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看着王狗子离开,她看了我一眼,忽然冲老和尚喊:“和尚,如果去佛祖那,能让死人复生吗?”
王狗子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说:“六道轮回,不可更改,然而,前世之缘,后世可期,何必急于这一世。若心中有佛,自当与有缘人重逢。”
鬼童犹豫了,然后忽然迈开步子跟了过去:“那我也跟你们走!”
王狗子笑了笑,伸出手来牵住她,唱道:“那屋,那水,那人,那果。一朵白莲开,两片青叶随,善哉,善哉……”
我有些无语,老和尚来了一趟,把王狗子和鬼童都带走了。这事,让我有些不痛快,但是看鬼童的意思,难道说,她是想救周绍勇?我沉默数秒,然后看着他们渐渐走上那片海,然后消失不见。
如果鬼童真的能和周绍勇重逢,总比跟在我身边好吧……
此时,方九终于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我想,他可能是在找王狗子,因为方九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唉了一声,说:“没了缘分,就该走了,想开点。”
方九点点头,他表情很是有些复杂。王狗子这人,从出现到如今,一直都是傻呆呆的样子。谁也想不到,他也是有来头的。他与方九的这段缘分,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来自于前世。只知道,以后的方九,是一个人了。他是否还会快乐?会不会想起与狗子一起玩耍的时光?
有时候,成功会让人欣喜。
有时候,成功也会让人悲伤。
王狗子和老和尚得到了前者,而方九,得到了后者。
从这点来说,佛并不是公平的。
了却一段因果,却多出一份牵挂,这因果,真的没了吗?
说来也奇怪,老和尚来了那么久,却没有遭到任何攻击。甚至我们周边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怪异的地方。该打杀的人,依然拼命战斗,除了我,没人向这边投来过目光,好似在之前,这里已经与世隔绝。
而在此期间,我们又有了一些损失。邪术联盟,几乎死了个精光,除了被我困住的七煞外,几乎没几个还能站得住。而道派加上养蛊人,也仅存两百。
至于教廷和黑暗势力,他们的实力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损耗,毕竟场上的拼杀,基本都是道派和邪术联盟。在邪术联盟的人全部倒后,两方势力隔空互视一眼,他们没有开口,却很有默契的将所有攻击全部打向我们。看着那自诩光明的教廷,看着那对光明不屑的黑暗,谁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统一。
先联合铲除大陆道派,然后便可以不受阻碍的进驻大陆。国家势力再强,也无法阻挡这些拥有奇异能力的人。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想看到蜥蜴人的出现。我们是盟友,在盟友遭遇危险的时候,难道你们不该出来帮忙吗?
然而,蜥蜴人没有出现。他们看到大陆道派的困窘,这场战争,已经要画一个句号。就算蜥蜴人们不顾两家的压迫强行出头,也无法改变局势。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点恨老探花,也有点恨蜥蜴人。
明明说好互相帮助,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尔反尔?这让人不耻,让我难过。
因为,母亲是蜥蜴人。也许是爱屋及乌,我觉得,蜥蜴人应该是好的。他们应该讲义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缩头乌龟。
但是,我也没办法去真正的恨他们。
蜥蜴人的生存条件并不算好,常年处于两大势力的夹缝中,他们还能发展起来一些成员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又有多少蜥蜴人为此付出性命。他们看清了结果,所以不想惹祸上身,这是明智之举。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掌权者,都会这样做。
我的难过,只是基于母亲的原因罢了,那是一种情怀,而非理由。
一切,就这样要结束了吗?
七煞,在本命蛊的毒液,和莫大叔等人的攻击,不断的衰弱。最终,所有的雾气消散,只有陨龙根掉落来。莫大叔等人从本命蛊放开的缝隙中走出,他们看到了战争的惨烈,一个个在默然中反抗。人蛊合一的高手拼命时会有多可怕?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很难体会。
他们几乎无惧于普通的邪术,只有能够削弱个体力量的负面术法,才能对他们产生作用。除此之外,想击败人蛊合一的高手,就只有从力量上碾压。
但是,这太难了,能够碾压这九十名养蛊人的不是没有,但很少。
他们的存在,是这场战斗中最大的变数。别说邪术联盟,就算道派也没想到会突然蹦出来这么多高手。关于人蛊合一,姥爷他们的保密做的非常好。
如果黑暗势力和教廷,想把剩的道派高手吞掉,首先就得先解决这些人蛊合一的高手。否则的话,凭借那些黑暗生物,以及审判员与传教士的远程攻击,这场战争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也许不想浪费时间,又或者觉得夜长梦多,红衣大主教,与黑暗法师同时出手了。
那漆黑的手指,再一次i被黑暗法师按在了法杖上。据裁判长说,这曾是摩西的权杖。我听说黑暗势力后,也看过一部分圣经,知道摩西是耶稣的使徒,曾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但是,那被神赐予的权杖,又怎么会落在黑暗势力手中?还有摩西的手指……
这可能是黑暗势力与教廷的斗争中,产生的某些意外结果。
而红衣大主教头顶戴着的荆棘冠,应该就是耶稣受难于十字架时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