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浩韵走近那梅花丛,见那两个女子一个正用心在奏笛子,一个认真在听,不由站住。听那笛声,实在好听。听了一会,龙浩韵索性蹲下身子,两手托腮,用心品那笛音。
一曲完毕,龙浩韵叫到:“姐姐的笛子奏得正好,我还想听。”
突然身边的声音,倒把萧琴和柳下蕙下了一跳。转身一看,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蹲在石凳旁边。萧琴忙问道:“这位妹妹,你是从哪来的呀,怎么先不说话,吓了我们一跳。”
龙浩韵站起来指着对面道:“姐姐,我是那里过来的,四哥在教七哥骑马,七哥还取笑我,所以我不理他,就过来看梅花听你们奏笛子了。”
柳下蕙问道:“妹妹,你喜欢听笛声,也喜欢奏笛子吗?”龙浩韵摇摇头,坐在柳下蕙的身边道:“姐姐,我喜欢听,可是我不会奏笛子。”
龙浩韵又细细看了一下柳下蕙,惊讶地问道:“姐姐好漂亮,可是为什你脸上有伤呀?是不是摔倒的?”
柳下蕙点点头道:“是不小心摔的。”
龙浩韵听了叹道:“姐姐怎么不小心呢,摔成这样,当时一定好痛吧,我让四哥去帮你找药。”
柳下蕙忙道:“不用,妹妹,我已经涂了药,很快会好的。你告诉姐姐,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龙浩韵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曲子好听,姐姐想奏什么曲子就奏什么曲子吧,我反正好喜欢听。”
柳下蕙见龙浩韵烂漫可爱,微笑道:“好,妹妹,姐姐就选奏一曲给你听。”
又是一曲笛音响起,龙浩韵似乎看到听到了塞北辽阔的草原上,无数骏马在奔腾。慢慢地,好像骏马越来越少,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是群山环绕,好像只有一匹马孤独地往前奔走,最后,这匹马好像被困在一个马圈。
渐渐地,寒风刺骨,风在呼叫,马儿也在鸣叫,似乎在怀念那成群的伴侣,还有那辽阔的草原。
一曲完毕,龙浩韵竟然滴下了几颗清泪,看着柳下蕙道:“姐姐,你刚才那个曲子是不是与马有关?”
柳下蕙点点头道:“妹妹好会听乐曲,我刚才奏的曲子就是叫《胡马悲北风》,说的就是一匹远离故土的马的心声。”
龙浩韵道:“姐姐,你知道吗,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姐姐,你和这个大姐姐是我四哥的朋友还是客人呀?”
萧琴听了忙道:“我们是四爷的朋友。”
正说着,只见龙浩青跑过来道:“六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四哥来,这姐姐有伤有病,要歇息呢。”
龙浩韵听了道:“四哥,我要跟这两个姐姐说话,听她们奏笛子,我又不会吵两个姐姐,是吧,姐姐,我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龙浩青听了,有些尴尬,忙对萧琴和柳下蕙道:“萧姑娘,蕙儿,我六妹小,不懂事,你们别见怪。”一面拉起龙浩韵的手道:“六妹,别胡闹,这两个是四哥的客人,四哥教你骑马去!”
龙浩韵不舍地看着柳下蕙道:“萧姐姐,蕙儿姐姐,我可不可以陪你们说话,黑豹被七哥霸占了,我去又没有黑豹陪我。我想和你们一起,不想去骑马。”
柳下蕙见龙浩韵说得可怜,忙对龙浩青道:“四哥,让这个妹妹这里和我说话吧,她刚才只认真在听笛子。”
龙浩青这才松开龙浩韵的手,看着龙浩韵道:“六妹,你听得懂笛子吗?”
龙浩韵听了,看着柳下蕙道:“四哥,我当然听得懂,不信你问这个姐姐,她刚才赞我好会听乐曲呢,姐姐奏的是马想塞北大草原,我也说马想自己的家和朋友了,姐姐,你说是吗?”
龙浩青着柳下蕙道:“蕙儿,我六妹说的是真的?”
柳下蕙点点头道:“四哥,你妹妹说的是真的,她还小呢,说很喜欢听笛子,也很会听笛音的。”
龙浩青这才对龙浩韵道:“六妹,那你这里陪着两个姐姐,我去看七弟骑马,不过你可别给两个姐姐添麻烦啊。”说罢匆匆跑了过去。
看龙浩青已经出了小门,龙浩韵道:“姐姐,我四哥叫你蕙儿,那我就叫你蕙儿姐姐,好不好?我叫龙韵,你可不可以教我奏这个笛子呀?”
柳下蕙道:“妹妹你想学奏笛子?”
龙浩韵点头道:“是啊,姐姐,我真想学,要是我可以奏得像你这么好,我做梦都会笑。”
柳下蕙听了,笑道:“好,那我教你,不过学容易,要熟练奏得好,还要自己慢慢去练习琢磨。”
龙浩韵听了大喜,笑道:“谢谢姐姐!”
柳下蕙问道:“妹妹,你喜欢欢乐的曲子,还是喜欢想家想朋友有些悲伤的曲子?”
龙浩韵想了想道:“蕙儿姐姐,你教我一曲想朋友的吧,我常没有伴玩,就想有人陪我说话。”
柳下蕙道:“那我教你一曲《明月几时有》吧。”
龙浩韵忙问道:“姐姐,这曲子是来自苏轼那曲《水调歌头》吗?”
柳下蕙点点头道:“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龙浩韵接着念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姐姐,我好喜欢这首词,姐姐你就教我这曲。”
柳下蕙道:“妹妹好记性。好,我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