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爷目闪寒光,一把锋利的银剪子直奔马繁多脑袋刺来。
马繁多心说坏事了,原来这小子面善心毒,他是想独吞了追魂令,然后杀自己灭口。此时后悔也晚了,马繁多只怪自己走出校园一脚踏上社会,为人处事经验不足,虽然平日里经常听得杜二感叹现实太骨感,自己却并没有领会其中真谛,而现在她只好闭紧双目咬牙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并没有预想到的剧痛,更没有热血喷涌的场面发生,待马繁多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龙少爷正用银剪子把马繁多身后的什么东西剪断,马繁多回头看了看,怪不得一直被拉到潭水中去,原来是一些红色的触手吸附在自己的头上和身上,一直把自己往潭水里拖,现在这些触手被剪断,马繁多落得一身轻松,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
龙少爷认真地剪干净吸在马繁多身上的红色触手,那些触手的伤口中流出一些腥红的血水,然后一根根退回到了水里去。做完这些事情,又把鱼线从鱼杆上解下来,换上马繁多那里得来的金线。低头再看光秃秃的追魂令,他皱了皱眉头,马繁多心中一紧,大爷,你可千万别打我宝贝的主意。
龙少爷象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向上微微一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飞快地解下了绑着自己头发的一根银线,仔细地将银线穿过追魂令上面的小洞,嘴里还小声嘀咕:“这下行了,用我的银线换你的金丝,这买卖我算是赚大了。”
说完,龙少爷把系好的追魂令套在了马繁多的脖子上,然后用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看着马繁多。
“哦……这个……”马繁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于先前的种种猜疑,她感到有些汗颜,对于现在这种目光的直视,说实话,马繁多心里疯狂打鼓,而且,有点儿心猿意马。
“你叫什么名字?”龙少爷微笑着问道。
“我叫马繁多。”马繁多老实地回答着。
“呵呵,好名字,是够麻烦的。”龙少爷掩嘴轻笑。
“是啊,我那亲生的父母也不知道有多不靠谱,生了我也不养我,养我的更不靠谱,给我起这么个难听的破名字。”马繁多有些懊恼。
提起父母,龙少爷似乎有些被触动:“多多,你在深夜里来这潭边做什么?”
马繁多觉得龙少爷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得有些彪悍,但现在越看着越觉得亲切起来,就象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于是也毫不顾忌地把烦恼说给他听。
马繁多道:“谛听的肉身也不知道被什么困住了,既然引我来这水潭边,我想应该就在这潭水深处吧。”
“嗯……”龙少爷想了一下,然后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把水里那条金红色的鲤鱼钓上来,这里面就没什么古怪了,然后你就下水去把你的朋友救上来吧。”
“你是说这些红色的触手,还有水里的旋涡都是那金红色的鲤鱼搞的鬼?”马繁多马上追问起来。
“是啊,那鲤鱼虽然麻烦,但有了你这金线和我的翡翠钓鱼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说完龙少爷一甩胳膊,鱼线闪着金光射进了水潭深处,他潇洒地挥了挥鱼杆,整潭水都象烧开了一样,冒出很多泡泡来,没多会儿功夫,鱼杆向下弯了三下,想必鱼已经上钩了。
好个龙少爷,那身银色的铠甲有如天上的银色月亮,瞬间发射出万道银光,他的头发失去束缚散落开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双臂用力一甩鱼杆,一线金光带着金红色的大鲤鱼划着漂亮的弧度落在了沙滩上,好家伙,这东西足有一头小牛犊那么大,在沙滩上一蹦两米多高,扑腾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
马繁多欢呼着跑过去想要近距离看看那条巨大的鲤鱼,她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多多,小心……”
马繁多止住了脚步,但见那鲤鱼根本没什么动静,正想笑龙霄飞太过胆小,鲤鱼竟然一个翻身,尾巴一甩,马繁多被啪地一声打进了深潭中。
来不及多想,马繁多的鼻腔里就充斥着潭水,水中到处飘浮着一些红色的丝状物,看上去应该就是刚才吸住马繁多的那些触手。马繁多试着浮出水面去,却发现那些色红触手就象有眼睛一样,追着马繁多不放,不多会儿马繁多就被死死地围中央,触手就象绳子一样缠上来,而且越缠越紧,几乎要把她包成个肉粽子。那些触手崩得直直的,却怎么也拉扯不断,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挣扎着想浮到水面去,马繁多有异于其他人的地方也就是这种逆向的思维了,她知道自己要是拼命向上游,那些东西只会越缠越紧,硬生生把他拖到水下去,她干脆憋足了气,一头向水下钻去。
果然,深处的潭水是碧绿的颜色,那些红色的丝状物因为马繁多反潜入水底,原本绷紧的状态也一下松驰下来,马繁多乘机钻了出来,逃出了那些东西的控制。
马繁多四周看了一下,附近有块黑乎乎的岩石,岩缝间似乎有一个能容下一人的岩洞,他闪身躲进了岩洞,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肺里的空气也消耗殆尽,整个肺子憋得快要炸了。
马繁多嘴边咕咕地冒出大量的汽泡,如果再不呼吸新鲜的空气,她很快就会撑不住的,可是抬头看上方的水,那些朱红色的细丝正扭曲着游动,似乎仍然在寻找目标,马繁多心里暗骂一声,上去也是死,憋在水底也是死,也不知道这两种死法有什么区别。
正在马繁多不知所措的