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了午饭,梦玄机便带着令月又去了一次县城,置办了新婚用品。
第二天,梦玄机在屋外的屋檐下挂上红灯笼,在窗外贴上大红色的喜字。那日夜晚,红烛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影影绰绰,却也温馨。梦玄机揭开令月红盖头,看着令月,说实话,梦玄机看过的美人比这镇上的女人还要多,但他看着令月,却觉得令月比以往那些倾城佳人都要顺眼多了。
这莫非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被梦玄机瞧得不好意思,令月正要低头,梦玄机忽然勾起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跟想象中一般美好,令月的唇软软的,竟还有点香。
令月有些紧张,双手抓住床单。
梦玄机忽然握住她的手,让自己的体温传递到令月掌心。“别怕。”他声音从来就不是温柔的,但奇异的是,令月紧绷着的娇躯却因为他的安慰而轻轻放软。
令月呼了口气,故作大方地跌进梦玄机怀里。
梦玄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这才动手去解她的嫁衣。
当整个身体袒露在梦玄机视线里,令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感到害羞,她害羞的时候,皮肤会微微变得红润,那更像是一朵等待被采摘的桃花。梦玄机亲了亲她的脖子,忽然说:“帮我宽衣。”
令月眼睛瞪大了些,还是乖乖地抬起双手,脱了梦玄机的衣服。她大概太紧张,手指在发颤,动作并不利索。但就是这样,却更让梦玄机心痒痒。
梦玄机忽然笑出声,这更然令月脸红。
她一鼓作气,一脱到底,很快,梦玄机就成了个光溜溜的人儿。
第一次看清楚男子的身体,令月都是有些被吓到了。
那一晚到底是怎么渡过的,令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被梦玄机贯。穿她身子的那一刻有微微地疼,却不明显。倒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子酸涩难耐。
那天早上她第一次吃到了梦玄机做的饭。
令月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四个小菜,有些惊讶,“梦公子你会做饭?”说完,见梦玄机用不悦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令月呆了一下,很快就红了耳朵,她低下脑袋,支支吾吾地喊了声:“夫君。”
梦玄机这才收回眼神,将一碗鸡汤递到她的面前。“你喝这个,补身子的。”他的声音竟然很温柔。
在那个年代,素来都是女人做饭,男人动手做饭是会被人耻笑的。能吃到梦玄机亲手做的饭,令月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她喝了一口汤,浓浓的香味在她嘴里散开,她舔了舔嘴唇,眼角忽然滚落出几滴泪。
梦玄机傻眼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这事?是不是身子还疼?”他知道自己体力太好,令月初经人事肯定受不了,但昨晚他已经克制了。没想到,还是伤到了她。
令月摇摇头,只是说:“我觉得这好像一场梦。这一切都太好了,有一个家,有疼爱自己的夫君,夫君还会做饭。”令月泪眼汪汪的看着梦玄机,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男人,然后跟他一起白头到老。”
梦玄机听到这话,眉宇间多了些忧愁。
白头到老。
他迟早是要回去的,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有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子民。一旦有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他肯定要走。梦玄机看着令月,望进那那双红红的眼睛里,忽然不忍心告诉她这件事。
就这样过吧,这个世界的人寿命都很短,说不定他陪着令月过完一生,他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也是有可能的。
抱着这样得过且过的想法,梦玄机不打算告诉令月自己的身份。
*
住在山边上,夏天倒不算炎热,梦玄机穿了件薄衫,坐在屋檐下看书。令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夫君,我给你洗头发吧。”
梦玄机没有拒绝的理由。
令月熬了皂角水。将梦玄机那头漂亮乌黑的长发放进木盆里。她小心翼翼地打湿他的头发,尽量不让水流进梦玄机的耳朵里。
“好了。”
令月将他的头发拧干,用梳子梳整齐。
夏天骄阳似火,梦玄机的头发没一会儿就干了。令月把玩他的头发,忽然说:“夫君,你的头发,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景色。你以后都留着它,永远都不要剪断好不好?”
梦玄机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许是成过亲的关系,她以往清雅的脸颊上,也多了几分初为人妇的风韵。梦玄机摸了摸她的脸蛋,点点头,应诺道:“好,一直留着。”
闻言,令月笑得很开心。
她好像特别容易满足,就这么一句话,也能让她开心很久。
到年秋天,他家院子里忽然来了一只鸟,一身绿色,头长独角,还会开口说人话。令月听见梦玄机在院子里跟人说话,她起床走出来,就看到梦玄机坐在那棵黄了叶子的樱花树下。
他在抚琴,肩上多了一只鸟儿,只听见梦玄机说:“雀吻,这半年时间你跑哪儿去了?”
“唔,主人,你怎么在这里?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叫做吐蕃的地方,我飞啊飞啊,飞了好久才嗅到了主人的气息。等我找到你的时候,就半年过去了。”
哐当——
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一人一鸟扭过头来,看见令月一屁股摔在屋檐下的木板上。
“令月。”
梦玄机赶紧走过来,扶起令月。
令月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她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