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星辰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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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陶还未睁开眼,就感觉一股恶心感从胸口处涌上来,她立马往旁边弯腰,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顿时间整个区域都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随后渐消。
片刻她耳朵的里的耳鸣稍微轻了些许,周围的声音就传入进耳里。
“啊,二叔她吐了,好恶心,我就说把她扔下就是了,这完全就是个累赘啊。”嘲讽的女声带着些许的尖利,听着有些令人心烦。
蒲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晕脚重,全身上下似乎都还是湿的,刚刚吐完以后好歹舒服了些,看来是发烧了。
这里的光线并不好,她微眯着眼,只能借助微弱的光,看向说话声音的方向,穿着黄衣的女孩大约二十二、三的年龄,此刻脸上满是不耐的神情,在她的身旁是被称为二叔的中年男人,两人离她都不算远。
她不出声,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下文。
中年男子的脸色有些疲惫,“小静,你安静一些吧,好歹再怎么说,小陶也是你师姐。”
“二叔!当初带上她也是因为她的道术要厉害些,没想到这才进来多久,她就掉入水里,现在又发了高烧,再带上她,我们到时候再碰到什么危险,不就很麻烦吗?
而且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来的又不止是我们,还有各个奇门的同行,带着她人家都会有意见的。”
“可是…”男子依旧有些犹豫。
“哎呀,别可是了,我们就将她放在这,姑且还算是安全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吧。
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跟不上去了。”女孩看上去颇有些不耐,神色间尽是烦躁。
男人不忍心的看了蒲陶的这个方向,终究轻叹了一声,“走吧。”
跟着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对夫妻,一直没说话,见叔侄俩真的将人抛下后,也是忍不住皱眉,只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妇人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语气里有些唏嘘,“这姑娘也是可怜,喂她吃几颗药吧,我们也只能帮到这了。”
她丈夫未答话,显然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蒲陶乖乖的吞了药,待彻底听不见任何声音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体内的愿心经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身上的衣服没一会儿就干了,绿色的光芒覆盖住她的全身上下,生命恢复的技能仅在一瞬间,就差不多将身上的病痛驱逐的差不多了,头脑顿时间清醒了不少。
她在自己周围布下屏障,随即安心的闭眼接收剧情。
原主叫百陶,是一个孤儿,被道教一派的传承弟子捡到,收为弟子。
从小在道教生长,学习驱邪之术,只是经过几千年的流逝,他们的门派又算不上什么大门派,能学的东西并不多,天赋高的弟子也极少,所以很多法术已经失传。
百陶自幼跟着学习,天赋算得上是较好的,把师父教的,几乎学了个遍,后来师父去世后,她就去了掌门底下,又学了些,在同门中,她的道法已经算得上是拔尖的。
掌门去世后,道教算是彻底没落了,这个时候皇陵墓出土的消息在行业内传开,如果这次能去盗出些什么东西,就可以重振道教一派。
为此门派内仅剩的长老杨秦带着他的侄女李静决定前往皇陵墓,同时也邀请了百陶。
门派对百陶有恩,她自然不会拒绝这事,于是就跟着许多听闻风声而来的各派人士一起下了皇陵墓。
哪知道其实这墓中根本就是大凶,所养的邪物更是数不胜数,为刚在刚进来的水潭,李静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引来了水里的怪物,百陶为救她,落入水中。
再后来就发烧了,叔侄同样是把她扔下了,那夫妇的几颗药救醒了百陶,但是墓冢中处处都是危险,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不少东西包围,全身皮肉被撕咬殆尽,最后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杀光了来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对夫妻,最后被墓中的阵法困住,一辈子在这永无天日的地方出不去。
百陶本性淳厚,手中沾了那么多条人命,还害了自己的恩人,她活在了自己的悔恨中,无法解脱。
她的心愿就只有两个,不希望自己变成怪物和报恩。
蒲陶揉了揉额头,清醒了过来,这次居然跑到了墓中,据说这个皇陵是比秦始皇之前还要早就有了,那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而且也没听过有人成功走出去过。
那只能说明这里面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要来得危险。
百陶那点三脚猫的道法根本没有什么用。
不过还好胜在她有底子,天赋不低,二十几年来也都勤修苦练,想上手应该不难。
在蒲陶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包放着。
里面全是朱砂符纸,桃木剑这些东西,弄得很齐全。
她盘腿坐下,从包里拿出空白的符纸,笔墨朱砂。
闭上眼愿心经在体内不断的运转,源源不断。
蒲陶聚精凝神,周身上下的气势变得有些古怪,下一秒她睁开眼,提起笔蘸了朱砂,几乎一气呵成的写下了符,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示着已成。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个程度,看来原主真的有很用心的学道术,不然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画了出来。
蒲陶不打算停下,接连将空白的符纸全部画好,她来的时间尚且还短,灵力虽够,但是道术的修为还差能,有这些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