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连装都不用装了,站直着身子,脸上露出坚韧不屈的表情,“王妃又何必这样刁难,做人还是凡事留一线比较好。”
“哦?”蒲陶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知道为什么荒地里长不出野草吗?”
她眼角上挑,眸子里依旧平淡如水,就这么坐在哪里,却让人感觉凛冽不已,气势瞬间变得压迫,她朱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因为,斩草要除根。”
“你!”桃儿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已经满是怒火,最后强憋下火气,行了个全礼,“妾身今天不舒服,就不打扰王妃的好兴致,先告退了。”
都没等她准许,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秀丽上前就想出口叫住,被蒲陶拦下,“王妃…”
她轻摇了摇头,以示不必,目光落在了远去的桃儿身上,神情若有所思。
许久,才慢悠悠的埋下身理了理裙摆,音质慵懒的问了句,“外面天气怎么样?”
一直安静的秀芸上前回道:“这个时候,天气正好,王妃要出去走走吗?”
蒲陶随意“嗯”了一声,以示应答。
她眯了眯眼,吩咐,“去大司马府吧。”
秀芸仔细的搀扶着她,接着一前一后出了寝房。
确实,初升的太阳不会太晒人,温度适宜,照在人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觉。
蒲陶的心情立马好转了不少,比起这每天吃吃喝喝,闷在屋里,多出来透透气才是对的嘛。
明天就是考核,也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得知消息,还得前去商量一下对策才行。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义王造不成什么威胁,反倒是一直不显眼的仁王…
只是没想到他布局会布得那么早,一环扣一环,从头到尾都和他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但是却坐收了所有的渔翁之利。
蒲陶到大司马府的时候,赶巧了,仁王也在,袁毅此刻正在前厅招呼着,她就只能跟着严钰去了后院。
不过,这早不来晚不来的,说没啥事都是没人信的。
仁王又再打什么主意?
蒲陶压下心里的疑惑,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听着母亲的絮叨。
现在还不急,他动作越多暴露的几率也就越高,迟早的事。
事实上也没多久,仁王只停留了一下会儿就离开了。
袁毅过来的时候,母女俩正在谈论以后孩子该穿什么,又该叫什么名字,杂七杂八的一大堆。
见他来了,蒲陶正想起身迎接,被及时给拦下了,“快坐下,别乱动。”
“父亲。”
“嗯,还好吧?”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蒲陶表示肯定,“没事的,谦王也有派人来帮助女儿,一切都很顺利。”
“谦王?”
“对,我现在身边的影一影二都是谦王的人。”
袁毅的眼里浮现出复杂之色,“谦王居然把暗卫放在了你身边。”
“嗯,若不是这样,恐怕女儿至今都还陷在僵局中。”
蒲陶并没有说出秀丽和秀芸,不然不好圆过去,毕竟她和夙帝的关系谁都不知道,未免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