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陶略显柔弱的小身板,混在几个男生之间多少还是有些怪异的,奈何她自己挂着笑脸,满不在乎,而且看起来也的确不见任何的胆怯,反倒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身旁的薄云诧异的看她一眼,那表情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抽疯的脑残,紧接着特别冷酷的丢了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蒲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呵呵,暗自腹诽你要不是跟原主有关系,绝对分分钟将你抽趴在地!
虽然不能下狠手,但是蒲陶却可以面无表情的直接扬起玉手,一巴掌对准了他的脑袋使劲拍下去。
薄云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又听面前的小姑娘嘴里吐出刻薄的话,“猪就是像这样被蠢死的。”
几人面面相觑的,最后还是绿毛特别无语的啧了两声,“打个女人算怎么回事,没意思,等哪天再来收拾你这龟孙子得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蒲陶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脚下勾住他的膝盖处,轻轻用力,将人一个过肩摔就给摔在了地上。
娇小的身躯就这么将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男生给轻易撂倒了。
蒲陶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微抬了下巴,“慢走不送啊,龟儿子。”
也不管其他人愣住的样子,转过身去,又顺手抓住在旁观的薄云袖子,直接把人带走了。
他倒也没反抗,所以蒲陶很顺利的将人带到了医务室。
这个时候,上课的铃声已经打过了,医务室里也没看到老师在。
她扫了一眼,自觉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精和纱布,走到薄云的面前蹲下身子,“把手伸出来。”
低头拧开酒精的**盖,用棉签沾上,轻轻的涂抹他手上的伤痕处。
窗外是阳光直射而下,斑斑驳驳的光点映照在医务室的地板上,眼前的蒲陶,一头极短的发丝不显凌乱,而是柔顺的贴在脸颊两旁,低垂下的眉眼极其温和,睫毛弯弯的卷翘着,白皙的肤色如玉一般莹亮。
然而想起了她的身份,而且再加上她以往担薄云忍不住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蒲陶动作没停,擦完了他的手上,撕开纱布,剪了个四四方方的长形条,接着又重叠了两层,用胶布固定住。
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他的话,“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纯粹的看不顺眼罢了。”
这样才更可疑好吧…薄云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被盯上了,身子微僵。
看他这个样子,蒲陶轻轻弯了嘴角,蓦的就笑出了声,“目前看来因为看上你而帮忙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薄云却极快的反应过来,被她捉弄了。
好在,之后蒲陶并没有再说话了,给人消完毒,留下一句,“下回打架记得带我。”
然后随意的挥挥手就走了,徒留下至今还一头雾水的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