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知女莫若母,月儿……”唐夫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后怕,更带和一抹凄恻,“你难道是要步入多年前,朱家小姐的后尘么?”

突然提起这个名气,唐月的心中似乎被狠狠揪了一把,可是皇后做得太久了,唐月早已能够坦然应对任何突然的情况,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唐夫人都已经如此说了,唐月自然不会再否认,毕竟,当年,在没有嫁入成王府之前,唐月就已经知晓,自己的母亲或有觉察了。

因此,反倒是很平静地道,“母亲,女儿不是朱家的小姐,永远不会那样做,女儿也不会不顾唐家,女儿自从嫁入成王府之后,便是成王王妃,自从入住中宫之后,便是一国之母,这是永远不会变化的事情,这也是女儿行事的准则,试问如今,女儿从来没有做过破坏过皇后准则的任何事,但是,也正是因为女儿贵为皇后,理当包容,理当为陛下充盈后宫,开枝散叶,这一切,是皇后的责任,更是女儿的责任。至于以往,女儿早已放下。”

这么一顿长长的话语,一声声平淡的声音,终究还是让唐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疼痛之色,只紧紧握住了唐月的手,“是娘对你不住……”

“母亲并没有,一切都是女儿甘愿的。”

唐夫人终究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此事,也急不来,娘知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唐月唇角只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

唐夫人并没有在中宫呆得太久,只是,自唐夫人离开之后,唐月却是久久站在廊檐之下,久久平静不语。

与唐夫人说得太平静又有什么用,唐月知道,自己不是放下了,而是早已死了心,这颗心,再也不会被任何人跳动,便是如今的一国之主也不会,她只知道,自己该当做好皇后,打理好这后宫之中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便顺其自然吧。

只是,让唐月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日晚间,秦晖却是来了长春宫,并且在长春宫留宿。

只是,今日的秦晖似乎与往日来长春宫的时候有些不一样,神色之中似乎是带了一些疲惫之色,既然秦晖已经来了唐月自然只得尽心伺候,待到她洗漱了之后再进入寝殿之中,秦晖已经靠在引枕之上沉沉睡去。

唐月难得见到秦晖如此,当即也只是在内心轻叹了一声,不敢将秦晖叫醒,只尽力让秦晖身边的老太监将秦晖安置好了之后方才轻声问那老太监,今日的秦晖怎么会如此疲累。

老太监明白,帝后之间的感情虽然平淡,甚至不及其他的妃子,可这位皇后做事稳稳当当,因此,也轻声开口道,“这两日陛下为前方挂心,国事操劳了一些。”

唐月听此,也轻嗯了一声,轻声吩咐了一些让太监日后应当注意的事情,而后便将宫人挥退,躺在秦晖的身边。

只是……唐月尚未躺下,便见原本秦晖躺下的地方,露出一块小小的黄布,下意识的唐月本想要将那黄布给收好,却是不小心扯动,将那黄布扯了出来。

只是,当她看到黄布上边的几行字的时候,唐月却是差点被吓得瘫在床榻之上。

可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也很快将那黄布小心翼翼放在了秦晖的袖中,可眼中的惊恐之色却是久久没有消退而去,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秦晖,更是觉得脊背发凉。

可是最后,唐月还是躺在秦晖的身边,却是一夜睁眼到天明。

此时……楚睿所在的军营之中,飘飞了将近十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随着大雪停下,传入军营之中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军粮因为大雪的原因,无法到达军营之中。

而此时此刻,军营之中的军粮,已经不能够维持将士们支撑下去,若是再也军粮,无粮的问题便会引发军营内部的问题,甚至成为西凉反扑的理由和借口。

楚睿当初所言的他自己去那军粮,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一次,他都要带上一万人马,去接应来自河西的军粮,而那一处运送军粮的人,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在延误了多个时日之后的望山侯林瀚的人。

程锦替楚睿穿戴好了战甲之后,听着声音也知道外边定然是已经准备好了,而此番跟随楚睿前去的,是寇淮。

留下一个一直以来是四路军主力的萧力来协助,张驰却是已经早在大雪尚未到来的时候慢慢领兵南下,如今与楚睿所在的军营,隔了一段距离。

只是,此时此刻的程锦,内心却也是小小叹了一口气,与其说是军粮过不了大雪封盖的地方,倒不如说是运送军粮的人诚心要延误,最直接的目的,不就是要让四路军臣服?

仗粮欺人,说的就是如今这样的情况。

只是,看着程锦一边为自己处理战袍,一边心不在焉的模样,楚睿还是停下了动作,“阿锦,顾好自己。”

“知道了。”程锦语气透着微微的不耐之色,在最后的关头还是不忘继续道,“其实我跟你去也还是可以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楚睿打断了,“此去是去拿粮,来回往返最少也需半个月的时间,且路途艰难,你好好待在军中,我才能放心。”

程锦自然知道这一层,也不跟他理论了,“是是是,大元帅的安排什么时候都是好的,你阻止我,师兄也与你一起阻止我……”

“阿锦!”楚睿突然微微急促地叫了程锦一声,程锦只觉得有些怪异,“怎么了?”

楚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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