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是何等身份,只是,十八年来,他却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心中有些不可思议,为自己的举动。
吹干了头发,夜冬沁微撑起有些虚弱的身子,套了件长衫,没有穿多余的衣服,便起了身。
白色的长衫刚刚盖住大—腿,修长如玉的美腿性感诱人,少年长长的发披在肩后,映衬着白色的长衫,清丽而妖冶。
少年一看失了神,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暗想,夜小姐这幅样子真的好美,好美,是世上最美最美的女人,不,这世上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及她的美。
一时间,少年心间竟是滋生出一股子独占欲来。
“沁沁,晚餐准备好了,下来吃饭了!”楼下,传来维拉的大嗓门,她自是不知这短短一餐饭的时间,夜冬沁已经在鬼门关边儿上饶了一趟,更不知,这一餐饭的时间,夜冬沁无形之中在少年心中已经投下了一粒荡漾起他心湖阵阵涟漪的石子。
少年内心里的微妙变化,夜冬沁自是不知道的。
眼前少年的温顺,主动为她吹干头发,夜冬沁都将之当成了一种他是在向她道歉的一种方式,其实在夜冬沁心中早就对他放下了那些琐碎的计较。
她心疼他,为难这个孩子了。
“莫伶,走吧,我们下楼去吃饭,维拉的手艺很不错!”不提先前的不快,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夜冬沁微笑着对少年说,没有牵起他的手,下意识下,她与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
她敏感,竟管他之前救了她,但是更久之前他对她触碰的反感,她却是依然记得的。
不想再看他惊惧的反应,她,主动的,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但是,少年却也是同样的敏感,他自然是发现了夜冬沁没有像平日里那般亲近他,挽着他的手,刚刚起了一汪涟漪的心,不由得浓浓的失落起来,掩去眼中的失意,少年拾起夜冬沁丢在床上的内裤,递给夜冬沁。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希望她里面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别人面前,必竟,这件衣服,是遮不了多少春光的。
讷讷的接过内裤,夜冬沁朦朦胧胧的明白了少年意思,只觉得脸上瞬息间火辣辣的直发烫,看也不看少年一眼,狼狈的转过身,套上内裤,说了一声去吃饭罢,便逃也似的逃下了楼。
少年跟在后面,默默的欣赏着夜冬沁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眼中竟有几分浅浅的迷离。
一顿吃的三人各怀心思,夜冬沁与莫伶自是不用说,而对于维拉而言,她却是考虑着怎么样把少年从夜冬沁身边赶走。
相对于维拉的想法,夜冬沁的几位知悉了莫伶的真实身份的几个好朋友,更是一筹莫展。
他们真不知是该叹沁沁流年不利,还是沁沁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她什么人不好招惹,却硬是偏偏的把这个天煞的恶魔给招惹上了。
想要那个人从沁沁身边弄走,绝对不能用太过激烈的办法,否则,一但激怒那恶魔,那么,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越来越糟,但是,他一时怎么会想到一个两于其美的办法?
那个人多留在沁沁身一刻,就意味着,沁沁的性命随时都在鬼门关上徘徊。
更重要的一点是,依那个少年经历,他铁定是不会放过沁沁,因为,那个夜晚,他们都看了那夜监控录像,不是他们那些做朋友的不够意思,而是,事态严重,他们必须要清楚那晚的具体的情况。
他们从来不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夜冬沁那晚竟会那么热情,而,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看夜冬沁在床上如何如何,他们要看的是,那人在与沁沁的过程中是怎么样的反应,透过监控录像,他们看到,当时的少年,眼中的一闪而逝的凶残而愤恨的复仇光芒时,不禁都全身冒出冷汗。
看到了关键,整个过程他们也都没有再看完,不忍在沁沁背后偷看她,虽然只看了小段,但是,深深的负罪感,却是在他们几个心中漫延开来了。
他们这几个人,无疑就是蓝宸羽,雷伊。
他们避开南宫默,如果老大知道,又怎么能同意他们偷看沁沁与人狂欢。
他们也是没办法而为之,总之,他们是必须看清那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才能判断,那个恶魔在沁沁身边的危险成份有多高。
可是,根具他们的观看,以及那少年在欢爱途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报复眼神,他们更加的脊背发凉,沁沁的情况,十分不妙,她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以他的作风,他若不是遇到大麻烦,是绝对不会如此忍耐的。”
一个人,从欧洲,潜伏到中国,并且,他一忍再忍,他是个习惯了站在最高处俯视别人的居高者,而如今,甚至,他不惜当一个人折磨羞辱的午夜少爷,可见,他之忍耐的程度是多么的令人胆颤,是什么让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心底的仇恨究竟有多深?
以他的残忍手段,若他要报复,那么,凭着那晚沁沁的疯狂程度与那人对她的恨意,那么,沁沁不仅仅是有着生命危险,更恐怖的是,得罪他的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就是想要求得好死,都是一种奢望,那些落在他手中的人,死的是何其痛苦?
落在他手中,都是不得好死的!
那死亡的过程是如何的漫长而痛苦?
他们不敢想,等待沁沁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