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忙完,才发现夜冬沁不知几时离开了,微微有些失落,看来他真是忙晕了,沁沁好不容易来一趟,他就这样把人给放走了,摇头苦笑一下,随手举起手中的杯子,饮了一大口。
“咦?伊,冬沁离开了?这么快?”
蓝宸羽处理完了事务,本想着来陪陪夜冬沁,却发现已经不见人影儿了,雷伊摇头轻笑,“走了吧,我们都习惯了不是吗?”沁沁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真怀疑,到底她是老板还是我们是老板,太过份了,她几天都不见人影儿,让我们在这里忙的要命,该死的,下次逮到她,绝对不会轻易再放她走。”
蓝宸羽咬牙切齿的低咒起来,雷伊耸耸肩,翻了一白眼,说道,“羽,能换换台词儿吗?”每次都是这句。
“蓝经理,三号场子那边有点麻烦,请您过去一下!”
一个服务生跑过来,恭敬说道,蓝宸羽白了雷伊一眼,认命的跟着服务生走了。
雷伊冲着蓝宸羽背影戏谑的轻笑了一声,似在说,摊上这种老板,认命吧,幸好还有老大不是吗?
少年睡的并不安稳,身上的疼痛无时不在的折磨着他,因为昨夜的疯狂,裂开的伤口,此时仍有一部分没有干涸从而有血渍浸出来。
少年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休息了几个小时,少了眼中的血丝,但是,黯淡无神的双眸,却溢满痛苦与无助,他真的做了,真的成为一个牛郎了,昨夜的一幕一幕来脑中回放,一想起她昨夜对他的疯狂和粗暴,他的身子便止不住的再次痛苦的痉挛起来,那将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甚至不可泯灭的耻辱印迹。
目光回到依然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似乎从昨夜到现在,她就一直未曾放松过他的身子,就连睡着,她都压在他身上。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少年别开眼,不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静静的躺着,默默隐忍着身上的疼痛。
夜冬沁直觉得昨夜如梦如幻,美好感觉令她依旧念恋,睁开眼睛,她仍在庆幸昨夜的美好幻觉,脑袋有些沉,意识逐渐回笼后,她蓦然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她惊的僵了身子,昨夜模糊的印象在脑海中回放,她,她居然强暴了一个男人?而此刻,她正压在男人的身体上,而昨夜那美妙的滋味,就是来自于她身下的这个人?
她惊悚之极,心脏也慌乱无措的狂跳起来。
少年似乎也感觉到身上女人的反应,顿时紧张起来,转过头,小心翼翼看向夜冬沁。
夜冬沁在收敛心神,立即起身,离开了少年的身子,抓起薄被裹在身上,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少年脸上。而,落入她视线的,却是一双如烟云般缥缈而忧伤的眸子,好美的眼睛,那一刻,她在心底发出赞叹,而与此同时,她的大脑也短路了一秒钟,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眼睛,敛了心神,她眯了眯,开始打量这个与她一夜狂欢的人。
他,还未成年吧?
夜冬沁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
少年不想自己会撞上她的眼睛,自己尚未收敛的情绪就那般狼狈的落入对方的视线,一时间,他的脸白了白,无措的垂下了眼睑。
夜冬沁见这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移处,她无暇欣赏少年的身体,而是,那入眼,少年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与血迹,以及那床单上,被子上,自己的身上,都凌乱破败不堪的血迹与欢爱后的东西,这一切使得夜冬沁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尽,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好半天,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还好吗?”说罢,她便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少年抿了抿唇,缓缓抬起眼睑,眼中已经不复方才的忧伤,而是带着几分柔软的望夜冬沁,夜冬沁自责之极,对上少年的眸,说道,“对不起,昨天喝多了,伤害了你。”
少年摇摇头,唇角浅浅勾起一抹微笑,“没关系,这些伤是以前就有了的,和小姐您无关,只是,吓坏了您了吧?”
夜冬沁看了少年一眼,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并没有安定了她的心绪,少年身体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那无数新的,旧的,交错密集的伤痕,还有那些腥红的血迹,都让她的心难以平静,还有,少年身上那些吻痕,齿痕,抓痕,显然都是昨夜自己留下的,还有,他的脸上分明是有些哭过的痕迹的,更加的加深了夜冬沁的罪恶感。
她猜测少年是醉情人的牛郎,那他身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少年上次接客的时候,遇到了嗜好暴力的客人?
不可能,少年的身上的伤痕显然不是一次两次才有的,而是长年积累下来的。
冲洗过后,她穿上衣服,快速的整理好自己,心中烦乱,出了浴室后,发现那少年还躺在床上,少年看到夜冬沁出来,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只因,他一动,身上的伤口都会巨烈的痛,方才挣扎了一下,就已经又流了许多血出来。
夜冬沁走近少年身边,看到少年脸色苍白无血色,床上似乎又有一些新的血迹,顿时心中一凛,“你的伤很重?能起来吗?你需要要去医院。”
少年慌乱的摇摇头,却无力的无法动弹。
夜冬沁俯身,企图将少年扶起,却不想,随着她的动作,少年闷哼一声,夜冬沁才发现,少年背上的伤口竟是与床单粘在了一起,夜冬沁顿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