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老夫人听到屋内砸东西的声音微微一愣。
汤婆子见此,带着几个年纪大的嬷嬷走过去撞门,只不过这没开始撞门,房门便打开,一个绿衣的丫环哭哭啼啼的走出来。
“三小姐,奴婢根本没有拿什么玉镯,您打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丫环跪在地上,嗑得地面砰砰作响。
越云娆手里拿着鞭子,一脸的刁蛮模样,指着那丫环大骂道:“还说不是你偷的?我锁在梳妆盒子里。现在怎么不见了?”
汤婆子一听镯子,突然觉得脚底冒出一抹寒气,吃惊的看着脸上还裹着纱布的越云娆。
老夫人冷道:“娆丫头!你这又是做甚?”
越云娆以前仗着身份,经常打骂下人,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现在都失势了还这般刁蛮任性,果真是没得救了。
周氏阴声怪气道:“三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呢,大中午的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把这么好的花瓶的砸碎了,陈嬷嬷,你们几个赶紧进去把三小姐的屋子收拾一下。”
顺便再看看里面藏没藏人?特别是男人!找到一根男人的毛都足可以将越云娆赶出侯府!
陈嬷嬷带着两个丫环进了屋。
越云娆心底轻哼,一双妩媚的眸子泛着阵阵涟漪,走到老夫人身边拉着老夫人的手臂撅着嘴说道:“祖母,这死丫头偷了娆娆的玉镯,那玉镯是娘亲留给我的,听说是当年太后赐给外祖母的!”
老夫人知道薄家是大世家,薄氏嫁过来的时候,那些嫁妆都是上上的货色,连她看了都会眼红。
“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头还留着做什么,拖下去打死算了。”老夫人冷道,威严十足。
宁芯哭诉:“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呀,您打死奴婢,奴婢也拿不出来。”
老夫人气呼呼道:“这院子里其他的伺候的人呢,把她们全部都叫过来。”
周氏言道:“娘,三丫头这院里就剩下一个丫环和一个扫地的婆子。没有其他的人!”
老夫人狠狠的瞠了一眼周氏,“你倒是当家当得好。”
一个嫡女的院子里,就两个人伺候。
周氏脸色一白,老夫人骂她,她当然不能还嘴,不过却把这口怨气放在越云娆的身上去了。
可是周氏也不能让老夫人看到她持家不利。
“娘,把三丫头的院里的两个奴婢押过来,搜搜不就行了吗?”周氏言道。
越若晚本是过来看好戏的,这个时候不仅没发现男人,反而让老夫人看到自己的生母周氏苛刻嫡女,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
宁芯一听到搜身,那脸色便变了,“三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真的没有呀。”
越云娆哼道:“没有干嘛这么害怕搜?!你今天还一直在报怨厨房送过来的饭菜跟猪食一样,叫我拿出一些钱财出来打点下边的嬷嬷,让她们送些好一些的饭菜过来。不是你偷了拿去打点人情了吧?”
宁芯摇头,“奴婢真的没有。”
越云娆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打在了丫环的身上,“还说没有?我就是知道你们现在看到我失势了,所以就合起伙来欺负我,汤大娘还说让我拿钱出来去跟厨房的郑嬷嬷买吃的!周姨娘忘记给月钱了,你们就让我拿我娘生前的东西拿去当!”
汤婆子也被押了出来。
老夫人冷冷的盯着汤婆子手腕的青玉镯子,又听到越云娆所说,打点下边的奴婢,这眼神顿时就冷了。
“周氏,碧梧院的月银为何没给?”
“娘,媳妇是给了的呀,一个月十两呢。难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贱婢私吞掉了?!”
周氏那眼也是毒,一眼就看出汤婆子手腕上的好东西,那镯子比自己戴的都好,还真是看不出来呀。
虽然屋里没有搜到男人的痕迹,却从汤婆子的住处搜出不少的好东西。
汤婆子看着搜出来的一堆贵重的物品,顿时面无土色,她平时是贪心一点,可是也不可能连府库的东西都跑去偷呀。
薄家的夫人原氏吃惊的看着地方的东西,言道:“哎,这不是小姑出嫁的时候嫁妆里面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个扫地的婆子手里?”
原氏是越云娆的舅母,是先夫人薄氏的娘家人!这内宅争斗之事,她一直是处于优势的!
汤婆子一脸的土色,又朝越云娆望了过来,却见这个三小姐瞠着一双涟滟妩媚的眸子,眸底看到是一片慵懒风华。
“老夫人,奴婢根本不知道这是薄氏大夫人的嫁妆。”
周氏的脸色也变了,指着汤婆子怒道:“好你个作死的奴才,连姐姐的东西也敢妄拿,不仅如此,还私吞了嫡小姐的月钱,来人啊!拖下去乱棍打死!”
汤婆子吃惊的看着周氏,突然脸色一变,心底已然有了主意,“老夫人,奴婢之前的确是手脚不干净,可是万万也不可能打府库的主意呀,再说管理府库的是夫人。”
越云娆朝宁芯嘟唇,眨了一下眼,这下似乎越扯越大了!
宁芯乖乖的捡了那对翡翠玉镯呈上来,“三小姐,您的镯子果然被汤大娘拿了!”
老夫人气得脸色涨红,现下又有薄家的人在,这周氏也太不会做人了,这么苛刻嫡女,还被薄家的人看见了!
“那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摸来的?”薄家夫人原氏笑眯眯的问道。
周氏却道,“管她从哪里摸来的,像这种欺主又贪心的奴才还跟她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拖下去打死算了!”
汤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