上到下的看了她,“你?”
显然,十分怀疑她的能力。
她想了想,“我在荣京还算说得上话,只要你帮了,将功补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再者”
吻安看了看他,“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这些年在国际上崛起的内阁,和改头换面的伊斯?”
对面的人皱着眉,倒也点了一下头,“知道一些。”
那就好办了,这时候她一点也不自谦,指了指自己,“内阁的独立是我一手领导完成的,伊斯国主是我很好的朋友。”
仅凭这两点,就足以说明她在国际上也能说上话,赦免他,让他脱罪并不难。
可能他不太信,吻安笑了笑,“你可以去问问柯锦严,如果有条件,我也可以把相关资料搜出来让你看看。”
可惜,这地方连2都没有,电都是极其奢侈的东西。
好半天,他却是一句:“我并不想回去。”
吻安蹙了眉。
真的不想么?如果不想,一切都泡汤了。因为她要给头目带几个女孩就是严重侵犯了面前人的利益,他肯定阻止。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
吻安不解的转头,听到他重复问:“你和柯锦严。”
她抿唇,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似乎很希望看到那个结局?
许久,吻安看着他,“你之所以不想回去,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让你觉得回去后没法在亲人朋友之间抬起头来?”
一个被定位国际罪犯的人,甚至在野蛮部落里被头目宠了这么多年,回去的确难以启齿。
她笑了笑,“除了我,别人不一定看出来你的身份。”
末了,又道:“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局限于种族内部,也许还有不少人盯着你的命,想着代替你、哪天坐在头目身边,这种日子真的不累?”
“你不是有妻儿么?真的不想回去看看?”吻安并没有十分迫切的语调,听起来只是随口劝着。
在她看来,这个应该是上世界抗战年代的老一辈差不多,应该没有人不想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
可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以前或许想,现在没必要了。”
她微微蹙眉,现在没必要?什么意思?
是因为已经见到想见到的人了。
倏地,吻安惊愕的盯着那个人的背影,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柯锦严的家庭关系。
但是,说实话,虽然在一起过,她却真的没见过家长,更没去了解这些,年轻的人,谁眼里不是只有所谓的“爱情”?
心底里这种猜测让她根本坐不住了。
想着从她联系柯锦严,到一路虽然颠簸,却顺利来到这里,一个头目之下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和柯锦严联系,甚至允许他带人进入部落?
别说只是给他送点东西那么简单。
夜色已经深了,吻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几次,瞅准时机溜了出去,直奔柯锦严的房间。
夜宴好像还没结束,不知道要继续到几点。
但柯锦严已经回来了,谨慎的关上门,“你怎么过来的?”
吻安摆摆手,理着脑子里的思绪,先让他别说话。
柯锦严倒也真听她的,安静的等着她理清楚。
片刻,吻安才抬头看了他,“你今晚可能没法睡觉了,帮我想办法让头目没空办正事。”
知道宫池奕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是男人做事向来比较粗暴,一时间是解决得干净利落,可她怕后续隐患太大,毕竟这个存续这么久的部落,头领出事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