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让人感觉娆娆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他就乐意着宠着,惯着!娆娆说什么都是好的,娆娆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欢喜的!
薄羲清俊的脸上有抹想掐死这货的冲动,想他谦谦君子,说话作事都事事温润而雅,碰上个脸皮比十丈城墙还厚的人物,心底的底线也而且慢慢的瓦解了!
公子眼睛里的怒意就更加盛了,特想召唤出薄府的影卫出来,将荀墨予拿出去凌迟!
“表哥,我们走!”越云娆拉着薄羲转身!
薄羲一听越云娆这话,心底有了一丝暖意,淡淡的瞟了一眼荀墨予,有种挑衅。
“娆娆,我们去哪儿?”
这是娆娆的院子,能走到哪儿去?
“去姐妹们的院子逛逛吧。”总之远离大叔就行!
越云娆觉得大叔那目光像火焰一般,灼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想跳墙的冲动!
这大叔是不是随便是个女人他就冲上去占便宜呀,赛马会的时候,对越若清那样那样,现在又恬不知耻的跑到她的院子里这样这样……
荀墨予心慌了,这下完蛋大发了,娆娆很生气呢!果然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娆娆吃醋了,大叔就只能吃苦了。
他不就是故意摸了那庶女一下嘛,那也是为了娆娆,那个庶女以前可没少欺负娆娆!
“娆娆,为夫错了。”垂颌,眼底一抹精光扫过!
越云娆仰天长叹,大叔,您哪儿错了?您没错,是姐错了。
薄羲脸色冷了,突然停住了脚步,怒道:“娆娆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轮得到这等轻浮之人任意诋毁!”
荀墨予却一脸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与娆娆情投意合,这门亲事在娆娆未出生就注定了的。倒是薄公子,我很想问问,你不过是娆娆的表哥,除此以外!你有什么资格拉着我家娆娆的手!”
对了,快放开,就是这样!
大叔得瑟的笑着。
薄羲松开越云娆,拔出旁边侍卫身上的长剑就朝荀墨予身上刺去!
宁芯吓得脸色一白,躲在了越云娆的身后:“三小姐,薄……薄公子和人打架!”
越凛面无表情,转了个身,目光里一个认真谨慎,更加谨慎的守着院子。薄公子是江川薄家的大公子,荀墨予是当朝丞相,他觉得他帮哪个都不好。
越云娆摸了摸肚子,“宁芯,去把晚饭端过来,我们边吃边看。”
宁芯一听吃饭,眼睛就亮了,也不害怕这刀剑在眼前晃了,赶紧跑去厨房端晚饭去了!
片刻,薄羲与荀墨予打了不下两三百招,刚开始荀墨予还是挺有风度的,节节避让,也不反攻。
到后来,大叔看到越云娆吃完了饭,打算擦嘴了。估摸着娆娆吃完饭也不想看人打架了,两三招之后,改反击!而且招招真取要害!
越凛觉得再打下去薄公子肯定不敌,于是提了提嗓子,“薄公子,薄夫人派人过来找你!”
薄羲一招没反应过来,虎口一麻,长剑脱手!俊逸的身材后退了好几步,才险险站稳了脚步!
荀墨予潇洒的甩了甩满头银发,拉了拉衣袍,淡笑盈盈,“薄公子,你娘喊你回去吃饭了!”
薄羲清俊倜傥的面容略略有些狼狈,目光冷冽,沉沉的哼了一声,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越云娆的面前,“娆娆,我虽然不知道越家的侍卫会放这个人进来,可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荀墨予从身上掏出临安城最好的织娘绣的双面云锦帕子过来给越云娆擦嘴,“娆娆,吃饱了,咱去外面散散步,消消食。”
越云娆现下知道为什么越凛没有将这猥琐的大叔扔出去了,原来是打不过!她原想着薄羲的武功应不弱,在赛马场上的时候,她也看得清楚。
薄羲还想拦,却见越云娆突然站了起来,大红色的曲裙翩然飞扬,虽说是这般大俗的颜色,却让人看到一股如红云般的妖治。
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薄羲看得呆了,心底狠狠的咬牙,一定要去跟越侯提亲!
“娆娆……”这大叔见薄羲气呼呼的离开,心底满满的都是得瑟!
“把你的脏手拿开。”越云娆皱眉,不要摸了越若清又来摸她,恶心不?
越云娆虽然慵懒,不爱动,不爱收拾,并不代表她没有洁癖。
荀墨予微微一愣,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委屈与无辜,那手还僵在半空,手里拿着的是那张价值不菲的双面绣云丝锦帕,双面绣上的彩色蝴蝶正翩然飞舞,像活着的一般,仿佛就要冲出束缚飞出天际。
越云娆拍开了荀墨予的手,衣袂翩翩的走出院子,看了看天边渐暗的云层,半边的弯月静静的挂在天边。
深呼了一口气,少女一抹红色的身影飞出墙外。
荀墨予呆呆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少女,片刻追了上去了。娆娆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大叔心也慌了,脸也变了,走路也不那么fēng_liú倜傥了!
越云娆知道自己除了一个高的身份背景,再无其他,就像今天赛马场上,越若清随随便便就把她推到了铁蹄之下。
要不是她运气好,只怕现下是赛马场上的一滩血水,连块骨头都找不到。
虽然吧,她一向活得低调,这可能是作为老千与生俱来的作风,不引人注意,低调行事,才可以出奇不意!
轻功是必须要学的,逃跑是求生本领最重要的一项,她可不会认为自己可以像个杀手一样,不将对方打倒,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