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将东西仔细收好,“说起来,最近王爷都没来过,再怎么说,王妃现在也是有孕在身的啊。”
蒲陶打了个哈欠,手撑在桌上抵住下巴无所谓道:“喜爱的侧室才刚被人陷害流产了,王爷肯定要好好的安抚一番啦。”
她随意摆摆手,“行了,你们俩收拾好就下去吧,我想歇息了。”
“是,王妃。”
等人都走远了,蒲陶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面前骤然就放大了一张俊脸,夙帝和她的距离极为接近。
蒲陶不自觉的头往后仰了一些,“你还没走?”
他眉眼轻挑,掀起衣袍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夫人在这,我能去哪?”
“…我还在做任务呢。”
“知道,所以这不是来助你一臂之力吗?”
蒲陶双手抱胸,嘴边露出玩意的笑容,“别忘了你的身份啊,夙帝大人?”
“说吧,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就算是夙帝来了,一般也不会主动插手任务者的进程,其中自然也包括她在内,这次并没有出任何的问题,他还是来了就说明是有事呗。
夙帝直接告诉她了,“这不是大司马之托嘛,担心他女儿吃亏,让我派人来保护,我就顺便假公济私一下而已。”
袁毅?那就难怪了,她就说呢,袁家怎么在知道蒲陶的筹谋之后,还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回了王府,原来在这等着。
这样也好,她这里正缺人手,有几个就收几个,“那人呢?”
夙帝食指微曲,伸手往她脑门轻弹,“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问问我,想要明天你就出门一趟,我当然要给你几个顶用的人。”
“你现在还怀着孕,也不能乱来,我到时候让人来接你。”
对喔,夙帝不提,她还没这个自觉,“你不说,我还没感觉,我现在还在头三个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差点忘记这茬了。”
他闻言敛了些笑意,眸色加深了点,“你喜欢小孩?”
蒲陶也是想都没想就说出口,“也不是,还行吧,算不上讨厌。”
夙帝似乎沉思了会儿,又交待了些她需要注意的几点,之后就离开了。
完全诠释了那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这一晚蒲陶睡得挺好,自然也有人彻夜难眠。
清晨,天才刚刚蒙亮,该醒的人还没醒,院子外却已经吵翻了。
寝殿内,连巧端着洗脸水,放低了声音走进去,见床上的人未有丝毫的动静,才凑近掀起紫色的床帐。
她轻唤道:“王妃,王妃?”
只听得一声无意识的嘤咛,随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一道慵懒缠绵的声音自纱帐中传来,“几时了?”
连巧低眉顺眼,语气恭敬,“王妃,巳时了。”
“嗯?”才这个点?
“昨晚,新苑的应主子没了。”
蒲陶这个时候才醒了点瞌睡,接过帕子洗了脸,“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说是自杀的,嬷嬷已经先去处理了。”连巧把帕子柠干,摆放好。
她神色如常,“嬷嬷什么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