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龙浩青说不管柳下蕙会不会喜欢自己,一定不会让柳下蕙受委屈。高安听了,忙问有什么法子。
龙浩青道:“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府里这个是那样,父皇又那样逼我。我现在自己都快要疯了。我是终于明白我二哥为什么会不见了。若不是还有一个期盼,只怕我也要和我二哥一样了。”
高安道:“爷不用这么泄气。等过了年,我们早些去西陵,想法子多去那庆云庵几次。只要柳姑娘喜欢上爷,先把柳姑娘接出来,再想下一步。”
龙浩青道:“高安,我们在西祁山说我们是武师,要是我们真是武师就好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当初天下未定,我们东征西战,从没有这么些烦恼。现在天下太平,却要面对这么些烦心事,真受不了。”
暂不说龙浩青如何为诸多事烦闷。却说此时的西祁山,岳玄霜正在指点萧琴和柳下蕙剑术。看着两个徒弟的剑术已经不错,岳玄霜道:“你们两个的剑术是不错,我会的都教给你们了。但我的剑术不精,你们也只能简单防身。萧琴,我们明天下山一趟。”
萧琴道:“大师父,我们带上蕙儿吧?蕙儿都没有去过外面。”岳玄霜道:“过了年蕙儿就十五岁了,到时蕙儿若想出去,我们再带上她去可以。现在快过年了,蕙儿去不妥,我们要去的是皇城,要办好几件事情,还要买两匹马回来。”
柳下蕙听了,喜道:“师父,我们真的要买马了?”岳玄霜点点头道:“是,我跟你二师父商议了,你们两个都大了,师父不想耽误你们,你们应当要多出去转转,有马我们更方便些。”
原来,前几日刘嬷嬷和萧琴下山,去了一趟京城。查看了当年好几处熟悉的地方,多已经大变样。然后两人又来到水朝皇陵,见那里已经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刘嬷嬷忍不住泪如雨下。当初,皇陵西侧是水朝重臣柳湘莲贾惜春夫妇和驸马冯紫英公主水妙玉的坟墓,都种上了好多柳树和梅,皇陵东侧是北静亲王水溶林黛玉夫妇的坟墓,周边种的是好些桃树。中间一大片是水家历代皇陵,种了好些柏树和梅。眼下这些树木虽然都已经落叶,却看得出已经成林,荒草也长成一片。
刘嬷嬷和萧琴是僧尼装束,见这里已经十分荒废,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只装作是偶尔经过,不敢久留,只能匆匆而别。
刘嬷嬷回到庆云庵,把这次去京城的见闻一一告知了还卧病在床的岳玄霜。谁知道刘嬷嬷说完,才发现柳下蕙端着药碗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却不出声。
当天晚上,当一曲凄凉的笛声响起时,岳玄霜和刘嬷嬷知道,柳下蕙的心里在泣血。
次日早饭后,岳玄霜和刘嬷嬷把萧琴柳下蕙叫进屋子。岳玄霜对柳下蕙道:“蕙儿,师父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我和你二师父想对你说的是,你过去的一切,你必须放在心里。你是皇上唯一的骨血,你必须好好活下去,不能让水家断了血脉。我们两个做师父的今后会让你们两个多下山,多多接触红尘生活。师父不希望你们两个一辈子陪着青灯古佛。如果你们遇上忠善可靠的人,你们就随了他们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柳下蕙听了,忙跪下滴泪道:“大师父,二师父,蕙儿其他什么也不想,就想去拜祭一下我的父皇母后和我的皇兄皇姐。求师父让我去看看他们吧。”
萧琴也跪下道:“大师父,二师父,我不想离开你们,也不想过你们说的那种生活。在我眼中,你们和师妹就是我最亲的人。”
岳玄霜和刘嬷嬷扶起柳下蕙和萧琴,叹道:“蕙儿过了年才十五岁,还可以等,可是萧琴,你过了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可不能再耽误了。你们两个听师父的话,多下山,自然会有机缘。”
岳玄霜想着这些事情,现在听萧琴说柳下蕙想出去,忙对柳下蕙道:“蕙儿,原来师父说过,要等你满了十八岁才可以出去,现在看你的武艺,想必防身没有什么大碍。但这次去皇城,只怕还要住一晚才可以回来,师父不放心你,你还是过了年再出去吧。”
柳下蕙忙道:“大师父,我换上和师姐一样的衣服,肯定不会有人注意的。况且师父说要买马,我小时候骑过马,我们到时可以一起骑马回来。”
一旁的刘嬷嬷道:“师姐,还是让蕙儿跟你们一起出去吧。你们三个都有武艺,有事情可以相互照应。”岳玄霜想了想道:“也罢,反正迟早要让你们出去。这样,你们干脆就穿普通民女的衣服,我带着你们,要是住客栈,可能而方便些。若是我们三个尼姑走在街上,反倒引人注意。”
刘嬷嬷道:“上次那施主送来的几匹布料很暖和,做了几件夹袄,你们就穿上去吧。其他尽量俭朴些,想必没有人会注意。”
次日一早,岳玄霜和萧琴柳下蕙收拾好出门的行装,出了庆云庵,下了西祁山。师徒三人行了近两个多时辰,才遇到一辆往京城的马车,几人上了马车,到了皇城,已经是近午时分。
岳玄霜带着萧琴和柳下蕙找了一家栈,先用了午饭,然后稍歇息了一会。岳玄霜带了柳下蕙和萧琴出来,到客栈不远处的鼓楼大街的一家药铺,买了一些备用的药材,然后去了一家器具店铺,让萧琴和柳下蕙各挑了一把小匕首,又购了一些生活用具,才返回客栈。
看看天色还早,岳玄霜对柳下蕙和萧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