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台阶,你小心点啦!”
那似嗔怨的声音,听在蓝诗诗心里就像是喉咙里含了根刺似的。
她咬了咬唇,掀开被子,下去后,踩了拖鞋出去。
叶蔓刚好准备伸手推门,就看见她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
她扶着站不稳的公孙翼,跟她简单的打了招呼,准备将公孙翼推给她。
却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公孙翼被她退出来后,因为没站稳又倒在了她的怀里。
她故意看了眼蓝诗诗,方才温软着声音朝着公孙翼耳边说道:“哥,你讨厌了啦,快点放开人家,嫂嫂可正看着呢!”
蓝诗诗咬了下唇,自觉走上去将公孙翼给从她身上拉开,她见他仿若死尸般的歪倒在她身上,心中略带着怒意,喝道:“公孙!”她想要推开他,他却像是完全没了力气,“公孙,你醒醒!”叶蔓环抱着双臂靠在门口的墙上,笑看着脸色极不好看的蓝诗诗,她见她扶着公孙翼摇晃着来到床边,将他毫不客气的扔在床上,在她折回来的时候,她眼看她要将门给关上,急忙将手撑在门上,拦住了她关门的动作,娇笑着说道:“嫂嫂,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有必要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吗?”她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了下此刻醉醺醺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关于,我们三个人。”
蓝诗诗听她这么说,回了句话:“既然喜欢当小三,那就好好尝尝当小三的滋味吧!我给你机会!”她关上门时,听到叶蔓用脚踹了下门,咬牙切齿的吼着,“蓝诗诗,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蓝诗诗靠着门站着,眼中不自觉的染上薄雾,她看着和衣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似乎觉得冷了,因此正往被子里面钻,他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她的名字,“诗诗,诗诗……”倘若以前,她定然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此时,她只能感觉到恶心。
那天晚上,她在地上坐了一晚上,压抑着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发了高烧,公孙翼头疼的醒来,却看到她躺在了地毯上。
就算是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能看见她脸上异样的潮红。
他急忙掀开被子,下来,将她抱起来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滚烫的厉害,她的呼吸也像是被火笼罩着似的,灼得他胸口泛疼,他轻拍着她的脸颊,喊道:“诗诗?”怎么会这样?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烧?还晕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等到看到她红肿的眼皮时,就更加怀疑了。
不过,他心里头虽有很多的疑问,但还是先叫来了私人医生。
她烧到了三十九度多,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噩梦。
前半段在哭,后半段就在梦呓。
直到他听见她哭着喊苏然的名字,所有的担心就幻化成了嫉妒,最后变成了愤怒。
现在,她的老公可是他!
就算她爱着那个男人又如何?
他还不是转眼就娶了别的女人?
这才过了多久,两人还生了个孩子!
就这样的男人,她还一直念念不忘?
他整颗心都落在他们母女二人身上。
他撑死只能摸摸她,亲亲她,连要都没要过她。
都把他逼得快发疯了,他还是为了她强忍着。
还不是怕她不喜欢?怕她对他因此而产生距离?
他什么都在为了她考虑,为了他们母女俩考虑。
可她呢?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
在她又一次哭着喊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禁锢着她的双肩,赤红着眼睛,吼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公孙翼,我他妈是公孙翼!我才是你的男人!从今以后,你给我忘了那两个字!忘了他!忘了他!你给我忘了他!”
蓝诗诗被吼得迷糊醒来,她看着处在盛怒中的公孙翼,因为头疼而稍显无力的说道:“公孙,我好累,你别吵我好不好?”她想睡会儿,想好好的睡会儿,她真的好累,心好累。
公孙翼却冷笑了声,“是,你累!就你累!我他妈每天就活得轻松的很!”为了让他们母女俩过更好的生活,为了让她可以高枕无忧,他拼命的工作,得到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永远都是别的男人!他公孙翼算是他妈个球!
他火大到直接踹翻了放在旁边的古董花瓶,嘭的声音将蓝诗诗吓得睁开眼睛。
她看了眼碎裂在地上的花瓶,含泪看着像是在对着她发脾气的公孙翼。
她本就难受的要死,现在又被他这样对待,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她朝着他喊道:“要是你真的讨厌我!那就离婚好了呀!我从来就没有说要霸着你不放!”反正他已经跟别的女人各种了,离婚难道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她跟他之所以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对她们母女俩好而已,如果他的态度变了,她也没有再委曲求全了!
公孙翼听到她这么说,冷笑了声,说道:“离婚?蓝诗诗,难不成你真的以为这个婚,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我公孙翼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嗯?”他紧攥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质问道:“你说啊?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蓝诗诗只感觉整个头像是埋在了仙人掌里,刺痛的她都快无法忍受。
她落着泪,朝着他吼道:“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从来什么都不是!你开心了吧?满意了吧?”她感觉到他的僵硬,虚弱的将他甩开,“你放开我!”此时,耳边传来四月的哭泣声,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打算去看看她,但刚刚迈出去的脚,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